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女儿的自尊,只能委婉地暗示一下。
安心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明白母亲的言下之意。
她苦笑了一下:“娘亲不必担心,女儿心里都明白。”
“我可怜的女儿啊。”看到安心懂事的样子,安夫人反而更难过了。
安掌柜和谢东池一直在前院聊天。
出乎谢东池意料的是,今天这一趟,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当年谢东池行李被盗,身无分文,快要走投无路。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小心露了财,才会被盗贼盯上。谁知此事背后居然还有内情,自己当年并不是简单的遭贼。
安掌柜捻着胡须:“不瞒谢公子,我在这青崖县还有几分人脉,当年也是想着替谢公子追回失物,所以便托人查了一下。”
安掌柜当时想着卖个人情给谢东池,好进一步交往,考察一下对方。本以为以他的人脉,想抓一个小贼不难,谁知却发现背后的事不简单。
“背后似乎和城北的黄家有关系,也不知此事是否有什么误会?不过,谢公子还是要小心。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黄家,黄家…”谢东池在脑子里仔细回想,确实想不起这号人物。
但是安掌柜今天既然敢这么说,最起码有八分把握,不然他绝不会开口。
所以,这黄家肯定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
但是,谢东池想来想去,自己这辈子,除了那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亲爹,其他亲人,人际关系并不复杂。祖父母一辈子没踏出谢家村,谢二叔来青崖县,进的也都是赌场。
当年,谢东池也才考了秀才功名,和黄家无冤无仇,为什么会被针对呢?
既然失窃事件背后有隐情,那谢东池无论如何也要找出真相。
要知道,此事若是真的,那未免太可怕了。
自己什么时候被人盯上的?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是在村里就被人盯上,还是村里有对方的耳目,给他通风报信,不然怎么会知道自己去了县城。
还有,对方偷走自己的行李和入学荐书,到底是为了不让自己入学?还是让自己不能回村,困在这县城?
谢东池越想越不舒服,就好像有人在自己身边埋下了一张网,而自己之前却一无所知。
“安掌柜对这黄家有什么了解吗?”谢东池问道。
“黄家是外来户,并非秦州本地人。十一年前到了这青崖县,然后就在这扎根了。黄家人深居简出的,倒是很少出来参加交际,但是他们家中似乎有人在京城做官,所以也没谁会主动得罪他们。”
安掌柜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只是,他知道的也很少,再多的,他也不清楚。
十一年啊,谢东池十一年前才不过是个小孩子,妹妹南音甚至才出生不久。
这么大点的孩子能得罪谁?
想到这,谢东池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那所谓的亲爹留下的仇家,让自己父债子还。
再想想自己在青崖县读书的那几年,似乎真的很容易遇到各种意外事故。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自己不是两世为人。如果自己上辈子不是经历过各种训练的家族继承人,恐怕真的就要被这些“意外”给坑了。
第12章 侍郎府
京城
礼部侍郎府
在正午,太阳最热的时候,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不仅没有在房内歇着,反而顶着大太阳,跪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
不知是晒的还是疼的,她脸上一片潮红,大滴的汗珠顺着脸庞滑落,显得极为狼狈。
要知道这路面由鹅卵石铺就,虽然表面都打磨的很光滑,但是石头到底不平整还很坚硬。长时间跪着,谁吃得消呢?看那女子不仅穿的华贵,皮肤也细腻光滑,一看就是锦衣玉食娇养出来的。
再跪下去,轻则几日不能走路,重则伤筋动骨,要长时间休养。
果不其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痛苦。
奇怪的是,明明她身边不时有人经过,但是却始终没有人停下来多问一句。更多人见她如洪水猛兽一般,避之惟恐不及。
这么诡异的景象,周围的人却仿佛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柔娘。”耳边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一个穿着紫色官袍的男子停在了她的脚边,脸上的表情既心疼又无奈,还有几丝疲惫。
“她又罚你了?”言语间似乎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是妾身不好,没有伺候好夫人。”女子疼的满头大汗,神情却十分柔顺,更没有借机告状。
偏偏这样反而显得她更惹人怜爱了。
“你别跪着了,先回房间去吧,夫人那边我去说。”男子看她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对自己的妻子更不满了。
“钱慧欣,你闹够了没有。柔娘可是你亲自选的,她对你也一贯恭敬,你何必这样折腾她。你忘了你之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