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售,卖完就关门,若是想买,就必须早早过去排队。
忘忧接过来:“这算是安慰吗?”
无情笑,笑的如同云开月现一般好看:“不是安慰,是我给你的奖励。”
忘忧也笑了,然后就不再低落了,又是充满活力的样子。
去过追命的老楼,倒是让忘忧好像想起了什么,天天关起门来叮叮当当,时不时还抓着冷血一起。这边的动静自然瞒不过诸葛先生,看了忘忧写给严魂灵的采买单子也是一头雾水,只随他们折腾去便是。
追命限饮令的最后一天深夜,过了子时他的惩罚就结束了。大楼的酒香整整飘了三天,馋煞京城一帮酒鬼。追命不错眼珠的盯着滴漏,时不时的吞一下口水。
冷血依然站的笔直:“越看越觉得慢,不然先想点别的。”
忘忧趴在桌子上,她有点困了:“你也别说他,你解禁的那天也是这样的。”
冷血想想:“我还好吧,谁叫你大半夜的带着那么多肉食来找我。”
忘忧歪头:“还怪我了,这不是想让你赶紧解解馋吗,你也没少吃啊,整个东坡蹄髈我可一口都没吃到。”
追命怨念:“我也没吃到。”
忘忧手托着下巴:“东坡蹄髈可是用黄酒炖的,你本来就不能吃。”
追命道:“你就是故意的,明知道我不能吃还弄来。”
楼下响起敲门声,三人对望一眼,追命下去开门。门外是铁手推着无情踏月而来。
忘忧倒是不困了:“你们过来蹭酒喝吗?”
无情神色温和:“这几天被酒气熏的睡不着而已。”
铁手答的就诚实多了:“冷血解禁的那天晚上,他大楼里的肉香我们可都闻到了,只大半夜的不好再起身过来就是了。这回追命解禁,老楼早三天就大门紧闭,仍挡不住酒香弥漫,我这不好酒的可都忍不住了。”
忘忧微笑:“这几天老楼外面很多人探头探脑的,严姐姐都跟我抱怨了。”
追命盯着滴漏:“放心吧,我叫了六扇门的兄弟帮忙,保管他们不能捣乱。”
好吧,理直气壮的滥用职权。众人选择性失聪。
忘忧指指桌子上的酒壶:“今晚两种酒,一种是这几天蒸出来的,这个很烈很烈,比老楼里所有的酒都烈,你们稍微尝一点就是。还有一种是我酿的,日日用万物生萦绕,一会开封,你们好好尝尝。”
“可有我的份?”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四大名捕拱手,忘忧屈膝。
“自然是有的,刚还在想先生会不会过来呢。”
子时已到,忘忧给每人倒上一杯,嘱咐:“小口喝啊,可别一口咽下去。”杯子很小,也就一口的量,经她一再嘱咐,几人才没一口喝掉。
酒一沾舌,几人立刻明白她的嘱咐不是多余。辣,辣的舌头都有些痛,进入喉咙又一路顺着食管辣到胃里。嘴里短暂的味觉尽失,等微微的刺痛消失之后,便是浓醇的酒香。尚未来得及品味究竟是什么味道,又觉得一股热流从胃扩散到全身,冲的脸都红起来。简直霸道至极。身体最弱的无情皱着眉,已是微微咳出声来。
忘忧端了个大尺盘来:“都说了是很烈的酒了,吃口东西压一压吧。”
盘子里是凉切的老卤牛肉、金钱肚、香糟鹅、烧羊肉。
无情本是不爱吃肉的,现在却觉得没有比肉更适合配这酒的东西了。伸手捏了块牛肉吃,压下了那股几乎冲体而出的酒意。
追命一小口咽下,面露喜色,又一口把杯中剩下的倒进嘴里,感受着这股热:“过瘾!”
铁手也伸手抓盘子里的凉荤:“果然好烈的酒。”
“嗯,很配肉。”冷血拿烧羊肉吃。
诸葛先生也捏了块金钱肚慢慢嚼着,目光幽深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时又轻松下来:“喝过这么烈的酒,怕是追命以后对入口之物也要挑剔些了。”
无情吃了块牛肉缓了过来,只脸上红晕未退:“忘忧这酒是用楼下那套装置蒸出来的?”
忘忧点头:“对,我刚跟追命哥提,他就说不能流传出去,让我在老楼做。”
无情点点头:“这套东西很有用,应该是什么酒都能蒸吧。”
忘忧点点头:“是啊,什么酒都能用,蒸的次数越多,取的酒液越少也就越纯。不嫌麻烦的话也能蒸出那种不能喝的酒来,可以烧,也可以清理伤口……就是很疼……成大哥是想用在军队吗?”
无情倒是挺意外她能想到。
忘忧已经接着说下去:“上次跟着时将军他们出去,我看很多军士身上都有各种伤疤,他们说军中经常有受伤不愈发热而死的士兵,后来他们再受了伤就用烧红的铁器烙烫伤口……嘶……咳咳……若是这种伤,多蒸过几次的酒精可比烙铁好用多了。”
诸葛先生和无情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有计较。
诸葛先生也饮完杯中的酒:“忘忧做的很好。”
忘忧笑眯眯,端了几杯白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