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时,那道沧桑暗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盛丝微,我们受你威胁,自愿被困在这里,你又何必来这里欺辱我们师兄弟?”

    他们被困在这里是被她威胁?

    可她对他们这样恐惧,怎么可能有胆子威胁他们?

    盛丝微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能逼迫自己稳住。

    她攥紧自己的手心,指甲全都陷入了肉中,这才勉强克制住体内翻涌的灵力。

    缓了一下,用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看起平静的说了一句。

    “不过是恰巧路过罢了!你们又何必紧张?”

    盛丝微话音刚落,就听到那人低声叹了一口气。

    接着,周围的雾气就彻底散去。

    娃娃脸的弟子不知道去了哪里,之前一直在不远处守着的弟子更是不知所踪,这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看了一眼前方的禁制,盛丝微的身体仍在紧绷,这里对她来说太过于危险,她必须尽快离开。

    可她如果慌张逃离,反倒是给了他们一种她心虚的信号。

    只能故作镇定,朝着归一草走了过去,装出平时采草药的模样。

    她想要采完草药就立刻离开。

    就在她伸手想要采摘归一草的时候,手心的一滴鲜血落在了归一草的上,染红了归一草的叶子。

    视线触及暗红的血滴,她采草药的手猛地顿住。

    眼前的归一草在绿色和血红色之间来回变换。

    她好像陷入了一片幻境。

    一个和她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幻境。

    那里面的归一草确实是血红色的,是被她鲜血染红的……

    幻境中,很多人冲上紫归峰肆意抢夺,他们师姐弟几个人根本抵抗不住,她便趁别人不注意就偷偷溜到主峰,想要向宗主求助。

    这些和她的记忆中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直接见到宗主,反而被人带到了主峰的背面,在这里见到了几位太上长老。

    他们用惨无人道的方法虐待她,用诡异的方法将灵气充入她的经脉,经脉寸断让她痛不欲生。

    还有人像是刻花一样,拿着匕首在她身上划过一道道伤痕。

    没有伤到任何要害,但是她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鲜血流了一地。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他们直接破开了她的丹田,取出了一颗金光闪闪的金丹。

    金丹?这是金丹期修士的标志。

    原来那时的她早已成为金丹修士……

    只是这金丹却被人挖了出来,修为就这样降到了筑基期。

    修士的金丹早已同血脉联系在一起,就那样硬生生的将金丹取出,无异于削骨之痛。

    在那样的剧痛之下,她唯一的奢侈就是昏迷,这样她就不会再痛了……

    可是这些人为了虐待她,特意给她吃了一枚高阶清灵丹。

    就算遭受再多的折磨,也只能时刻保持清醒,感受着刻骨铭心的痛意……

    在她濒临绝望感受到死亡的时候,却看到那几个太上长老慌了神。

    没过多久,就看到宗主赶到了这里,长老们一改嚣张的面貌开始向宗主陈述罪行。

    结果自然是被抓了起来。

    盛丝微守住了紫归峰,她护住了几个师弟。

    可她遭遇的虐待真的太惨痛了,她的神识直接封闭了这段记忆,然后给自己构建了一副假象。

    在那里面,她没有见到几个邪恶的太上长老,没有遭受这惨痛的一切。

    而是刚到主峰直接见到了宗主,太上长老们直接受到了惩罚,一切都非常的美好顺利。

    如今,再次见到被血染红的归一草,才唤醒了这段隐藏的记忆。

    这并不是幻象,而是原主最不敢触碰的记忆。

    盛丝微眉头微皱,非常疑惑。

    那些人用惨无人道的方法虐待原主,又怎么会因为她濒临死亡就露出惊惧的表情?

    甚至还一反常态的向宗主陈述自己的罪行。

    如果按照太上长老所说,是原主威胁了他们。

    那为什么原主明明有威胁太上长老的把柄,却不在最开始的时候拿出来?反而要等到她身受重伤之后?

    盛丝微仔细想了想,却始终想不起,当初原主是用什么威胁他们的。

    只是清楚的记得,在原主遭受虐待的时候,是靠什么熬过去的。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还好遭遇这一切是她,而不是她的师弟们……

    明明整个人因为失血过多都没了生机,心中却时刻记挂着那几个师弟,一想到他们眼中就充满了光亮。

    她说大师弟温润如玉,那谪仙的白衣可不能让鲜血染红了……

    她说二师弟看上去冰冷冷的,其实比谁都胆小,这些人丑陋的脸嘴把他吓哭了可怎么办?

    她说三师弟像一个皮猴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