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的,三月前,就同爹爹交代了这事,所以嘛,我方才才会叫那乡下丫头未来嫂子嘛。”
小丫鬟:“乡下丫头?”
江心芸笑道:“我娘说真千金是流落到扬州一个小山村里,能不是乡下丫头吗。”
小丫鬟说:“瞧着不像呢,我觉得她长得还挺好看。”
“有我好看吗?”江心芸不服气道,拢拢头上的发髻,不等小丫鬟回答,她一甩帕子:“罢了,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哪有资格跟我相比。”
小丫鬟:“是啊,她怎么能跟小姐相比。”
另一个小丫鬟也不放过拍马屁的机会,说道:“别说她了,现在楚娴也没法跟小姐相比了呢。”小丫鬟捂住嘴笑:“她其实是被抱错的,身份低贱得很呢。”
江心芸瞪过去一眼:“怎么,以前楚娴就能与我相比了?”
“罢了罢了,我跟一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计较什么,她更没有资格同我相比。”江心芸又笑了起来,“哎呀不行了,我一想到江无樾以后要娶个乡下丫头就想笑哈哈哈!”
小丫鬟:“小姐,可要是庆宁侯瞒着这事一直不说怎办?他会不会为了不让别人笑话,对外宣称方才那姑娘是养女,而楚娴和大公子的婚约不变?毕竟现在也只有我们府知道这事,老爷也不让我们到处乱说。”
江心芸都笑出眼泪了,用手帕擦了擦,无语小丫鬟的话道:“怎么可能?要真想瞒着,方才霍三怎么可能会同我大大方方介绍,而且庆宁侯也不会同我爹爹说啊,没看这几月江无樾跟爹爹总不对付么,就是因为这事,他啊,心里眼里都是楚娴,才不想娶一个要从乡下接回来的村姑,可哪由得他,爹爹和庆宁侯可是至交,婚约是不能毁的,但爹爹也不能让江无樾娶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楚娴,楚娴现在这尴尬的身份,可没资格嫁给江无樾了,江无樾呢,也只能娶那个乡下丫头啦,哈哈哈哈!”
江心芸是家中庶出,而江无樾是江家嫡长子,从小没给江心芸多少好脸色看,他越过得不好,江心芸就越开心。
小丫鬟为了奉承自家小姐,也笑了一下道:“是的呢,小姐啊,要我是大公子,也堵得慌。”
她又道:“不过您说这事儿就没有其他解决的法子了吗?老爷身居左相之位,多少人想攀一门亲事,而那庆宁侯就是一个没有实权的侯爷,老爷将这门婚事不作数了也不一定。”
江心芸哂笑:“不会的,我爹那迂腐的臭德性,重承诺大过性命,才不会轻易解除婚约,这事要说有什么解决法子……也只有一样。”
“什么呀?”
“就是那楚含慈死在回来的路上。”江心芸勾着唇说:“江无樾那厮,这几个月肯定天天祈祷她消香玉陨呢。”
江心芸可能是在宅斗圈里混习惯了,猜测道:“方才霍三不是说了吗,回来的路上楚含慈的马车坏了,说不定啊,就是江无樾派人动的手脚。”
小丫鬟觉得自家小姐分析得很有道理,点点头:“这倒是像大公子会干出来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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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娃刚溜进巷子里,领口立马被一只脏兮兮的手揪住,把他提了起来。
“小鬼,有点本事嘛。”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笑得痞痞的。
小男娃捂住怀里的碎银子,皱眉说:“你们、你们先答应我!先答应我以后不许打我了我才把银子给你们!”
“切。”少年往他脑袋拍了一拳,直接抢了他手里的碎银子,没了耐心,“还有一颗呢?!我可看见那贵女给了你两颗银子!”
小男娃咬紧唇,不敢再说什么,把藏在袖子里的另外一颗碎银子也摸了出来,老实交给少年。
“要不听话,今晚别想吃饭。”少年拍拍他的小脸,把他肚皮兜里的铜板也全都搜刮。
走的时候施舍一般,只丢了一个铜板在他脚边。
小男娃心里骂了千万句,吞下怒意和不服,蹲下.身将地上那块铜板捡起,用袖子宝贝地擦了擦。
他怕那些人反悔,想把铜板藏进鞋底,可刚把鞋脱掉,一颗碎银子掉了出来,滚到地上。
小男娃呆了呆,跑过去捡起,慌忙四下张望,将碎银子扔回鞋里,把鞋快速穿好,脑海忽浮现出那个帮他拍学渣子的漂亮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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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存风醒来的时候十根手指头都插着针,若不是反应过来他穿越到了古代,还以为谁到他家中给他实施谋杀。
“公子,你醒了!”夏朗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眼睛噌亮。
赵存风觉得十根手指头都插着细长的银针怪慎人的,忍不住拔了一根,夏朗“啊”了一声,冲过来:“公子,你怎么拔了啊!别拔掉啊!大夫半个时辰前才给你插的呢,大夫说,这针得插两个时辰才能把你身体里的寒气逼出来。”
“……两个时辰?”赵存风无语。
“对啊!你别乱动,快插回去!”夏朗捏着那针想给赵存风重新插回去,试了半天又下不去手。
“还有这种治人的法子?我怎么不知道。”赵存风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