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卧就空了出来。
她还给季疏白准备了拖鞋,换好鞋后,她领着他去了次卧。
次卧面积不大,里面仅摆着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和一套实木桌椅。
桌椅靠着窗户摆放,桌面上放着一个大纸箱,里面装满了白色的卷轴。
陈知予平时没事的时候会来这里练习书法或者画画,这些卷轴全是她从中挑选出来的自认为比较满意的组品。
这纸箱本来放在地上,上午拖地的时候她嫌碍事,就搬到了桌子上,本想着等拖完地就把纸箱抱回她自己的屋子里,结果拖完地就把这事忘了。
现在抱走还来得及。
“以后你就住这间房。”陈知予一边说一边朝着书桌走,迅速将纸箱从桌子上抱了起来,然而里面装得卷轴太多,还有好几个是横着架在箱子上的,本来就放得不怎么稳,在她抱起箱子的那一刻,一副卷轴从箱子里掉了出来,咕噜噜地滚到了季疏白的脚边。
卷轴并没有系上,边滚边展开,最终呈现在季疏白眼前的,是一副残缺的丹青人像图。
之所以说是残缺,是因为人像没有脸,只有一个大概轮廓,不过还是可以看出来,画中是一位清瘦的少年。
少年没有头发,脑袋光秃秃的,像极了一个小和尚。
季疏白僵在了原地,呆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画卷。
陈知予叹了口气,又把箱子放到了桌子上,正准备蹲下去捡画卷的时候,忽然听到季疏白问她:“他是谁?”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但是陈知予并未注意到这点,实话实说:“忘了。”
季疏白下意识地攥紧了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拳,不死心地问:“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陈知予一边捡东西一边回:“我要是能想起来,早就把他的脸补全了。”
“……”
真是个混蛋。
季疏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连名字也忘了?”
陈知予回:“我根本没记住他叫什么。”说完又感觉这话好像有点绝情,显得自己太不是东西,她又立即补充了句,“他的名字特别复杂,没有一个字是我认识的。”
季疏白:“……”
嗯,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陈知予倒是脸不红心不跳,捡起卷轴后并未立即将其卷起,而是将画像举到了眼前,长长地看了一眼,又叹了口气:“我现在连他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
季疏白呼吸一窒,立即追问:“你想让他活着么?”
“废话,我当然想。”陈知予被这个问题弄得有点生气,甚至都忘了自己还有三百万的任务在身,没好气地回道:“他可是我老头,要死了我不就守寡了么?”
季疏白并未感到欣慰,神色反而更沉了几分,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既然他是你的男人,为什么你连他长什么样都没记住?”
陈知予:“……”
小伙子你这个问题十分刁钻啊,搞得我好像是个没心没肺的渣女。
为了挽回自己在和尚弟弟面前的形象,她立即认真地解释了一句:“其实我和他只见过一面,还是在晚上,光线不好,我没看清他的脸,再加上他长得没什么特点,平平无奇,所我没记住他长什么样。”
季疏白:“……”
行、行、行。
为了不把自己气死,他不得不拼命使自己保持冷静,退而求其次:“你总记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吧?”
发出好友申请后, 陈知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小光头那双好看的眼睛中流露出了难掩的惊讶与诧异。
想来,他没想到她会跟他搭讪,更没想到她会邀请他抽华子。
随后她注意到, 他身上穿着的白衬衫制服的左胸前别着一枚圆形的金色校徽。
枚校徽陈知羽再熟悉不过。
“你是立华中学的?”她有点意外地问。
立华中学是东辅市顶尖的国际学校,一年学费近十万, 能来立华读书的学生,家中皆是非富即贵。
小光头虽然依旧有些不知所措, 但还是点了点头。
陈知羽:“现在不是已经放暑假了??”
小光头:“学校有活动。”正因?此, 他才能有机会从医院跑出来。
陈知羽又问:“初中部的?”
小光头再次点头。
陈知羽了然, 怪不得她之?没见过他。
立华分为初中部和高中部两个校区。初中部的学生毕业后有两种选择,直接出国留学或?继续去高中部读书;高中部的学生毕业后基本上全都会选择出国留学。
不过她并未提及自己也是立华的学生,接着问道:“今年初几了?”
小光头抿了抿唇, 犹豫片刻,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初二。”
陈知羽:“声音大点我听不见。”
桥面宽阔,又有夜风,她是真的听不见。
小光头无奈,只好大声回答:“初二。”
正处于变声期的少年, 声音有些粗哑。
回陈知羽听清了, 不由一惊:“才十四?”
少年再次点头。
陈知羽越发困惑:“十四你就来跳桥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