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小心翼翼的?”
司禾赶快跳下床,对着监视器的方向鞠躬道歉。
许贺添偏过头看她,舌头抵了下脸颊,突然眯起眼低低笑了声。
司禾触电般移开视线。
第二条开拍。
毕竟大家都是专业演员,司禾在心里默念了三次“演戏而已”后,状态明显好了许多。
皇后娘娘像个勾人魂魄的狐狸精,手掌撑在床上朝小侍卫一步步挪过去。她虚虚伏在小侍卫上方,噙着花香的气息绕进他耳朵里,红唇一勾:“别怕,夜还很长,我们慢慢来。”
小侍卫喉咙滚了滚,胸口微微起伏片刻,猛得翻过身,反客为主。
……
拍了好几条总算是过了,许贺添只有一个小时时间,剧组马不停蹄转场宫殿内拍远景。
周围人群都被疏散到十米外,远景比近景难度小很多。
……但也就意味着,许贺添要自由发挥了。
司禾朝她爬过去的时候,他动作依旧没变,眼神却变得漫不经心又游刃有余。
如果说刚才的司禾还差不多像个嫖客,那现在的司禾就是个青楼接客的花魁。
这位来纵情欢乐的大少爷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谋划着什么时候把她吃进肚子里。
在最后反客为主的时候,许贺添极为敏捷地翻身压上来,司禾禁不住低呼出声。
“小禾苗,你知道——”
大少爷眼尾淡拉开,似笑非笑地俯下身子,忽的在她耳边点起一把暧昧的灼烧感,“你的身体真的很不会撒谎么。”
5.禾苗 苦肉计。
第五章
司禾心跳平白漏了半拍。
许贺添其实很少叫她小禾苗,但他也是第一个这么叫她的人。
司禾记得那是初三那年的春天。那时候,她还叫苗禾。
那时父亲刚车祸去世不到两个月,她被接到大伯家。一个不到五十平米的小房子,住了包括她在内的五个人。
突然而来的意外让司禾变得沉默又阴郁,经常发着呆眼泪就唰唰往下掉。
大伯一家其实都对她很好,因为心疼她这个侄女,生活上的各种照顾甚至比对他们亲儿子还仔细周到。
有天学校停电取消了晚自习,司禾提前回了家,半掩着的防盗门里传来对话。
大伯母母亲不满道:“……那小姑娘到底要住到什么时候啊?房子本来就够挤了,她来了后小煜只能睡沙发,每天中午吃饭都在打瞌睡!”
大伯母连忙“嘘”道:“妈你小点声!那孩子怪可怜的,小小年纪就没了爸,不住咱这儿那你让她去哪儿?”
老人叹口气道:“我也不是不知道她可怜……那她亲妈不还在吗,咋不去她亲妈那儿……”
司禾站在门口沉默片刻,转身下楼。
许贺添看到司禾的时候,她正蹲在贺蕊艺术工作室旁边的巷口。小姑娘脸埋在双膝里,肩膀抖动着,有极力控制的微弱呜咽声。
他走过去,鞋尖碰了碰她皮鞋:“喂。”
司禾抬起头,满脸泪痕。
许贺添顿了顿,皱眉:“哭啥呢你。”
司禾愣了下,转头看牌匾才发现自己蹲在哪里,她下意识收住哭声,小声道:“对不起。”
女孩子鼻尖红红的,快速起身,“我马上就走。”
“……”
少年嘴角无奈地半扯了下,“我是这个意思么。”
他不由分说地按下司禾肩膀,看了眼手机,安排道:“你再哭十分钟吧。”
少年说完后,转身走到巷口戴上耳机,裤兜里掏出一个烟盒抖出一只,没点燃,只虚虚含在唇边。
然后侧身背对司禾靠在墙上,挡住路灯,刚好把身体娇小的司禾全部笼在阴影里。
良久,司禾渐渐止住哭声,她起身慢吞吞挪步到许贺添身边,小心翼翼拉了拉他衣角。
许贺添转头,声音里隐约染上笑意:“哭完了?”
司禾点点头,却没动。
许贺添睨她:“还有事儿?”
司禾有些难为情地吸了吸鼻子,纠结了下小声道:“你能、你能别告诉别人吗?”
当然贺蕊办了个岭川画家协会,大家偶尔会聚聚,司禾父亲苗量有时也会参加。一来二去画家们的小孩儿也都互相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