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出一丝异味,表情变得严肃,“给市中医协会打电话,还有医药监管局,把你的发现详细告诉他们,让他们严肃处理。”
同样的药材只是产地不同,效果就会大打折扣,所以,沈时苍会时不时亲自下去收药材,这次是因为有事耽误了,没想到就被人鱼目混珠掺了假货进来。
中医因为他们这些不肖子孙已经逐渐没落了,想到还有人在这些救命的东西上造假,沈时苍就觉得心痛又悲哀,好好的瑰宝迟早有一天会毁在药材上。
“好的。”白玙找到电话,条理清晰的把沈时苍的交待安排下去,并着重说明了怎么样分辨药材的真假,确定都学会了,才把电话挂掉。
“小白,你去一趟中医院,把这个拿着,和他们的做对比。”沈时苍想想还是不放心,沉思了一下道,造假的技术越来越高明,连他这个浸淫药材几十年的人都差点走眼,那些小护士们更不可信了。
“我知道了。”
中医院离诊所不是太远,打个车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白玙刚走到药房,就看到经常拜访沈时苍的副院长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
“小白来了,赶紧里面请。我接到沈老师的电话是吓得一头冷汗啊,你说这人怎么能这么造孽呢,好在沈老师发现的早。”副院长知道沈时苍眼里是最见不得砂子的,故意夸张道。
沈时苍现在可谓是中医里的国手,得他一句夸奖比做多少广告都来得有效果,要不是为了医院着想,他何必对着一个小姑娘点头哈腰的。
白玙微笑着不说话,进到药房仔细检查了一遍,又把辨别的方法让他们记下,就离开了。
从药房到医院大门要穿过住院部,没等白玙走过去,就听到旁边一间病房里传出凄厉的哭声,一个女声扯着嗓子道:“妈——,你安心去吧,不要挂念我们兄妹几个,你闭上眼吧!”
白玙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一个瘦小的老人,僵硬的身体表示她已经去世了,只是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
病床前围着一男两女,看相貌像是兄妹,男人伸出手帮老人闭眼,试了几次都不行,明明已经没了呼吸,可手一拿开,眼睛就又睁开了。
“这事儿也太邪门了,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啊?”同病房的人互相窃窃私语道,虽说医院一直都说不干净,但那都是道听途说,谁也没真的见过灵异事件,现在看到活生生的例子,忍不住往 不科学的方面想。
男人听到了旁边人的话,脸上的肉抽了抽道:“妈,你安心走吧,我听你的,不再混日子,我明天就去找个工作,以后好好上班。”说完,伸手为老人合眼,没用,眼睛还是闭不上。
“妈,我和国安好好过日子,再也不闹离婚了,你别再操心了。”年龄大些的女人哭道。
另一个小些的女人也扑到床前,泪水冲花了脸上的妆容,“妈,我也错了,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你就瞑目吧!”
任凭兄妹三人在病床前怎么百般忏悔,床上的老人的眼始终都合不上。
“算了!就这样推走吧!”男人看到病房外面人越聚越多,咬牙道,心里却忍不住埋怨,有什么话不能在活着的时候说,非得现在弄得他们兄妹下不来台,不知道的人怕是要以为他们忤逆不孝了。
两个女人也同意了,三人准备推着老人去太平间,病床的轮子在光滑的地板上却纹丝不动。
男人受不了围观人异样的眼神,终于怒了,“妈,你有什么要交待的、要责骂的,我们兄妹都知道了,也都听你的照做。真还有什么是一时想不起来,你老人家晚上托梦都行,现在这是干什么?!看我们兄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吗?”
一番色厉内荏的话说完,男人试着伸手,又垂头丧气收了回来。
“你看看被子下面是不是有东西!”
男人猛的抬头,门口站的人太多,一时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死马当成活马医,抱着希望,他把手伸到老人身下的被子里,果然摸到了一叠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用塑料袋包得紧紧的一沓钱,几张一百的裹着一些零碎,旁边还有一张存折。
“五万块!”男人惊呼一声,“妈怎么存这么多钱?!”
“什么?让我看看!”两个女人一听连忙凑了过来,看到是真的,对视一眼闪过喜意。
“看!老人的眼闭上了!”一个人惊讶道。
果然,没有一个人伸手,老人的眼缓缓合上了,两道泪痕顺着闭上的眼角滑落,男人被女人撞了一下,碰到病床,床下的轮子轻轻晃动了两下。
病房外,和病床上一模一样的老人站在阴影里,弯腰对白玙致谢:“多亏了你啊,姑娘,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白玙摇头,表示不用客气。
有人路过,看到她对着空空的墙角自言自语,好奇的看了两眼。
“我不是没想着提前告诉他们,只是他们都是轮流来的,来了也是拿着手机不跟我说话,我想找个三个人都在的时候再说的,谁知道拖着拖着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