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多吃一口心里也高兴点。
吃完饭俞宸吩咐人撤了下去,亦真等着他离开,他却不走,两人都在屋里一时没有话说,俞宸不是没的说只是怕她生气。
过了会儿玉雪来了,闭着嘴一言不发站在亦真身边。
亦真绷着脸道:“其他人呢?”
俞宸道:“你别担心,在旁的院子里,没把他们怎么样。”
亦真知道他既然只让玉雪一个来了,便是不想让其他人来,所以也不多此一举再问了,转身进了里间去。
过了会儿到傍晚,俞宸又过来和她一起吃饭,她什么也没做,干坐了半天,现下也没什么胃口,可又懒得和他多说,勉强吃了些。
俞宸装老实装乖那也是信手拈来,这时候若是外人看见,就好像亦真无理取闹,俞宸百般迁就一样。
饭后俞宸亲自煮了茶递到亦真面前,用手指将茶杯推过去,道:“顾渚紫笋,今年新贡,这是才开的第一团。”
亦真看了一眼,没有动。
俞宸也没有再逼她,自己端起茶杯饮了两口,“其实去年的阳羡茶,前年的方山露芽,大前年的青凤髓,从我得的第一年开始,不管多少,每年全都留着的。可有些不易储存,想着你今年能不能回来,结果没回,第二年就放坏了。
第二年想再等一等,放到第三年,又是没有开封,就发霉了。往年我都是在别人家喝到当年的贡茶是什么味的,今年第一次在自己家喝,果然味道还不错。”
他说这话语气里没有抱怨和委屈,只是淡淡的如自言自语一般,但却比痛哭流涕还有用,亦真果然皱起眉头,眼里泛泪,但没说什么,只是把茶杯端起来放到嘴边。
俞宸见好就收,站起来道:“我去书房,如有事情使人去叫我。”说完便利落转身出了门。
他出来倒不是真的有事非做不可,而是他太了解亦真,了解的比亦真自己还了解。
他一直在眼前晃,亦真心里动容也会因恼他把旁的情绪都打消。可他离开不在眼前,亦真反而会反复的想这件事。
晚上天黑了才又回去,他也没多纠缠,只坐在桌前看书。
他俩以前也经常如此在一处,也并不一定一起做什么,可能各自看书,可能一个写字一个作画,有时候是在亦真屋里烤火,有时候是在院子里纳凉。有时他读书忘了时辰,亦真为催促他休息也会在他屋里坐一坐,看他真的收起纸笔才离开。
相对于亦真的亲弟弟攸宁来说,俞宸没有那么跳脱,而且十分上进,天资也是旁人所不及,这般模样本该在世家子里被捧着都怕摔了的,谁知道他有幸得了好家世没遇到好家人,虽然吃穿不愁却并没少吃苦……
亦真这么胡乱的想着,又有些心烦意乱。俞宸一边看书,一边看亦真困的直点头,心里暗笑不过还是主动放下书,起身道:“早点休息。”
亦真惊讶,他竟真的离开了,待他出去赶忙插上了门。不管怎么说躲过一遭是一遭。
结果第二天他早早的过来敲门,说是来取官服,亦真自然不能不开门了,却看他换上官服人模狗样的越发生气。他在屏风后换好衣裳,出来站在亦真旁边,边把革带掩在腰侧,边道:“亦真,有事就找他们,实在着急的叫他们去找我。”
亦真今天却理他了,不过却是嘲讽的说:“我能有什么事。”
俞宸也没生气,仍旧好言好语,“那我出去了,今天要晚些回。”
亦真侧身坐着低着头,虽不看他却问:“那是什么时候,可会太晚?”
俞宸几步站到她面前,欲要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他便站在那几分欢喜道:“未时过半就会下值,我立时就回家。”
亦真再就捂着额头不理他,他便拎着笏板出去了,却又突然回转,在她身前道:“就算我不在家,你也先别走,行不行?”
亦真点头道:“等你回来再说。”
俞宸似是有些高兴,点头笑了笑又离开。
见他出了门,亦真把玉雪叫过来,道:“你知不知纤雨他们在哪?”
玉雪点头道:“在西边的院子。”
亦真道:“你去试试看,就说我找纤雨有事,能不能把她叫过来。”
玉雪按亦真吩咐过去,结果两个婆子守在门口,听了玉雪的话道:“娘子有什么吩咐可以找我们,我们能做的自然都为娘子办到,办不到的还可以去寻官人解决。”
玉雪回来禀了,亦真叹了口气,一会儿又突然站起来穿好衣裳,带着玉雪道:“你跟我出来。”
亦真也只是试试看他防的有多死,便出了门来,结果才出卧房门,便看到两个年纪不太小的婢女道:“娘子有何吩咐,或者想在府里逛逛?北面是园子娘子可要去?”
亦真点头道:“好,去看看。”
亦真一路东张西望,看到了角门都在何处,这园子不算太大却修的曲折幽深,倒值得一观。
亦真未免他们越发警惕,看了一会儿也便回了去,午间也乖乖吃了饭,还让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