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身后这个男人,“一个会把事业功绩寄托在女人身上、踩着女人往上爬、过河拆桥的人,那不算男人,顶多是……”
苏寒祁眼神骤然一凛,薄唇轻启淡淡吐出两个字:“废物。”
……
等人走远,苏允承还站在原地,面容灰沉。
漆黑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看着地面上错落的青瓦,耳畔还萦绕着刚才苏寒祁口中吐出的那两个字。
男人眸色缓缓沉了下去,深吸一口气松开拳头,指尖便淌下一滴鲜血。
……
偏院中,烛火跳跃。
狄将军看着裴清绮那张脸,目色沉沉,一直没有说话。
狄书萱压下心中的恐慌,让人将裴清绮拽了起来,“既然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我便代替王爷处置了它!王府绝不容许一个野种的存在!”
春枝见状连忙扑在裴清绮身上,死死护住她,“不许你们伤害王妃!”
狄书萱冷笑一声:“你身边的奴才倒是忠心,可惜,跟错了人——”
话毕,她脸色一寒,没好气地对那些小厮吼道:“还不把她给我拉走?以下犯上的东西,给我打二十大板子!”
春枝哭喊一声,就被那些人硬生生拖了出去,“王妃!”
“春枝!”裴清绮脸色一慌,忙要去拉她,却被狄书萱死死挡住,“一个下人也值得你这般,难怪舍不得一个野种!”
她目光阴鸷,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女人,“可惜,你一个都护不住!”
裴清绮浑身一颤,极力挣扎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茫然地看着面前这群人——
若他们要强来,她的确护不住。
护不住孩子,护不住春枝,护不住……自己。
那个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如今变成了一把朝向她的刀。
裴清绮颓然倒在地上,哑着声音道:“你说我肚子的孩子是野种,可有证据?”
“需要何证据?王爷每次都让你喝了避子汤,这孩子不是野种是什么?”
“即便断案也要讲究证据,那避子汤就没任何差错?你又知道我一定喝了?”
“你——”狄书萱气结,甩下衣袖,忽而想到什么,说:“既然你不肯承认,那便滴血认亲吧!”
她的脸背对着光,隐匿在光影下的五官不再清纯可爱,而是变得有些阴沉。
裴清绮望着她:“我腹中孩子甚至还未成形,如何滴血验亲?”
她看着面前的人逐渐沉下来的脸色,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狄书萱笑得愈发阴森。
她走上前,点了点裴清绮肚子的方向,笑道:“那还不简单?可以从这取血,孩子就在里面,用铁丝刺破皮肉,那便是那孩子的血。”
听完她的话,裴清绮先是一阵愕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随即涌起一阵滔天愤怒,愤利打掉她的手,“这样的方式何其残忍?若是伤到孩子该如何?你这个疯子!”
狄书萱被她打掉了手,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却立马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瑟缩在狄将军身后,“爹爹,她骂我是疯子……”
狄将军回过神来,见女儿红了眼只得好生哄着,一边对裴清绮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可知这是谁的女儿,竟敢在这放肆!”
他看着裴清绮那张苍白的脸,那句要取血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萱儿,子嗣的事情,不可太过草率,还是等王爷回来、”
“爹爹!”狄书萱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抽噎着哭道:“您方才也见到了,这女人骂我疯子!可见她是个何样的人,能怀上野种也不稀奇!萱儿只是为了王爷讨一个真相,王爷念及旧情,定然是下不去手的,萱儿为了自己所爱之人,难道有错吗?”
“为了自己所爱之人……自然是没错的。”狄将军见她掉了眼泪,本就心疼,听得她说这句话,一下想起现在还未找到的妻子,越发觉得愧对女儿。
他狠了狠心,“既然如此,那便滴血验亲,在场的士兵们皆是见证!”
狄将军吩咐完毕,几个士兵走了进来,他不敢去看裴清绮那张脸,心都在颤抖,连忙走了出去,不愿再待。
裴清绮惊恐地看着围上来的几个人,起身就要逃,却被他们挡住。
耳边还回荡着狄书萱的轻笑,与一旁的丫鬟说这她与苏允承的甜蜜,而她却被按倒在冰凉的地上,眼看着嬷嬷拿出一根绣花针样式的铜丝,更剧烈地挣扎起来,却被按得更死——
“你们放开我!放开!”
她叫喊起来,却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蓦地,她惨叫一声,浑身绷直,就连脚趾都蜷曲在一起,“唔……”
裴清绮只觉得内脏都被揪在了一起,痛得浑身一阵战栗,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痛苦的哼声。
然而这还不算完,在她承受痛苦的时候,狄书萱在她的房间里翻找起来,在看到她枕头下压着的一个荷包时脸色骤变,愤怒地砸在了地上——
“好啊!我当王爷为何将他那个旧荷包看得如此贵重,原来是你送给他的,竟和他的还是一对!”
狄书萱当着她的面,将她荷包踩得细碎。
裴清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