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用头发都数不过来,皇上和西贵妃也就是任由着他,从来不掺和。三来,这三殿下虽然各种捣乱古怪,但是从来不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我们三殿下,又去潇洒快活去啦。”
“哈哈哈哈,快别说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几个小宫女在一旁打趣。是夜,宸焕在西华阁喝酒,喝地烂醉。
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受人喜欢的人,他没有一个值得交心的朋友,甚至连他的母妃都要把他往那血肉模糊,一不小心就小命不保的战场里送。
十七年来,没有得到一点关爱。父王只关心两个哥哥的功课,对于他的课业从来也不放在心上,倒是任由他撒泼地玩耍。
别人都羡慕他的自在,可是他无数次闯祸只是为了引起父王母后的注意,可他们从来不放在心上。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逍遥无边的小透明,没有在任何人的心里占据什么地位。
“我为什么要被生下来,而没有人管我呢?”
“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他跪在地上,真的泄气了。
再一次,眼泪湿润了眼眶,这一次他号啕大哭起来,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因为内心早已决堤,这一次只是让河流真的奔腾了出来。
没有人听见他的哭声。喝了几大罐酒以后他觉得自己要飘起来了。
酒是个好东西,能让他忘记烦恼和痛苦。
突然,他把自己的脸浸泡在这大大的酒盏里,他只觉得脸上香醇。
半晌,抬起头不禁地舔了自己的脸一口:“好酒。”
他整个人踉踉跄跄地提着酒罐游走在这空无一人湖边。
踉踉跄跄地,而这一边,一年当铺一年期满,它的琉璃瓦尖渐渐露出,偏巧不巧地坐落到了这西华亭边上。
宸焕提着酒壶,用半睁半开的眼睛疑惑地看着这当铺。一抬头却看见抬头的匾额上篆刻着蓝底金色的大字“一年当铺”。
只见这当铺门口树一根钱龙绕金柱,黄琉璃瓦,双昂五彩斗拱,四周墙壁全是白色石砖堆砌,虽是小小一处地方,却分外高大坚固地矗立着。
“这地方,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宫里的当铺啊,这可真是新鲜,那我倒要进去瞧瞧。”
这门紧闭,宸焕就开始一阵噼里啪啦地胡拍,后来见怎么也不开门,一头又撞上了白术当铺的门上,一阵眩晕。
话说这里面的白术只听见门口噼里啪啦的敲门声,还有一股浓烈诱人的似乎是美酒的味道,一圈一圈缭绕起来勾起他的味蕾,他咽了下口水,起身去开门。
一开口就是一个身穿黄袍的醉汉,醉兮兮地躺倒在他的玉砖上,,半晌,这醉汉才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他似乎吃惊地清醒。
只见一年当铺里的灯一个接一个地亮了起来,几百盏烛台将当铺里照得仿佛白昼,随着“嗖”的几声,窗户全部被石板遮住了。那些通天的柜台开始转动起来,只见一个巨型的阴阳图在屋顶转动着,它越转越快,几缕刺眼的金光从里面迸射而出。
宸焕的眼睛无法睁开,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金光越来越闪耀,声音越来越大,就在他们无法忍受之际,一切响动都停止了。
宸焕慢慢地将手放下,只见到身穿墨蓝色金罗绸缎的秀气八尺男子拿起柜台前的青瓷碗轻念,他约有一米八,头发向上盘着,头顶插着一根玉簪,一双剑眉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他高挺的鼻子下是深凹的人中,人中下是如樱桃般红润的双唇,他的皮肤仿佛蛋白一般,没有一点瑕疵。他的手指修长,轻轻撩了一下耳旁的碎发后,却用冰冷的碎发说道:“是否进行交易?”
宸焕还是很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要和我交易什么?”
白术见状,知道自己应该是来到了古代,而眼前这位的样子,定是某个皇子。如此醉状,看来确实是有白术可以做的事情。
“我可以帮你完成事情,只要你把身体借给我,一年以后,我会还给你。”
宸焕觉得自己在做梦,喝了酒的他又觉得眼前的一切很真实。
“此话当真?我这次是要上战,你也能帮我?”
“自然,每一年,我都会帮助第一个来我这当铺的人完成任务。”
“那我怎么成了第一个?这果真是‘一年当铺’?”
“我这当铺在宇宙间游走,到达这里,自是你与这当铺的缘分。你是醉酒闯进这里,那你自然是第一个。”
宸焕看见里面一排四尺高的紫檀木柜台,房梁架上看到的是百态的锦鲤和莲花,金砖铺地,条件完全不比皇宫落后,这主人的主人的高贵和神秘让人不敢轻举妄动。“你当真可以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自然可以。我是白术,我也是被困在这屋里的人罢了,只是借机出去走走。”白术仰着头看着坚不可摧的屋宇。
“是否进行交易。”剑眉下是深邃的目光看着三殿下。宸焕涌上一股狠劲:“好,我们成交。”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