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出现,挥起手刀打中基裘的后颈。伤口依旧在渗血,基裘没机会躲闪,直接晕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妮卡,基裘以后也是揍敌客的一员了,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作为家主,说到做到。”桀诺老爷的语气很温和,温和地提醒她到了离开的时间,温和地提醒她,谁才是揍敌客家的儿媳。

    妮卡点点头,轻声说到:“桀诺老爷,您的选择没错,她会生下好几个天赋超群的儿子呢。”桀诺的眼神闪了一下,随即露出来难得的笑容:“谢谢。”

    合欢在睡觉,二毛也在睡觉。妮卡沿着下山的小径慢慢地走,滴滴答答的眼泪和鲜血顺着脚印一路渗进枯枯戮山的土壤里。时不时抽噎一下,她停下前进的脚步,试图扭头看看来时的路是否会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那身影有着银色飘逸的长发,线条完美的肌肉,身影的主人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已经有了成熟男人沉稳睿智的模样。

    远处的山峰渐渐泛起橘色的镶边,清晨的鸟儿振翅高飞,唤醒了枯枯戮山的生灵。席巴站在主宅的屋顶,晨雾在他银白的发梢上凝结出了一粒粒晶莹剔透的露珠。

    指甲深深地刺破手掌,血迹早已干涸发硬。直到远方再看不见那瘦小的身影和棕黄色的头发,他依然就这样站了很久很久。

    那些年少的美好和情愫,随着远去泪水和血水,一起消失在枯枯戮山的这个冬天。

    席巴跳下屋顶,脸上的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冷淡和疏离。

    从此以后,他会是揍敌客家的支柱。

    考古队 x 流星街

    猎人协会专用飞艇每周空投一次物资,妮卡作为团队里一没专业技能,二没强大战斗力的存在,自然地担当起了地标和运输的闲杂任务。

    在灰尘和喧嚣声中叼起一袋特配软饮,嫌弃地咂咂嘴,没滋没味儿啊。

    什么东西大量汇集在一起后,都会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壮观。流星街的垃圾山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山更比一山高,山山都有新造型。有缠护体,腐臭味和毒气虽然不算什么,但是这个景色和餐标,着实让没被生活碾压过的妮卡心如死灰。

    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当初被失恋的伤感冲昏了头脑,眼看席巴和基裘生米煮成熟饭,悲痛欲绝的她跟着莫老五跑来流星街,一边挖坟一边暗戳戳地伤心。谁知道贼船上了就没走了,在这鬼地方一呆就是8年。

    刚来的时候还新鲜过一阵,毕竟猎人协会的配置和物资凑合供应得上。她这个兼职后勤的德鲁伊除了遇到意外给队友加加血,平时到处唠唠嗑为推进流星街原住民和猎人协会的和平相处友好发展做做贡献之外,其他时间都在利用职位之便一边闲晃一边吃吃喝喝。

    两周后就崩溃了。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开发遗迹这事儿跟盗墓差不多,不知道一盗就没完没了。清早起来看看垃圾,到了傍晚看垃圾。方圆百里都是垃圾,遗迹里挖出来的还是垃圾。”

    飞艇的轰鸣声震得鼓膜嗡嗡作响,扬起的灰尘扑在妮卡颓丧的脸上,给这张十几岁的少女脸,平添了几分萧瑟和落魄。

    挥动着手里颜色艳艳的旗帜,一边吃灰一边躲闪,骂骂咧咧地怀疑开飞艇的绝对故意砸她。

    从揍敌客家跑路后在外边晃荡过一阵,一心想找到杀了芙洛拉的炸弹狂人。然而残酷的现实每天揪着妮卡的衣领,抡圆了胳膊狂甩大嘴巴子疯狂教做人。

    她太菜了。

    论体术别说基裘,连合欢都比她强,念能力更是不值一提,人人都能把她按在地上摩擦。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天生念力者念量雄厚,孜婆年就曾很严肃地给予表扬,说带着她从枯枯戮山飞到天空斗技场不成问题。

    然而并没有卵用。

    闲晃了几个月后,一无所获的妮卡还是灰溜溜地跑回去投奔豆(尼)面(特)人(罗)了。毕竟猎人协会的情报网是最强大的,如果连协会都找不到炸弹狂人,那她出去乱转纯粹是浪费钱。

    “萨茨在流星街深处发现了疑似鲁鲁卡遗迹的废墟,这可是难得的经验。”尼特罗捻着茂盛的山羊胡,耷拉着眼皮没头没尾地说道。这一年多,没有再发生类似的爆炸杀人事件,他需要时间慢慢寻找。

    然后妮卡就跟着脸憋得通红的莫老五,登上了萨次带领的考古队飞行船。

    萨茨大哥出身富贵,祖上三代都是某国首屈一指的儒商。妮卡一直不懂他为什么给自己的人生增加难度,非要来当什么鬼猎人。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萨茨撅着小胡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裁剪得体的西服套装配上看上去就很贵的手工皮鞋,20出头的年纪,硬撑出了中年男人的沧桑和遥远。

    ……有钱人的快乐,真是朴实无华,且一点儿也不枯燥呢……

    在流星街的挖掘工作,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重重阻碍。东区的两难婆婆和尼特罗私交甚好,几十人的考古队顺利安营扎寨,有条不紊地逐步推进。

    一没历史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