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初中生在打打闹闹的，其中一个还挺眼熟，好像在老师办公室看到过。
江景言回过神，没法解释自己刚才的鬼迷心窍，只说：“没什么，走吧，下半场快开始了。”这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从小到大身边不少女生都喜欢围着他转，初中之后收情书更是成了家常便饭，但他对那些女生并没有什么感觉。受家庭因素的影响，他有着超乎同龄人的冷静，也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以现在这样的年纪，还没有资格去为另一个人负责。这也是他为什么即使有着出色的长相和优越的家庭条件却依旧是老师眼中的模范学生的原因。
“唉，等等我。”高洋把空瓶丢到垃圾箱，追了过去。
之后的几个星期，江景言发现自己好像每节体育课都能看到那个小姑娘，穿着又丑又肥的校服，明明长得并不算特别出众，偏偏笑容又格外引人注目。她似乎很喜欢吃可爱多，几乎每节体育课都能看到她拿着一支，像只小仓鼠一样一口接着一口，让人看了都觉得身心愉悦。他后来也去买了尝试，很甜，甜到心坎里。
那段时间，江景言隔三差五就会梦到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小女孩，梦醒时分还能清楚地记得她的眉眼、她的笑容，想到人家还是个初中生，江景言就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这个女孩的出现一次次打破他的原则，他甚至有种冲动，想要去认识她，然而只是冲动罢了。他想，也许只是最近多巴胺分泌紊乱，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新的一学期开始了，江景言升了高三，体育课也被班主任占用改成了英语课，而他，从上学期期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这样也好，他想。
作为高三学子，每天都有数不尽的作业，白天在学校做完一张一张的卷子，晚上回去还得背单词、背课文以及数理化的各种复杂的公式，从没有哪天能在十二点前入睡。江景言也不例外。白天争分夺秒的做题，休息时还得拿出笔记本看看错题、背背知识点。人一忙起来，也很少会想起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只偶尔在夜深人静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景言，江湖救急！等会帮忙把收上来的卷子放到戚老师桌上，我好像吃坏肚子了。”高洋拿着纸捂着肚子急忙往厕所冲去，他真快憋不住了。
江景言闻言睁开眼，揉了揉睛明穴，等各个小组长把收好的试卷送过来。
太阳已渐渐下沉，弯弯的月亮却早已挂起，淡淡的。楼下三两个学生背着书包嬉嬉笑笑地踏上归家的路，这么晚才走应该是值日生，这么高兴应该是为明后两天终于可以休息而兴奋。但是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没有休息日，即使放假也要被数不清的试卷压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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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老师去年刚升为校长，在行政楼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但他一般不在那里，只在教学楼辟了间小教室作为办公点。
办公室门虚掩着，江景言上前敲了敲门，没听到老师的声音，猜想老师可能去开会了。他推开门走进去，入眼是一张办公桌，桌上趴着一个穿着嫩黄色外套的小女孩，她似乎困极，手上还握着笔保持着做作业的姿势，就这样睡着了。走近，看清是她，他以为自己早已放下，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谁知心还是不受控的剧烈跳动，似乎想挣脱束缚。他放下手上的一摞试卷，轻轻走过去，把小姑娘手上的笔拿开，小姑娘醒来要是看到作业本被自己画成鬼画符该急哭了。他看到她睫毛动了动，以为不小心把她吵醒，有些尴尬的僵住了。等了几秒，小姑娘翻了个身继续睡着。他哭笑不得，不敢再有动作，只帮她把背后敞开透气的窗户关上，防止着凉。
回身出门时，他看到桌上放了本奥数题，封面上规规矩矩的写着戚歆二字，不言而喻，这是戚老师家的孩子。
原来她叫戚歆，真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名字。江景言掩上门，眼睛似被萤火虫亲吻过般，散发着细碎的光芒，嘴角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点点笑意。
随后的一个月里，他每天晚上都会陪高洋去交作业，高洋进去他在门外等着，渐渐摸清了规律，戚歆每周三、周五都会来戚老师办公室做作业，戚老师这时候一般都在开会，而他总会在高洋去交作业之前，跑到学校小卖部买一支可爱多，然后让高洋带给她。
高洋从未想过江景言这个高岭之花竟然会早恋。平时看着多么成熟，现在做起事来却像个毛头小子，不对他本来就是个毛头小子！万万没想到竟然栽在戚老师家女儿手上。戚老师要是知道自己平日口中的三好学生竟然惦记上了自己女儿，会不会气得吹胡子瞪眼。高洋幸灾乐祸着，同样也为自己好友感到着急。
“景言，虽然我很不赞成你去撩戚老师家闺女，但你这样默默无闻的付出我都替你心累，人小姑娘到现在都以为是我给她买的冰激凌，上次还送了我一盒饼干。”想到最后饼干直接被江景言揣进书包，高洋顿了顿，又问，“话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告白啊？”高洋手里拿着可爱多，冻得手都有点疼，都十二月份了学校居然还卖冷饮，关键是这小姑娘也是个不怕冷的。
“等毕业吧。”江景言已经计划好了一切。高考完就表白，如果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