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

    司禾抿了抿唇,把手机重拿回手里。

    她小声道:“没有。”

    这是实话。

    《冒险》录制的过程并不太愉快,刚在回来的车上她确实是有点不开心来着。

    但这几个小时她渐渐冷静下来,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根本没资格生气。

    是和高梦丹在一起,还是和超话里说的那个白月光在一起,亦或是和别的谁,都是许贺添的事。况且他们现在合约也结束了,她更没理由过问了。

    “就……”司禾抠着指甲,缓缓道,“合约结束了嘛,本来就该领离婚证和搬家了啊。”

    “……”

    “司禾。”

    “啊?”

    许贺添微不可查叹了口气,“高梦丹是贺蕊朋友的女儿,我没怎么接触过。”

    “啪——”

    指甲被司禾抠断一小截。

    “……哦。”

    司禾咬了咬唇,嘴角弯起又抿直,她慢吞吞道,“你其实不用跟我解释的……”

    “我只是,”电话那头传来树枝被轻压的嘎吱声,“不想有误会。”

    司禾摸了摸后脖颈:“哦。”

    “嗯,所以——”许贺添停住话头。

    “所以怎么了。”

    “所以现在该你解释了。”

    “?”

    “要我提醒你么,”男人扯了扯嘴角,声量微微抬高,轻哂,“白元。”

    “……”

    -

    司禾觉得根本没什么可解释的,要怪只能怪芋头瞎传话。

    她才刚放下手机,林蔚的消息又进来了。林蔚帮她找了搬家公司,说这会儿已经带着工人上楼了。

    司禾回复了好。

    她把手机揣回包里,站起来环顾一周,突然觉得心里没由来地空落落的。

    来的时候急匆匆的,走的时候也不明不白的。就像她和许贺添这段合约婚姻,总有种成年人的世界不必说得太清楚的意思。

    她抬头看向挂在客厅正中间的结婚照,那是两人领证半个月后拍的。为了拍这个结婚照,许贺添专程从国外飞回来,匆匆忙忙之下拍的。

    司禾一身白色婚纱站在沙滩上,脚趾都别扭地在砂砾里抠成了一团。

    摄像师说,两位可以亲密一点吗?

    许贺添淡笑着,长手一捞便轻易地把她揽进怀里。

    从此,这张照片在司禾眼里便成了清冽的薄荷海盐味。

    她视线往下移,看到了男人修长手指上的银色戒指。

    这枚戒指只存在在了许贺添无名指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自从这枚戒指在第一次那晚划伤了司禾大腿,他便再没戴过了。

    这一年里好几次的婚变绯闻也是自这枚戒指发散而开的。

    司禾收回视线,从包里拿出自己的那枚,然后用丝绒盒子装好,认真地摆在了主卧床头柜。

    -

    娱乐记者非常具有时效性,关于司禾的搬家新闻很快就出来了。

    林蔚把她送过来后就去公司开会了,司禾没急着收拾行李,先拿衣服去洗了个澡。

    出来后还没来得及吹头发,吴优便把新闻转发给她了。

    【优优子】:你真搬了?

    司禾拿着毛巾擦头,单手回复:【嗯,有什么问题?】

    【优优子】:你就这么搬了?

    【优优子】:你真就这么搬了?

    【小禾苗】:……

    【小禾苗】:你是复读机吗?

    【优优子】:不是……你老公就让你搬了?

    【小禾苗】:前夫,谢谢。

    吴优没跟她纠结称呼,继续问:【你跟他说你要搬家吗?】

    【小禾苗】:说了啊。

    【优优子】:他咋说?

    【小禾苗】:他说,嗯。

    【优优子】:………………

    【优优子】:就没了?他没挽留你吗?

    挽留?

    司禾一怔,下意识反问:【为什么要挽留?】

    吴优直接拨了个语音电话过来,她斟酌着措辞:“就,如果喜欢的人要离开自己,都不会很淡定吧……”

    周遭安静,司禾手指倏然僵硬了一瞬。

    她深呼吸了一口,故作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