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将他送到他外祖母那里,这个时间点,老太太已经睡下了。周文棠刻意放轻了声音,回到自己的房间。
喝多了酒,这会酒意上头,人多少有些不舒服。但周文棠也不愿意大半夜的叨扰周妈,自己去卫生间冲了把脸,衣服也没换,便将就着睡下了。
翌日,周妈醒来,想起昨晚来他这屋收拾卫生,屋子还开着窗。冷不防见到周文棠长手长脚地躺在沙发上,连床被子也没盖着,哎呦了一声:“我的祖宗,你昨晚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醒我这老婆子。”
“我这有手有脚,快三十的人了。大半夜回来也就回来了,还吵醒你做什么,又不是腿脚不便。”
“这一大早的别讲这晦气话。”周妈打开衣柜,要给他拿一床被子,“还说呢,快三十的人,晚上睡觉也不会盖床被子,这窗户还开着呢。”
“您别忙了。”周文棠伸手到西裤的口袋里,拿出了烟盒和打火机,“我这就准备起了。”
周妈是周文棠他外祖母嫁入贺家后来的,也算是看着周文棠长大的,虽说她是负责伺候老太太的日常饮居。但周文棠也没把周妈当外人看,就跟家里的长辈一样对待。
周妈直接抢走了周文棠的烟:“一大早的抽什么烟,去洗漱洗漱。我这会下楼去弄早饭,过会,老夫人醒了,你陪着老夫人一块吃点。”
周文棠在床上又赖了会儿,这才起身。他身上的衬衫和西裤经过昨晚的□□,这起了几道褶皱,是得换一身。
这衣柜里也备着他的衣服,周文棠拿了一套,进去卫生间换洗。
等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下楼时,老太太也醒了,见到他,便瞪了他一眼:“昨晚回来,怎么也不叫醒我们,周妈说你昨晚直接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
周文棠来到贺老夫人的跟前:“这不是打算让你睡个好觉。”
贺老夫人道:“昨晚喝酒了吧?”
周文棠握着老夫人的手:“我这衣服都换了,您还能闻到?”
贺老夫人:“昨晚你爸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她打到我这儿来。你又招惹你老子不痛快了?”
周文棠整个人放松地靠着椅背,吊儿郎当道:“哪是我啊,我最近安分着呢,是端阳那小子惹着他了。”
“端阳怎么了?”
“昨天他外公的忌日,他玩疯了,忘了个一干二净。”
贺老夫人皱皱眉,轻轻哎了声说:“这确实有点不知轻重了。”
周文棠眼里浮现一层薄薄嘲讽的笑意:“管他呢,反正是他们的事儿。”
贺老夫人叹了口气。
刚好此时,周妈从厨房出来,喊两人上桌吃饭。
8.chapter8 “上梁不正下梁歪,……
周端阳因为上回那事,在家里安分了好一阵子。临近年关,在外头的小辈们陆陆续续都回到四九城。就连周文棠在这几天,也不怎么和谢眺他们泡在一起,临过年了,他们这群人都消停了下来,蹲在家里装孙子。
周文棠就待在周家的那个四合院里,时不时在周老爷子跟前点个卯。
周老爷子膝下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倒也不算伶仃,两个儿子也是省心,一个从商,一个从政,一路都按照周老爷子安排的路走着。唯独这最小的女儿叛逆。从高中毕业后,报考的大学乃至专业,就连后来结了婚,也是全凭自己心意来。所以早些年,父女两关系日益僵化,差点就断绝了父女的关系。也是这两年周老爷子生了一场大病,人险些就没了,父女两的关系才有所缓和。
周文棠他姑姑叫周芝婻,其实也才大周文棠九岁,但周文棠和他姑姑的关系一向不错,大概也是缘于他母亲在世时,这个小姑子也是母亲唯一说得上心里话的人。
周文棠陪着周老爷子在饭厅用早餐,周老爷子难得问了句:“芝婻是不是今儿回来,几点的航班?”
“十点。”周文棠拿过桌上的热毛巾,擦了擦手,“我过会开车去机场接小姑。”
周老爷子喝了口粥,别的没有多说,只叮嘱他:“路上开车注意点情况。”
用过早饭后,周文棠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开车出发。除了他,还有大伯的女儿潇潇,刚上高一的小丫头,嚷着要跟他一同去机场接姑姑。
周文棠还没松口答应,潇潇径直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笑吟吟地看向他。
周文棠自然不可能赶她下车。
潇潇系好安全带,转头看向周文棠,做了个鬼脸:“文文哥,其实我不是想去接小姑,只是不想和爷爷待在一起。”
周老爷子向来严肃,即便对这小一辈的孙女孙子也不曾有过好颜色,这群小辈里头,大概也就周文棠不杵老爷子。
周文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