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的银色小刀抛来抛去,不一会儿就刮下了好几块雨帘来。他随意把它们往草丛里一丢就走了,不一会儿,草丛开始冒起烟来,草根处都烧得焦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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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急匆匆地跑回了公司,一屁股坐在位置上。
旁边小怡姐见她这么狼狈的样子,赶紧拿毛巾给她擦脸,一边擦一边口中不断地叨叨:“哎哟喂,你这是咋地了。不是带了伞吗,还淋了一身雨,我这有姜汤,你赶紧泡了喝一杯。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咋咋呼呼的……”
她在帮凌然擦身上的雨水时,将她的袖子撸上来,就看到她的小臂上有一大片黑色的印记,摸上去还有点肿。
“我去!凌然!”小怡姐震惊了:“你这个男朋友使不得,真的使不得!赶紧分手,再这样下去,你会被他打死的。”
“不是,我只是……在雨里滑了一跤。”凌然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稍微好点的理由。但小怡姐是何许人也,一下子就看出来她在说谎,口中啧啧感叹着,只觉得凌然是在热恋中昏了头,连家i暴i渣i男都舍不得分,真是可怜可叹!
旁边的同事听到了她那句话,都围了过来,好奇地问着八卦:“小怡姐,你说什么?凌然找了男朋友?”
“哎哟,没有,没有。”小怡姐见人多了,也不好多说。
“那怎么还听到你刚刚说,她被人打了?”同事们好奇地望着凌然,果然,见她花容失色,浑身像被水泼过一样,都在心中默认了刚才的传闻。
“不是,小姑娘嘛,总有那么些昏了头的时候。等她明儿回味过来,就知道我们说的是对的了。”小怡姐口中没有承认,但还不停说着肯定的话。
“哎,就是,凌然!你看你现在,多好一小姑娘,为啥非要找这种人呢?今天他能把你推成这样,明天就能家i暴!”一个戴着眼镜的大姐姐在旁边极力劝说着。
“哎哎哎,那男的是不是长得帅?”旁边一个胖胖的姐姐来了劲,推了推眼镜姐:“我说啊,凌然现在这个年纪,正是看脸的时候。但有的男的就只有一个帅字,平时就是个渣子。她现在小,不懂!”
“不是,唉,不是……”凌然觉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只觉得脑仁疼,就赶紧躲进了洗手间,远离这些群情激奋的八卦人群。
她在洗手间查看着那条手臂,觉得伤口很不对劲。之前是像被抽过一样火辣辣的疼,现在却又像是被冰冷的雨水钻进去了一样,特别的冷。刚被打的时候,伤口是红的,现在看却又变成黑色了,简直就和脑门上那块莫名其妙的黑色差不多,只是颜色更深一些。
她越看越不对劲。要说之前那些幻影,顶多吓吓她,跟她打打招呼,绝对不会对她的身体有什么有影响。而这个印记,怎么看都不正常,各种难受,还应该是一时半会消不下去的。那些东西,真的是虚假的幻影吗?还是真实存在的某种物体呢?
凌然掏出一瓶跌打酒,往伤口上一敷,立刻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忍痛在伤口上搓了半天,想像搓淤血一样把它揉开。在她疼得抽抽了之后,似乎黑色消退了一些,但还是一大块黑黑的堵在那里,看着也怪渗人的。
她挠了挠头顶,决定再次骚扰黎医生,就掏出手机来,给黎医生发了一条微信:黎医生,今天我遇到了一个超强幻影,还打了我。奇怪的是,我的手上真的留下了一道伤疤,很黑,很奇怪,你能帮我看看吗?
发了以后,她还拍了一张图,一并发给了黎医生。
谁知道还不到一分钟,黎医生就回复了:这是湿气,你用艾草熏一熏,就好了。
湿气?这蒙谁呢?之前她家湿气也重,没少吃中药,但也都是些头晕脑胀、胃口不佳的症状,怎么会有这样被打过的痕迹?
凌然哼了一声,继续回复道:这么重的伤口,真的用艾草熏熏就好了?
黎医生简短回复道:嗯。
凌然一看就感觉他是在敷衍自己,气得直哼哼。但她也没有其他方法了,下班之后只能乖乖到中药铺买了一包艾草,回家点着火薰,薰了一屋子呛人的气味。
凌然咳了半天,捂着鼻子非常嫌弃,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在她薰了半小时以后惊讶地发现,手臂上的黑色印记已经消去了大半,连额头上的黑色也消掉了不少。
“我去。”她惊呆了:“黎医生的医术还真有见效的一天?”
凌然翻来覆去的想不明白,掏出手机查了一下,才知道艾草果然是祛湿消毒、止血驱寒的药草。之前总看到有的人去医院做艾灸,她也没多想过。这莫名其妙的毛病,果真能薰薰就好?
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一阵,她忽然看到底下有一条链接上写:艾草可以辟邪去秽。她心头忽然“咯噔”一声响,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她点开那条链接,网页上几行大字赫然映入眼帘:艾草性温药效好,可以提阳气,驱邪秽。无论是病弱之身,还是冲撞了邪气,用它薰屋子,必有效果。
凌然正望着这几行字陷入沉思,忽然听到窗外“咔”地一声响,把她瞬间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去,别啊……”凌然侧耳倾听,只听到窗口外边传来“咔、咔、咔”的声音,似乎有一个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