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姑娘别装不知道了,还能是哪个?我还是头次见我家公子这么紧张一个人呢,真是铁树开花,难得一见。”
他嘴角微挑,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晚,满脸笑意:“这么一看,姑娘果然不是一般女子。一般女子牵扯到这么大一桩命案时,早就惊慌失措,腿软走不了路了。”
林晚伸出手扶住墙贴了上去:“实不相瞒,其实我……也腿软。”
青衣男轻笑出声:“姑娘还真是幽默。”
他附身到林晚耳边:“日后还要仰仗姑娘替我在公子面前多多美言了,最好吹吹枕边风,让他给我加薪升职之类的。姑娘可记清了,我叫青竹。”
林晚扯起嘴角尴尬的笑了,她能给谁吹枕边风?搞错人了吧。
名叫青竹的把监狱门推开,手一伸作邀请状,礼貌道:“委屈姑娘了。姑娘也请宽心,我家公子已将案子接了过来,不日便能还姑娘清白。”
这监狱进的倒很是很体面,林晚稍稍放下心来。进去一看,跟之前那间牢房相比,这个简直可称的上豪华大床房了,还有一个天窗,光线还算不错。
青竹关上门便走了,林晚躺上了床,有些不安起来。
她根本猜不到所谓的公子是谁,如果对方看上了她,威胁她说,从了,就把她从牢里捞出来,她是从还是不从?可万一对方是个七八十的糟老头子怎么办?
林晚越想心里越是烦躁,索性不想了,把被子往头一蒙,睡了过去。
林晚在危险的监狱做了一个香甜的梦,梦见了无数的山珍海味,然后被生生饿醒了。
林晚揉了揉眼睛,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林晚稍微清醒了些,便见监狱里多出了一个人影儿。
来人背对着她,身子修长,看身形像是一名男子。
林晚心一紧,慢吞吞的往后挪,挪到墙边靠着,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思绪百转千回,该不会是真凶来毁尸灭迹了吧,然后再给她安个畏罪自杀的名头……
听到动静,影子转了过来,看清面容,林晚稍稍舒了口气,低声询问:“你怎么进来的?”
玄素跨步走了过来,蹲在她身边俯视着她,压低声音道:“花钱买通了狱卒进来的。”
玄素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嘴边。
林晚一愣,伸手,默默擦掉了嘴边的口水。
玄素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压下了。
林晚拽住玄素的袖子,好奇道:“那也不能把钥匙一起给你啊?”
玄素探头往外看了一眼,伸手去拉林晚:“先别说这些了,先出去再说。”
林晚往后缩了缩:“哪儿这么容易,真出去我就成越狱了,更说不清了。”
玄素垂眸想了一会儿:“不若,你和嘉儿一起随我离开这儿……”
林晚闻言愣了一下,她还真没动过离开的念头,虽说现在入狱了,但她总觉得自己是能洗刷嫌疑的,再者,她的任务对象都在京城,她还等着攒够积分回去呢。
“那我也不能背负这个罪名一直当个逃犯吧。”林晚将自己的袖子从玄素手中扯了出来,伸手去推玄素:“你赶快回去,让人发现,连你也一起抓进来了。”
玄素看着她坚决的态度,皱起眉头:“你就不怕这帮庸才,为了交差把罪名安你头上了?”
这一点也正是林晚怕的,林晚吞吐道:“下午,有个人说他家公子接手了这个案子,会帮我证明清白的。”
玄素的眼神有些微妙,他伸手冲林晚的额头磕了一下:“没见过面的人你都信?”
林晚“啧”了一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嘟囔道:“不信也得信啊,也没别的法子了。”
玄素见她如此执着,便做罢了,转身出去了。
监狱不远处,一群黑衣人正暗中等待着。
为首的一个见到玄素径直跪了下去。
玄素反手就抽了上去,发出“啪”的一声声响,黑衣男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
男人一声不吭,直视前方,跪得更直了些。
玄素将手用手巾擦了擦,然后丢到男子身上,不耐烦道:“这破事儿,还引到了我的身上。你当傅行是吃素的,你是生怕他怀疑不到我身上?”
男子听了,甩手扇了自己几巴掌,叩首,然后才抬起自己的头:“此事是属下办事不力。”
男子壮了壮胆子,方才出声:“主子,我们时间不多了……”
话还没说完,被玄素淡淡一个眼神一扫,男子噤声不敢说下去了。
玄素眯起了眼睛:“我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来教。”
说完没再管脚下的人儿,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将军府的书房灯亮得晃眼。
傅行一边查着卷宗,一边不耐烦的揉了揉太阳穴。青衣男子立在一边,盯着墨盒出神,正是青竹。
“可去过现场了,怎么说?”
青竹回了神,回道:“是专业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