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说：“有啊，那时候住平房，当然是有院子的。”
她想起嘉月姐说他是跟爷爷奶奶一起长大的：“你一定挺想念他们的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嗯，他们去世已经有几年了。”
她感觉有些抱歉：“对不起。”
他摇摇头说：“没什么。这几年家里有些变故，现在我和我姐算是相依为命了，爷爷奶奶不在了。我妈不在了，我爸跟我妈离婚之后就几乎没有出现过，也只能当他不在了。”
观棋很震惊，原本以为他父母只是离婚而已，没想到他们家是这样的情况。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犹豫了一下像兄弟那样拍了拍他肩膀说：“你看这星空，他们在天上好着呢。”
他看着她，咧嘴笑了：“没事儿的，都过去好久了。我跟你说，我爷爷虽然是个学者，可我奶奶却不太爱读书，他俩有时候可好玩了呢。”
观棋也笑了：“他们都干嘛了？”
他说：“我奶奶有一天鼓励我读书，她说，嘉祥啊，你要好好学习，将来总有人头落地的一天！”
“哈哈哈……”观棋忍不住大笑起来，“奶奶真是太可爱了，她想说出人头地的一天吧？”
他说起奶奶的故事，语气很温柔：“是啊，她超级可爱的。她脾气不好，爷爷却处处都让着她。我问她说，为什么爷爷会喜欢上您呢，两人文化水平差异那么大，脾气也差那么多。然后我奶奶说，‘因为我长得好看呀’！”
观棋也很喜欢这样的奶奶：“长得好看就是可以任性。我也好想任性一把啊！”
他看着她的眼睛：“你已经够任性了，还想任性到哪里去？”
她的眼里好像有星光：“谢谢啊，你是夸我漂亮吗？”
观棋以为他又要嘲笑自己了，谁知他却微笑着，好像很认真地说：“是啊，夸你漂亮。”
她一向觉得自己跟漂亮不沾边，觉得他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所以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她忽然想起还没跟严主任报备明天回不去的事儿：“完蛋，我应该跟严主任请个假的，忘记说了……你手机有没有信号？”
她摆弄来摆弄去，手机上一点信号也没有。
他把手机递过来：“我的有信号。你要打给严主任吗？”
她点头说是，他就拨通了电话递给她。
严主任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喂，申处？”
观棋吓得差点儿把手机扔了，但是这会儿电话已经接通了，她只好硬着头皮说：“严主任，我是观棋。那什么，我手机没信号，借了申……申处的手机。”
严主任也很惊讶：“你和申处在一起？”
观棋心想完了，原本以为这电话顶多是个陌生号码，打过去跟严主任说一声就完事了，谁知道严主任竟然还存了他的电话号码，这下真说不清楚了。
她回答说：“是……刚好路上碰到，我借他手机跟您说一声，明天我还是没法上课，您看能不能帮忙安排其他老师？”
严主任了解到她确实没法回去，交代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观棋郁闷地问申嘉祥：“严主任怎么会存了你电话号码？”
他嘿嘿一笑：“我们之前联系培训班的事了。”
唉，都怪自己手机没信号。
她把手机放在桌上，一下一下地转着玩：“你知道以前移动和联通那些古老的相爱相杀广告故事吗？”
面已经吃完了，他开始动手收拾，对她说：“不知道啊，说来听听。”
她于是绘声绘色开始讲：“传说移动和联通为扩展市场，互相在广告宣传给对方下绊子。联通说‘联通代表未来’，移动就说‘移动改变未来’。”
他接茬儿说：“这个我知道。”
观棋又说：“后来移动请了周J伦给动感地带做广告，称‘我的地盘我做主’。哇塞，吸引好多年轻客户！然后联通受不了，找来周J伦爷爷做广告，说‘孙子才用移动’。”
他笑了：“有这回事吗？这个我就没听说了。然后呢？”
她继续说：“移动让周J伦打出来一个广告‘我能’。你猜联通怎么着？”
第二十二章
他好奇心起：“联通到底怎么着？”
观棋笑哈哈地说：“联通让他爷爷也打出一条：‘我还能’！哈哈哈……”
他这回没跟她一起哈哈大笑，神情有些复杂，等她笑得差不多了，他才问她：“这个为什么好笑？”
观棋回答他：“不好笑吗？人家年轻人玩滑板、玩漂流，他老人家也跟着玩，不是很可爱吗？”
他只觉得满头黑线，终于忍不住告诉她：“冷观棋，这是个带颜色的笑话，你不知道吗？”
“带颜色？带什么颜色？”她一副傻愣愣的模样。
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想了想才说：“能，指的是那方面能，明白吗？这是个内涵段子。你这理解能力，唉，总之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