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只能看赵景程他自己的了。
想通这一节,白芷也不再多言,又坐回了软椅上,抛了个青枣到小花嘴里,小花的牙齿微一用力,便发出了清脆的闷响声。
青檀见两人都不再注意这边,微一侧身,掀起帘子的一角,从缝隙里向外面张望着。
此时,白芷拿青枣的手顿一顿,并没有回头去看青檀,而是低头微微一笑,继续将青枣放到小花的嘴里。
过了片刻,外面忽的一阵嘈杂声,接着号角声夹杂着锣鼓声骤然响起。
☆、明争暗斗
秋猎仪式开始。
白芷牵着小花的手,站在人群的前排,青檀立于她身后,低着头。
女眷与男子是隔道而立,白芷的正前方刚好是赵景程,只见他眉头紧皱,直直的看着白芷后方。白芷回头而望,便见青檀将头低的只能看到头顶,无奈的一摇头。
而赵景程的身旁,刚好站着的是尚灵染,四目相对,白芷抿了抿嘴,想起方才丢人的情景,只好佯装没看到的移开目光。
“灵染哥哥。”一声尖锐的女声蓦得在白芷耳边响起,这般没规没矩的行为,只有一人。
果然,闻声望去,只见白兰正笑盈盈的看着尚灵染,与她中间只隔一人。
白芷忍不住揉了揉眉毛,因白兰的一句话,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了过来,连尚灵染也是一副,颇有趣味的目光投了过来。只是盯着的对象不是白兰,而是她这个传闻患有失魂之症的平阳公主白芷。
面对众人齐刷刷打量的目光,白芷面色一僵,呆站在原地。
就在她终于快要撑不住,想要对着众人的目光反驳两句的时候,锣鼓再一次响起,众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子全数收回,只微微垂着头,视线向下看去。
一定是什么大人物,才能有这么厉害的号召力,白芷没忍住,偷偷看了过去。
只见是一名年过半百的男子,身着金色铠甲,容颜不怒自威,深邃的眼眸锐利而略带危险。
是衡国的皇帝,也是她这幅身子的父亲,自她醒来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身影。
似是觉察到了白芷的目光,他斜斜的扫了白芷一眼,只一眼,白芷却像是被抛到了冰窖,浑身发着抖。
这是一个父亲看女儿的眼神吗?!白芷怎么都觉得这是含着警告,带着震慑的目光,说是看着仇人一点都不为过。
众多妃子立于皇上之后,而站在皇上身边的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与皇上一样,眼底透着危险。白芷想起太皇太后所说的,知道白芷的生母也不在人世,便也失了去看他们众多妃子的心思。
“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入乡随俗,白芷也随着众人喊了一句。
皇上微一抬手,底下立即静的落针可闻。
五皇子白盏适时的站了出来,道:“父皇英武不减当年,儿臣请求与父皇切磋切磋,请父皇允准。”
身为太子的白旭,看到此景,也站了出来,他向来爱争风头,更热衷于讨皇上的欢心,此番看到白盏先他一步出口,自是不愿落后,当即道:“父皇前些日子,还夸儿臣的箭术长进了不少,正好今日有机会施展一回,不求大放光彩,只求及得上父皇的万分之一就好。”
果然,闻言皇上龙颜大悦,笑道:“太子谦虚了,你的箭术朕还是了解的,并不差。”
太子的脸上蓦得堆满笑容,拱手道:“父皇谬赞了。”
皇上笑着指了指太子,满意的道:“你啊你,就这点特别好,谦虚。”
两人就像平常百姓家的父子一样,相处温馨且融洽。正当五皇子面露失望之色时,皇上忽的看着他笑了笑,中肯道:“盏儿也不错,近些年来也进步了不少,待会让朕看看你的箭术,好好发挥。”
五皇子顿时一改面色,展开笑容,恭敬的道:“是。”
白芷在底下瞧着,只觉心累,这帝王家的争斗,还真是明里暗里都不放过。
皇上拿过弓箭,而后似忽的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尚灵染,道:“朕还未领教过驸马的箭术,趁今日刚好,一起来吧。”
领教二字,从皇上的口中说出,颇有些别的异味,尚灵染微微一怔。
白芷看了过去,只见尚灵染眸子沉了沉,而后站了出来,拱手道:“皇上抬举臣了,皇上让臣在路面上瞄着那不动的靶子,臣尚且射不中靶心,更何况是骑在马背上,去射那到处乱窜的走禽。”
此言一出,底下皆是想笑不敢笑,面部扭曲,强忍笑意的。
面对那么多的王侯将相,又是处在体现这男儿血色的场景上,却当面直言自己的缺点,供他们消遣,连白芷都要忍不住赞他一句:好汉,脸皮够厚。
白芷想到她方才的窘色,眼下跟尚灵染比起来,顿时觉得是小巫见大巫,算不得什么了。
闻言,皇上倒是直接大笑了出来,道:“你不是武将,箭术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你就留下来……”皇上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