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一道过去可好”
周姨娘看到她目光中有一种绝望中的希望,可随后又低下了头。
长公主看到了,又遣人过来催她:“周姨娘,殿下吩咐了让你今日必须看诊,回头她要看结果”
周姨娘于是艰难的站起身:“代我谢过殿下”
她僵着身子往下走。
简清月走在她身后,也不好问什么事。
两人走到底下,见大夫在纱帘的另一端,这边是各位夫人小姐,一个个的来到纱帘前,报下自己的名讳,答些问题,看过直接写脉案,看完之后即可取走,也可照顾有些人不愿再众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隐私。
大家一个个的看完取了脉案,就剩下三个了。
简清月先行坐下,她报了自己的全名,看完之后,大夫把脉案交给她,上写身体略有亏虚,以下药方吃月余便可大好,然后附有药方,上有她的名字,下签了大夫自己的名字。
她很满意,珍而重之的在贴身的位置仔细放好。
她要走的时候,周氏无声的拽了拽她的手腕,一边对大夫报着自己名字,一边哀求的看着她。
简清月那一刻不知对错,但是伸出了自己的手,稍变了一下姿势,趁着最后一个人侧身的时候,蹲下身让大夫再次把脉。
把完之后,趁着大夫写脉案的时候,她疾步走出去,为的是跟周氏分出时间差。
她的心噗通噗通直跳,但脚下不停,上了楼去跟长公主谢恩。
长公主让她起来:“怎么样?”
简清月:“谢殿下关怀,还好,没什么大碍。多亏了殿下,才能得院判大人看诊”
长公主:“听说写了脉案,来,本宫瞧瞧”
简清月正要递过去,周氏来了,长公主直接略过了她,跟周氏要:“拿来脉案本宫看看”
周氏递了过去,简清月收回脉案,心提了起来,这会儿再看两人一样,可如何是好?
长公主看完周氏的,微微皱眉:“别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人看了以为本宫欺了你”
周氏:“殿下从未欺我,只是妾要紧守本分,生怕逾越,也就小心了些,都怪妾没见过什么世面,才这样”
长公主:“好了,也不该对你有抱什么希望”
简清月感觉很诧异,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
长公主这会儿又想起了她:“哎,简氏你怎么样,拿来我看”
简氏犹豫了一下,就没立即递过去,长公主有些不高兴:“算了算了”
周氏悄悄展开脉案给她看了一眼。
简清月一见迅速把脉案递过去:“殿下请看,方才我看到您头饰上的那朵牡丹,觉得甚是精巧所以一时失神,殿下莫怪”
长公主摸摸头饰笑了,接过看了一眼:“很好,女子就是要身体好,才能照顾好全家”
简清月:“多谢殿下关怀”
长公主:“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两人走回后面的座位。
周氏小声跟她道谢,还告诉她:“方才你或许是太紧张了,所以脉搏跳动过快,大夫便说我身体无大碍,虚火上升,需安养,忌忧思恐惧。今日多谢你了,日后有用到我的时候,你尽管开口”
这时,她看见有个八九岁男孩在楼梯口探头探脑便欣喜的迎了上去,与孩子一道下了楼。
简清月落座,老夫人和邹氏早就按捺不住想说她几句了,只不过不像简清月想象的那样对她病情有兴趣。
邹氏阴阳怪气:“你什么时候跟长公主搭上的?她为何专程为你请御医”
简清月:“毕竟有关殿下,不知该不该说,大嫂或可问她去”
“能问她还问你做什么”邹氏被噎的涨红脸,“谁稀得知道”
老夫人:“那你病情如何?拿来脉案我看”
简清月道:“那您要失望了,病情没希望了”
老夫人倒没觉得奇怪,便没坚持看那脉案,心里反而舒坦了一些,看你就算找到御医也还是生不出来。
长公主没听完戏便离开了,让他们自便。
人们便自由活动,有的看戏,有的出去透气。
花园里的人便渐渐多了起来。
她们三人走出戏楼,看到小郡主在花园里嬉戏,也有不少的男客也来花园里观赏,都聚集在离戏楼有段距离的地方。
老夫人忙招呼杞菊:“快去找找三少爷,跟他说小郡主在这里,让他过来接近接近”
邹氏也不示弱也使人去找纪荣过来。
虽然因为她的一些行为,有些事件偏离原来的轨道,但是这些季节性必然发生的事情是不变的,比如这赏菊宴,若穿书者不出来的话,她倒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在记忆中,仲棋与小郡主可是有一段故事的,只是与自己出了那种事,想必后续也不会有什么善果吧,想到这里,她心生一种挥不去的遗憾,她决定要给仲棋制造个机会。
她心里又闪过穿书者,她会不会再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