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大眼瞪小眼,被鹦鹉那张嘴整整骂了两天,也没等到青檀的身影。
转眼就到了秋猎之日。
白芷难得没有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在太阳还未升起之时,便清爽的坐在庭院里。
就算一路上车马劳累,她也是一身清爽,神采奕奕的掀开帘子看着沿路的风景。
青檀大概是被她这一反常态的举措给整懵了,小声试探道:“公主今日身体可有什么不爽之处?”
白芷笑道:“没有啊,我反而觉得身子好久都没有这么舒爽了。”
在此之前,白芷每天都会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醒后也会哈欠连天,缓上半日。而今日非但一反常态的早起,还颇有精神的沿途看风景,一时有些奇怪。
不光青檀觉得有些奇怪,连白芷自己都觉得隐隐不对劲。
难道我嗜睡的毛病好了?这倒是个好事。白芷不禁这么想着,又志趣颇深的看着窗外。
车马整整行了三天之久,才终于到了里安山。
刚停下,白芷便从马车里跳了出来,高举双手,久久的伸了个懒腰。
“我还是头一回坐了那么久的马车,骨头都酸了。”白芷微微一笑,抬手敲了敲肩膀。
青檀补充道:“哪里是第一次,公主曾坐骄子行了七日之久呢。”
七天?!白芷简直不敢想象,微微张了张嘴,好奇的问道:“我去做什么了,竟坐马车坐了七日之久。”
没等到青檀的回复,倒等来了一个声音略显低沉,语调轻松颇副打趣的声音。
“可不止七日,一来一回有半月之久。”
这声音是从后方传来的,白芷闻声转过身去,只见一名身披银白色铠甲,手持弓箭的男子,信步走来。
是尚灵然。
尚灵然见白芷面露疑惑之色,只觉有趣,笑了笑,道:“公主这是什么表情,难道公主不记得了吗?”
白芷抿了抿嘴,并不言语。她当然不记得啊,她是穿越来的又不是原来的那位公主,自是没有她的记忆。
尚灵然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也是,公主得了失魂之症,自是不记得了。”
“所以,我为何会坐那么久的马车?”白芷疑惑的问道。
既然尚灵然接了话头,那自然是知晓原因的,固有此一问。
闻言,青檀面有微色的低着头,扣着手指,一副后悔自己多嘴的神态。
白芷瞥见青檀的神色,顿时觉得自己不该问的,或者说,不该当着尚灵然的面问。
☆、好奇害死猫
既然白芷出口相问,按照规矩,青檀不得不答,只是神色微变的看了尚灵染一眼,咬了咬嘴唇,面上显出犹疑来,似是酝酿了许久,才缓缓道:“公主曾去离京城最远的十里庵还愿。”
还愿?虽然白芷很想接着问,但直觉告诉她,不能这么做,想着私下里再问个一清二楚为好,便打算将这话头掐灭。
可有人似乎并不想如了她的意。尚灵染看着白芷微微一笑,轻启嘴唇,道:“公主就不好奇,为何会坐马车去离京城最远的十里庵,而不是离京城最近且最有名的陪庵寺吗?”
刚刚建立好的心里建设,被尚灵染这一句话挑拨的瞬间崩塌,白芷没多想,便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咸阳公主在陪庵寺里,许了跟公主一样的心愿。”尚灵染看了白芷一眼,见她还是一副好奇且疑惑的面容,微微眯了眯眼睛,又道,“那就是嫁与我。”
白芷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没想到原主的性格如此刚烈,不由得让人赞叹,可眼下这个情景,白芷只觉得羞涩。
许是原公主与咸阳公主憋着一口气,才不惜坐半月马车去十里庵。她居然为了他做过这等傻事,白芷默默感叹,果然是好奇害死猫,她现在只想挖个洞钻进去躲一躲。
尚灵染走近两步,道:“公主脸为何如此红,是连日坐马车,身体不适生病了吗?”
“我……”白芷愣在原地,面露窘色。
稍稍缓了缓心神,白芷以手抚额,佝偻着身子,微微弯着腰,眉头轻皱的咳了一声,佯装重病在身的样子,虚弱无力的道:“青檀,我有些头晕,胸口憋闷,上气不接下气的……”
她顺了顺胸口,手哆哆嗦嗦的摸向青檀,隐忍的道:“快,快扶我到帐篷内休息休息。”
青檀接过白芷伸过来的手,愁容满面的道:“公主许是累着了,我先扶您进去休息,好在赵太医此次也随行跟来,我这就去找他。”
白芷一边点头应着,一边朝帐篷内走去。
“青檀去喊赵太医来,我来扶公主进去。”
“不!”白芷听到尚灵然的话,猛得一声惊呼。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更何况她的病也是装的,若是被当场戳破,岂不是颜面扫地。
为了防止这尴尬的事情出现,白芷又做出柔弱的样子道:“我需要静养,静养。”而后用力抓住青檀的胳膊,背着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