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我在古代接受改造 > 分卷阅读34
    锦华的缎衣,上面绣着银丝朱雀暗纹,五官轮廓较为凌厉,但在衣物的衬托下竟显得几分出尘,他目光深沉,给人一种稳健之感,周身强大气质加上独坐轮椅之上,几种特质下来叫人沉迷。

    周崇州周夫子站在窗柩处摸着花白的胡子,满意的笑了。他本可不必来此,但是想到皇帝的嘱托,又实在心疼殿下,故来一看。这一看便安了心,湛王殿下不管做何事都是令人放心的,行军打仗如此,教授课业亦是如此。

    周夫子并未久留,而是在片刻后离去,课堂里祁湛陈述了一个案例,要求大家发表各自的见解。

    “众位学子同为女子,不知对此事有何看法?”

    原来在永安城郊的旗县里有一户人家,原是父慈子孝,辛福美满的一家,但奈何一场天花夺去了家中大大小小的生命,只留有一对寡妇,婆婆余氏和儿媳刘氏。

    本该是相依为命的两人,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婆媳两人一个年近四十,风韵犹存,一个年方二十,美貌如花,竟成了旗县里光棍无赖们觊觎的对象,寡妇门前是非多,本是两人携手团结一致共御外敌,但最后竟互相互告通奸。

    大启由来最重“孝”字,律法更是向长者倾泻,有道是晚辈不能与长辈争长短,面对责罚不能反抗,即便是有意为难,也束手无策。

    儿媳刘氏自然就占了下风,在审讯中任由婆母污蔑辱骂,默默无言,有口难辩,因为诬告长辈按照律令则该当斩,而长辈诬告子孙却是无法可依。刘氏碍于道义不能争辩,碍于律令不敢争辩。

    直到最后刑法拷问,刘氏才敢吐出真言,说自己冤枉,哭诉自己并未行那□□之事。

    本该是旗县内的一介小案,但该案本就具有议论性,竟在口口相传中无胫而行传到永安,成为大家争相关注的焦点,永安上级官员见状便派专人前去辅佐办案。

    专人在仔细审查问审后,才得出结论,婆母余氏言语中多有漏洞,混淆视听,便派人审问那所谓的混混,谁料混子与婆母口供不对,在刑具逼供下才得以招供,原来是婆母春心不死,与偷香窃玉的混子勾搭成奸,不料儿媳碍事,竟想卖了她换些钱银。

    但是最后由于无法可依,婆母与那奸人只能依照通奸罪各打百板放回去,各地众人为那刘氏抱不平,一时间民声沸腾,直到现在也未平息。

    堂下学子听后皆面面相觑,如鲠在喉,她们一是未及笄的小辈,二是与那刘氏同为女性,自然感同身受。平日里也曾有过不公之事,但“孝”字在头,犹如一顶大山,叫人喘不过气,心中也曾愤愤不平,反抗顶嘴不是不想,但是只能压抑着,任由心境将它慢慢咀嚼。

    季心心由于才穿来三年,对大启“安学”浸淫不多,再加上江氏通情达理,季府众人又随和,自然对刘氏的同理心没有旁人多。渐而显得她没人情味。

    贺凝心最是多愁善感,此时已经眼眶发红,她瞧季心心似无事人一般,便顿时觉得她较为冷血。

    “季心心,你为何如此冷漠无情,铁石心肠,你都不为刘氏动容吗?”

    贺凝心的控诉让全堂对学子都转过身,大家看着面无表情,无动无衷的季心心,也都忍不住开始对她指责。

    “就是啊,刘氏这般可怜,她竟没得半点动情。”

    “她向来不就如此吗,独来独往之人最是薄情寡义。”

    课堂里起了不大不小的争议声,一下成为众矢之的季心心顿口无言,看着身陷悲伤中的学子们,只怕讲起道理来,大家是听不进的,更令她本就不堪的印象雪上加霜,她掐了下自己的大腿,面部瞬间扭曲起来。

    她揪着一张脸说:“我只是反应迟钝了些,刘氏她...她也太可怜了...”说完还模仿平日贺凝心哭鼻子的神态,吸了吸鼻,装做要哭的样子。

    祁湛没想到本该严肃庄重的课堂,竟由他讲的一个案例变成这副模样,有的学子铁着一张面容正襟危坐,有的则是哭哭啼啼,他的脑仁忍不住阵阵发痛,不知这课该如何继续下去。

    他忽地瞧见案椅上的季心心似乎在捂嘴偷摸着笑,一副幸灾乐祸小人忘形之态,饶是如此,也是全场唯一在他看来比较正常的人。

    “季学子,你如何看待这件案子?”

    被指名点姓的季心心又成众人眼中的焦点,大家纷纷朝她投去目光,她硬着头皮站起身,在心底嘀咕着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嘲笑夫子不懂女人,惹出这般课堂囧事。

    “学子认为...”季心心似有些疑虑,不敢继续说下去。

    祁湛瞧她欲言又止,便出声宽慰:“无妨,你说即可。”

    有了祁湛给的胆量,她便可畅所欲言了,季心心清了清嗓子道:“我认为是律法不全的错...”

    “婆母余氏虽然予以通奸而判罪,但未以诬告罪而判刑,即便是为人长者,但怎能为长不尊?儿媳刘氏受到的名誉损害该如何挽回?如果余氏诬告的不是儿媳而是其他人呢?是否会被判罪?难道皆因为她是刘氏长辈所以才得以逃脱吗?”

    话音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