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不悦的怒色。
那张脸的主人低着头,冰冷的面部轮廓俊美,他伸手抓起桌上的三明治,喝上一口热牛奶后,似乎没有开口的动机。
董辉容不得别人这样目无他的存在。他站起身,眉目暴动,面上的纹路清晰的呈现,说话的声音越发哄亮。“我在和你说话,董俊桦。”
坐在餐桌上的另外两个人,急忙放下手中的食物,已预备性的开始冒起冷汗。
这样的场景不止一次的发生。这对父子如同敌人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他们的关系影响了这个家,但任凭是谁都没有劝说,他们都在忍耐。或是这样,董俊桦就是董辉的痛处,就是报刊上所流传的败家子。
也许董俊桦对于这样的传言并不在意,可对于董辉来讲,完完全全就是个不小的争议。在商界上,他董辉十足是个大人物,是成功的优胜者,手上现有的酒店、商贸公司都做的有生有色,这次采用炫彩手机为主题,使他的商界价值再次翻倍。而董俊桦,自从母亲去世以后,他就很少与他说话。每次,话一出口都是必然争执;而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人,说话声音越大,回音率越高,仿佛就是获胜者,往往克制对彼此都好。
餐桌上的董宏刚摘下眼镜,双手轻揉太阳穴位,续而直直地盯着他们。“爸,您能不能别这样?”
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董辉极力克制,放低语气。“你等一下给我去学校上课。”
喝下最后一口牛奶,董俊桦不急不慌地起身,顺手拿起外套,预备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董辉高声斥呵,目光渐而凶煞,身体也跟着表情恍然扭曲,他伸手指向董俊桦。“去把你的制服给我换上。”
一旁佣人听到对话,率先递过制服。
董俊桦冷脸,闷不吭声,拧眉望向董辉,薄薄的嘴唇轻抿,伸手接过制服。
“给我马上换上,把外套脱了。”一声强制的命令,深而有力。
董俊桦目视他,视线下移,眼角泛光的凛冽,忽而略无忌惮的放下刚刚拿到手的制服,终于开口说话。“你还想怎么样?”
“你……”
他打断董辉未说完的话,不屑的声音传来。“是。我已经很久没去学校了。”
董辉听了,面色铁青,他的这般语气分明是故意想要冲撞自己,胸口忽然感到一阵炙热。
“爸,”董宏刚看不下去了,试图阻止。“没有你想得那么糟。”
“很久没去学校。你还敢说?像是学生该说的话吗?”
“我还有什么不敢说,这个学是你逼我上的,这个专业是你选的。”他与他同样,怒火蔓延,可他的话,嘲中带刺。“谢谢你替我计划的每一步。”
“俊桦,不能用这样的语气……”一旁还在餐桌上坐着的女人也站起身,她一头棕红色蓬松卷发,戴着的金色耳环夺目照人,两道细长的眉用眉笔勾线的甚好,她制止性的命令口吻,却被董俊桦硬生生夺了去。
“你闭嘴。”他直接对向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董辉现在的妻子董淑玉,她是个小女人,极力试图做好妻子与母亲的角色,她爱董辉,是真爱。
“反了。敢用这样的口气对你妈说话。”董辉越发生气的厉害,他颤抖着身子,周身散发着野性的怒火,大步靠近他,举起扬在半空中的手。
他一点都不畏惧,倒是多了许意味深重的期待,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轻启。“你打啊,我也希望这样就能解决我们之间的关系。”
场面,甚是难堪,频临崩溃。身边的佣人,现形式不对,已乖乖的主动消失。
阳光隔着落地窗投射进来,恰巧黑色的影子拉长,折射出他与他此刻的动作。
董辉盯着他的眼睛,有一刻的晃神,随后缓缓放下了手。
他冷冷勾起一抹笑,不想再起争执,转身,走出屋内,发动了摩托车的引擎。
董辉心急追出门,心有余悸。“我供你读书、供你吃、供你住,为的是什么?你拿我的钱去玩乐,天天和一帮混混打交道,是不是还随随便便找几个女孩,以为很潇洒。董俊桦,原来你喜欢的人生不过如此。可你是我董辉的儿子。”
“你的钱?”他面露讽刺,抬眼,双目鄙夷,跨下摩托车,又重新往屋内走去。
“你要干什么?”
“你的钱我还给你。没有你的钱不是不可以生活。”他仍还给他所有的银行卡,还有一串钥匙。
董辉气急败坏的看着他,一个不稳,双腿磕到旁边的柜子上。
“我想离开这里。没见到我你也不必心烦。车子是你的,这串钥匙我也不需要,是你的我统统还给你。我只想过我董俊桦的生活。”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反倒是平淡了些。
“你再说什么。没有我的钱,你能活得这么潇洒。”
“这不是我想要的。”
“你是我董辉的儿子。”
“需要我把命给你吗?”
董辉震惊住,眼底燃起的怒火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