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看她面色难看,魏红玉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她道,“在城外的天鬼坡,尸体被特意清洗过,衣服还是湿的,看样子刚走没多久,属下已经让人去追了。”

    天鬼坡处在大兴和烈焰的交界处。

    魏红玉无意识地摸着身上的刀柄,冷笑道,“这就有意思了啊,夏容,带我去天鬼坡看看。”

    夏容的想法和之前的人一样,“少将军,会不会是烈焰的人?”

    烈焰驻将霍青华那厮诡计多端,虽说借着帮小皇子站位的名声回了城,但如果他悄悄潜回边关,趁她们不注意想战望夏城,也不是不可能。

    魏红玉摇头,“上次白亦说过,烈焰新太后,就是刚死了丈夫的老皇后,是霍青华的相好,被老国王用权势横刀夺爱了。我估计他这次非但不会回来,说不定在那待的时间还很长。”

    夏容有些吃惊,“你的意思是,霍青华可能会反?”

    “有这个可能,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不管是他,还是霍家嫡系的人,都不会主动惹外祸。”

    除了烈焰,就是勾陈了。

    想起上次谢守备说的,铁骨丽锥箭的来历,魏红玉对跟着自己的人道,“俊悟,你直接去城门那找周荣良,仔细地问一下所有的守门侍卫,看最近是否有来自勾陈可疑的人。还有运了大量行李,尤其是木箱的人。”

    童俊悟应了声,带人去了城门处。

    魏红玉跟着夏容一起到了天鬼坡。

    尸体是夏利找到的,看到两人过来,他把采来的草药一一摆好放到竹筐里,“少将军。”

    夏容在路上已经和她解释过,这会看到夏利,魏红玉也没有奇怪,“你发现的时候,有看到其他人吗?”

    夏利摇头,“不过我在附近发现了马蹄印,容容已经让人去追了。”

    “过去多久了?”她问道。

    夏容道,“前后不过一炷香,我让人沿路留了痕迹,少将军,咱们追过去吧。”

    魏红玉翻身跑到马上,“你把谢守备送回去,我去追。”

    “可是...”

    魏红玉拦下她的话,“我叫了白亦过来,她带着不少人呢,回头在营里碰头吧。”

    说完,她跟着前人留下的记号,沿路追了上去。

    夏容叹口气,转身却发现夏利正盯着谢守备的尸体沉思。

    “怎么了?哪里奇怪吗?”

    夏利蹲下来检查了一遍尸体,奇怪道,“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凶手会把他的衣服打湿,就连身上的血迹也清洗干净了。”

    夏容随口道,“可能是他比较爱干净?之前我去谢守备家,那六具尸体也是这样,按照身量高低放成一排,衣服整洁,双眼紧闭。就像是被人精心打扫整理过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凶手对我们的挑衅。”

    夏利沉思片刻,道,“这应该是他的一种习惯。容容,你和少将军说,可以从这种人身上下手,比如有某些强迫症状的人,或者有严重洁癖,东西摆放必须按规定的顺序,某种和常人不同的习惯之类的。”

    “你是说,这可能是凶手无意识留下的?”

    夏利点头,“我之前在案宗上看过类似的案件,应该没错。”

    “好,我会和少将军提的。”夏容道,等把谢守备尸体抬到马车上,看他又背着竹筐走,夏容问道,“你去哪里啊哥,不和我一起回城吗?”

    夏利的眼神闪了一下,拒绝道,“不了,我想起来还有一味草药没有挖,你先带着谢守备回去吧。”

    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抗拒,夏容心间有些难过。

    自从小时候父亲决定让她学武参军,而夏利学医之后,两人的关系就渐行渐远,到现在可能五六天也见不了一次面。

    夏利一直都很崇拜父亲,还曾经带她一起偷穿过父亲的盔甲,梦想长大之后能成为和父亲一样的将军,保家卫国,奋勇杀敌。可是因为身体原因,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容走他的路,坐他的位置,他自己只能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军医。

    这让他很是颓丧。

    甚至刚开始还对医术产生抗拒的想法。

    后来母亲看不下去,踹开他的门揍了他一顿,夏利这才抽哒哒地捡起医书,枯燥地背了十多年的草药。

    夏利一天比一天沉默,但医术却一天比一天的好。

    父母无奈,最近这两年放松了对他的管教,万事也就由着他了。

    “好,那我先回去了,你...”

    她想说‘你小心一些’,可是话到嘴边,又怕他误解自己看不起他,只得改成了,“你早些回去,少将军回来可能有话要问你。”

    知道她是把自己刚才那番话听进去了,夏利道,“好,我知道了。”

    夏容这才带着人,把谢守备送了回去。

    ***

    城门口一如往常的热闹。

    阿青朝墙根啐了一口痰,心中暗骂,面上却笑呵呵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