行事正派,行侠仗义。后来其二弟三弟,不但渐渐武功走入魔道,连人也变得乖戾阴狠,伤人无数。他们的父母力斥其非,竟被这两个人杀了。连授义的师父也下了迷药,为两人所杀。时震东一气之下,与这两个弟弟起了冲突,以一敌二,终于惨败,差点丧命在那两个弟弟的手下。如今他亲自出手清理门户,自是没人阻拦。
时震东已经练成了破两个弟弟天剑绝刀的招式,一番打斗虽然惊险,却也得胜。他长/枪一分为二,枪尖点住天剑咽喉,枪尾压住绝刀天灵盖。
本是已经制服两人,没想到一向穷凶极恶的天剑忽然惨笑道:“罢了,大哥,我不是你对手,还是死了干净。”
说着竟闭目仰头,向时震东的枪尖撞了过去。
时震东一来没料这个恶性难改的弟弟竟如此壮烈;二是被那一声二十年来未听过的“大哥”叫得心血涌动,千钧一发间,把枪一偏。就在这时,天剑的剑忽然送出。绝命一剑刺入时震东腹部。绝刀也在此时跃起,刀劈时震东后背。这一刀一剑若是砍中刺中,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但天剑的剑身已经掉在地上,这一剑相当于只用剑柄磕在时震东腹上,反而他自己因为惯性把脑袋送上了时震东的枪尖。绝刀的刀身也半路飞开,被一旁本就赶着救人的南寨老寨主伍刚中一掌拍死。
交战中受伤不轻的时震东此时仿佛身在梦里,捡回一条命的感觉。正要伸手捡起断刀查看,一旁的田大错已经制住了叛徒沈云山。田大错和沈云山同事许久,对这叛徒恨得出血,提拳便打:“你这吃里扒外狗崽子!”
第9章 楚相玉
拳头在半路被铁手拦住,铁手向田大错轻轻道:“不要杀他,我们得要依法审问。”
田大错见时震东点头,缓缓放下了拳头。
沈云山忽然嘶声大叫道:“你们有种就杀了我吧,我不要回大牢,楚相玉会替我报仇的,一个个的把你们杀干净!”
周冷龙沉声道:“沈云山,你受朝廷的薪俸,你承将军的大恩,却做出这种事来!”
沈云山在雪地上哈哈大笑,如夜枭啼十分凄厉,他双手一足已经在刚才的打斗中被田大错折碎,不能动弹。但双目发出火焰,似想跳起来把人吃掉,“哈哈哈哈哈……我有什么不对?我有什么不好?朝廷几时体恤过民心,我老母在跪听圣旨时打了个喷嚏,传到皇帝耳中,便斩了我全家!——要不是将军维护我,我早死二十八次了!这是什么圣上!何不让给楚相玉去做,他重用我的才干,看得起我,我为他效劳,又有什么错?如果我成功了,楚相玉也成功了,那我就是朝廷开国功臣,一品大将了,那时你们巴结我还来不及啊!”他眼中又射出了焰:“时将军恩义未报,是我不对,但对你们的情义,我在大牢里力阻,不杀你们,已算是报了!”
当时劫狱,铁血大牢里四位狱官是死了一位的,其他两位到真是沈云山拦下天残八废才免遭毒手。
这事忘忧知道,铁手也给她说了事中关键,杀死那位狱官的应该不是沈云山,反而是另一位活下来的狱官柳雁平。
有铁手在场,哪怕柳雁平趁众人不备一刀杀了沈云山阻止他说话,铁手也能凭着蛛丝马迹还原经过,让柳雁平认罪。最终,努力逃跑的柳雁平被周冷龙的飞刀击毙。
这些忘忧都没管,她脑子里回忆的是沈云山死前的话。因为老人一个喷嚏就杀人全家的皇帝,若换成是自己,怕是和沈云山的选择一样吧,可能还要更激烈也说不定。
等回过神来,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忘忧有点后悔没拦住柳雁平杀沈云山。正胡思乱想着,忽听铁手大声问道:“楚相玉呢?!”。
忘忧看看自己一直用身体挡住的一个穿着军士衣服的人,这不是吗,内功那么高还受了伤,努力在逼出身体里的麻药,不是楚相玉吗?只是她身量矮,被前面身材高大的军士挡住,没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周冷龙苦笑一下回答铁手:“他中了两件暗器,趁混乱中冲入雪堀堆里,杀了我们四个人,便忽然不见了,遍寻不获。”
铁手赶到此地之后发现楚相玉并不在场,以为早已给他脱逃,是以才会处理柳雁平的案件。如今一听,才发觉此事其实更十万火急,当下神目如电急扫一遍伏毙雪地上的军士,变道:“他就在他们之中,快……”
一边说一边马上分开人群看向忘忧。忘忧眨着眼睛,伸手指指后面。
一个声音缓缓地道:“不错,我就在这里。”
各人循声望去,只见在那一群军士之中,有一个赫然是楚相玉,穿的竟是军士服饰。楚相玉缓缓解开身上的军装笑道:“好眼光,我冲入这些人当中时,一共杀了四人。杀第一人取其衣,杀第二人取其裤,杀第三人时取其帽,杀第四人时取其靴。然后冲入人群中,马上成了一名小军士,如果我马上从这里逃离,必教给你们瞧见,但若混入军士堆中不为发现,这点还难不倒我,何况……”
众人看见地下四名军士的尸首,果然是衣衫不全,周冷龙心中大骂自己愚蠢,楚相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