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随便选的,选之前也不知道那导演这么能白活。”
“是吗?”寂听点点头,“这才对,我原也觉得江警官看起来可不像是看文艺片的人。”
“那我看起来像什么?”江阔问她。
寂听松弛了后背,靠在沙发上,手摸着下巴看他。
“不是人民公仆么,还用想?”江阔自己打趣。
他没想到寂听这回却摇了头,“人民公仆只是职业,单论人的话……你呐,一瞧就金尊玉贵的大少爷,哪懂什么民间疾苦。”
“有么。”江阔不认同地反问。
“没有么。”寂听也问。
两人的对话莫名陷入僵局,咖啡厅里悠缓的音乐,商场里明亮刺眼的光,还有街上络绎不绝的人群,仿若都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
在江阔杯里的茶水少了过半时,寂听的手机响起来。
“好,就来。”
寂听温柔地与电话里的人应声后,把手机装进包里。
“江警官,我得走了。”她掂着包起身,笑着与江阔说。
江阔仍坐在原位,与她点头。
“哦,对了。”寂听往前迈了一步,又退回来。
江阔的目光始终都在她身上,没收回来。
“忘了给您拜个早年啦。”寂听喜笑颜开的模样,煞是好看,“就祝您新的一年,飞黄腾达吧!”
不论真假,她面容都是喜气洋洋的颜色,江阔看着她,不自觉唇上也有了笑,“需要压岁钱不?还是新年愿望?”
“算了算了,用不着。”寂听摆摆手,“走啦。”
江阔应声,转头看着她一步一步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没有道别,没有再见。
他们不需要道别,因为不会再见。
至于新年愿望?
真没必要。
寂听想要的,怕他也给不了。
比如,她没钱没家世,但她也想要一份公平平等的,互相尊重的,能被对方细心呵护偏爱的感情。
不用受外界评判,更不会有她无法掌控的因素。
不受她控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她太累了。
所以爱她的人不需要有权有势,不需要家境顶好,不,不是不需要,是最好不是一个家境优渥的少爷。他最好只是个普通人,和她一样,普通地漂泊在大城市里,无依无靠,又互相依靠。
这就是她的新年愿望。
也是她这几年过去,唯一还牢牢守护着的可怜的自尊。
—————
【“他可真能白活”】就是说一个人特别能说,能扯。文字表达出来看起来怪怪的,说起来就很有那味儿了,我解释的可能还不太到位,有北方妹子也来给解释解释哈。(还有昨天的“卒瓦”,cei,摔碎,打了,Enid妹子在留言区也帮我解释了一遍!)
下一封信,让就我们江警官吃上肉。(说个题外话啊,江阔这种工作性质让女孩子等一俩小时都算少的,在现实生活中,不算讨喜,对爱情抱有梦幻色幻想的小女生真愿意当军嫂警嫂?随时随地工作、国家第一就不说了,还有漫无尽头的异地、孤独、家里有啥事都得靠自己的各种辛苦……我们听听目前是真不把江阔往男友那方面考虑了,所以才能一直等在那,不是体谅才不生气,而是她有种公事公办的意思。)
【第n+3封信】
爱是想触碰,却又收回手。
两地的除夕夜
喜庆漫长的新年预热终于在除夕夜里敲响了尾钟,电视屏幕硕大的表盘上,矮短迟钝的时针、中规中矩的分针以及锋利尖锐的秒针,在这一刻共同奔赴12。
寂听起身,拿过病床床头柜上的遥控器,电视屏幕上的彩色影像倏地向中央聚拢,随后一片漆黑,头顶上苍白的光落在上面,好像之前热闹的歌舞声全是幻觉。
“寂听,春晚还没结束呢。”寂敏半躺坐在床上,身上盖着的还是印着医院名的白色薄棉被。
“妈,医生说今天除夕,只破一次例同意您守岁,还特意嘱咐我说时间一到,您就得关电视睡觉了。”寂听走过去把遥控器卡在挂墙的液晶电视后,又去床尾替寂敏拢好了被子,“您早点睡着,我也能早点回去睡了。”
寂敏不情愿地躺下,看了眼左边空着的两张病床,叹了口气,“我想着现在挪到三人间的病房能热闹,谁知道人家挨着过年都跟医生说说好话、求求情,就可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