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状元郎”这三个字,尚灵染冷笑一下,眼底沉了沉,而后逃避似的靠着椅子,闭上眼睛。
“手贱!手贱!”一阵尖声尖气鹦鹉专有的嗓音,锐利的叫道。
赵景程抿了抿嘴,五指蓦得张开,指节咯咯作响,忍着气威胁的瞪着鹦鹉,“你再说一遍。”
鹦鹉傲娇的挺着胸脯,往笼子后面走了走,斜眼撇着他,“手贱!手贱……”
“你……你不要以为往后走的离我远了些,我就够不到你!”
这时,青檀嗤笑一声,劝解道:“赵公子何必跟一只鹦鹉计较,它啊,从来不挑好听的话说的。”
仿佛是要与她唱反调,鹦鹉立即来了句,“驸马威武!”
正在喝茶的尚灵染,听了这句倒是被逗笑了。
赵景程一脸请给个说法的样子,眯眼看着青檀。
白芷面上的笑意久久未散,真不知道这个鹦鹉是聪明呢,还是自作聪明。惹怒了赵景程,却又取悦了尚灵染。不过挑逗赵景程的意思,倒是分毫不加遮掩。
脸上的笑容还未敛住,就与尚灵染四目相对,来了个大眼瞪小眼。白芷率先移开目光,不知为何,在面对这位驸马时,她总觉得束手束脚,时时刻刻觉得背后有一只眼睛在注视着她。
但每每想要一问究竟时,对方的视线却一直在别处,不曾看着自己。仿佛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心里有鬼似的。
赵景程摸着下巴,皱着眉,像是在思考是要把这鹦鹉清蒸,还是炖汤喝。
思考间,那个受伤的手指便被青檀握住,捧在手心里,轻轻含住。赵景程只觉指尖一阵湿热,顿了顿,笑道:“还是公主家的青檀会照顾人啊。”
白芷亦是看见了青檀那羞答答的样子,干脆顺水推舟的道:“不如,赵公子收了她做妾如何?”
“公主忍心割爱给臣?”赵景程脸上洋溢着笑容,又道,“不瞒公主,你家的小青檀,我早就惦记上了,只是怕小小的妾室委屈了她。”
青檀虽然是公主身边的人,但毕竟是个丫鬟,出身低微。而赵公子亦是赵远候之子,身份高贵。嫁与他做小妾也是抬举,青檀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便只是当个笑话听听罢了。
没成想,白芷随口的一句话,赵景程却忽的认真考虑起来,“我爹也不是什么腐朽之人,我的婚事他也没打算管,不如……”
赵景程盯着青檀,凑近道:“不如你做我的正房妻子吧?”
青檀的脸像充血似的,猛地红了起来,小妾亦是不敢想,更何况是正房。青檀捂着脸借口那些点心过来,便匆匆逃开了。
“她怎么走了,难道是不喜欢做正房吗?”赵景程看着青檀匆匆离开的背影,挠头道。
尚灵染坐直了身子,手搭在桌子上,道:“你就不要拿她一个小丫鬟寻开心了,你赵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拿她来开玩笑。”
“谁说我是在开玩笑了,我是很认真的想过才说出口的,我赵景程向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看着他严肃的表情,认真的口气,尚灵染也是颇觉惊讶。赵景程向来是吃喝玩乐样样在行,男女之事却是一窍不通,只顾玩乐,所以才至今还未娶妻。
赵景程兀自思考了一会,看着尚灵染,求助道:“那怎样才能让青檀知道我是认真的,不是在拿她寻开心呢?”
白芷默默揉了揉眉毛,无言片刻,心道:嗯……你确定你没有问错人?你看他那样子,像是会哄女人开心,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意的人吗?
谁知,就在白芷准备以女人的角度,帮他出主意的时候,尚灵染淡声道:“直接挑明了说就好。”
虽然此招简单粗暴,但最有效果,白芷心里的弯弯绕绕,顿时被这一句话给压了回去。
不禁瞥了他一眼,却被对方意味不明的看了回来,白芷蓦得一愣。
接着便见赵景程双手一拍,道:“那我就在这,等她回来挑明了说好了。”信步走来,在尚灵染身旁坐下。
可左等右等,也没见青檀回来。
他负手在厅内踱来踱去,白芷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终于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坐下,晃的我眼睛都花了。”
“青檀怎么还没回来?”顿了顿,又道,“你是不是让她做什么重活,她受不住,趁此逃走了?”
白芷抿了抿嘴,咋舌道:“您还真是杞人忧天啊……你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吗?我为什么要虐待青檀?”
赵景程斜着眼扫了她一下,就势坐了下来,嘟囔道:“那可不一定……”
白芷也只能感慨一下,这身子的主人的人品,实在是堪忧啊,锅从天降,却无人替她说一句话,无奈的叹了口气。
刚感慨完,便听身后的小花探出头,缓缓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白芷忽的一笑,反手摸了摸她的头,道:“还是你好。”
小花腼腆一笑,又退到她的身后。
她若不开口,赵景程都快要忘记自己此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