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百馐楼内,钱衡看着摆了满桌的美味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上回邀他用午膳他不来,这回邀他用晚膳同样见不到人,他的耐心已经快被消磨干净,若不是爹有交代,他真恨不能找来一帮人,抓了萧程暴打一顿丢河里。
钱衡的脸色越来越黑,一旁的来旺感受着低气压也有些发怵,他看了眼快要放凉的满桌子菜,弱弱建议道:“爷,要不,您先吃点?”
县令爷怕是又放您鸽子了。
“吃个P!”钱衡‘啪’地一掌拍在桌面上,桌上碟子都跟着震两震,碰在一起发出哐啷响。
“气都气饱了!一个小小县令搁我这装大爷呢,什么玩意儿!”一个小城县令有怎样的权利他是不懂,但他知道前任县令见了他还不是呵呵笑的。
来旺不知所措地退到一旁,知道少爷这回是真被姓萧的气狠了。
钱衡嚯地起身,一脚踹开厢间的门,气哼哼地朝来旺喊:“去寻芳院!”
“是。”来旺小跑着赶在钱衡之前下楼备好马车,迎着少爷上马后朝寻芳院方向驶去。
寻芳院的老鸨见钱衡出现,领着几名姑娘热情地迎上去,“哎呦,钱少爷您可算来了,都好些天没见到您了,咱们院里的姑娘们都念着您呢。”
说着抬手朝二楼依靠在栏杆上的一名姑娘招招手,慎怪道:“飞霞,愣着干嘛呀,快下来,钱少爷来了,你方才不还吵着想见钱少爷吗?”
斜倚栏杆的飞霞也瞧见了多日不见的钱衡,欣喜地一声娇笑,而后甩着帕子,小跑着投进钱衡的怀里。
美人投怀送抱,钱衡也跟着露了笑,心头的阴云散了不少。
“衡郎——”飞霞从钱衡怀里仰起头,露出纤长的脖子和迷人的锁骨,先是千娇百媚地朝他一笑,而后又换上一副有些怨怼的表情,娇滴滴道:“衡郎,你好狠的心呐,这么久不来寻霞儿,霞儿还以为你忘了人家呢。”
钱衡一把揽住飞霞的纤腰,掐了把她腰侧的嫩肉,笑得荡漾,“我忘了谁,也忘不了我的霞儿。我可是饿着肚子来的……”说着挨近她的耳畔,挑逗道:“一会先用膳,再吃你~”
“讨厌~”飞霞娇羞地在他胸膛上轻捶了一下,然后捏住环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轻轻转了个圈后牵在双手里,倒退地把人引上二楼暖阁。
老鸨笑着冲龟奴打眼色,让赶紧准备好酒席送上去。
说好的先用膳,再享用人,然而钱衡一壶酒下肚,才动了三回筷子,就被飞霞勾得按耐不住,直接将人按到床上去了。
听着暖阁里的大动静,守在门外的来旺缩了缩脖子红了脸。
好半天后,钱衡仰倒在塌上,望着头顶荡漾的床幔却有种莫名的空虚感,他偏头看了眼累瘫的飞霞那张潮红的脸,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明明美人还是从前的美人,却好似没了从前的娇媚与勾人。
眯了眯眼,冷不丁苏子衿那张绝艳的脸出现在脑海里,他舔了舔嘴角,心底便开始发痒。更加对身旁乃至整个寻芳院的女人都失去了兴趣。
一个翻身起来,抓起落了满地的衣服就开始穿戴,然后坐在桌子前又喝掉了一壶酒,越喝那张明艳的脸就越是清晰起来,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接着起身就准备走。
飞霞一脸意外套了一间薄衫后也跟着起身,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语气里是满满的不解,“衡郎,你要走?”
他把腰上那双没骨头似的手轻轻拉开,又解下腰上一块美玉丢她怀里,敷衍道:“忽然想起一些事,今夜就不留宿了。”
察觉到他态度上的变化,飞霞心中一惊,却又不得不扮演善解人意的角色,“衡郎,你可要常来看我啊。”
钱衡满口答应着,出了门就让来旺去打听那母女俩的情况。有了之前的事,他还真不太敢,直接就闯去那母女俩的家里。
☆、好个萧程
少爷今日居然没有在寻芳院留宿,令来旺大大的意外,不过他没想到是因为苏子衿,只当少爷是被萧程气得反常。
回府的路上,钱衡突然喊了声停,来旺拉了缰绳还正纳闷,就见自己少爷已经撩了帘子,跳下了马车。
车辕前,钱衡眯着眼睛朝街对面茶馆二楼,靠窗的那个位置一阵打量。来旺不明所以,顺着钱衡的视线朝对街一阵乱瞄,“爷,您在看什么?”
天色太暗,加上方才喝下肚的两壶佳酿,这会儿酒颈上来了,看什么都有些迷瞪瞪的不够清明,他方才撩开车窗,凑巧瞥见一眼也只是觉得像。
于是他一手拽过来旺,一手指着茶馆二楼靠窗的那个位置问:“你瞅瞅,那是不是萧程?”
来旺被钱衡这么一指,终于看对了位置,定睛一瞧,没错,“就是萧大人!”
欸?他瞧见萧程对方还坐了一个人,“爷,萧大人对面那人好像是顾少爷。”
钱衡皱了皱眉,问:“哪个顾少爷?”
“就是顾怀昱,顾少爷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