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对魏红玉道,“少将军,旗鼓营现在只有一个入营名额了。”
看魏红玉表情要变,好像要同意徐守备的话。在她张口之前,黎成七立刻道,“皮皮是过来伺候我的,他必须跟我在一起!”
“那我也没办法,人家只要一个人。要么你进,要么皮皮进,要么你俩一块,”她伸手指着外面,“滚蛋。”
黎成七可以肯定地道,魏红玉绝对是故意的!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等他回到京都,一定要狠狠地欺负一下魏红玉的兄弟姐妹,报仇!报仇!
他怒吸一口气,“我去!”
只剩一个人了,可徐守备还是不满意,他指着皮皮身上的包袱,冷冰冰地道,“不属于营里的衣服,不准带!玉佩香囊,不准带!银票钱粮,不准带!还有,个人物品不能超过三件。按照规定,属下要先检查一下。”
看他双眼坚定,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黎成七气的看向魏红玉,“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就你们那破棉布衣服,本世子穿了身上起疹子怎么办,你负责吗?!啊?还是你魏红玉负责!”
魏红玉平静地道,“营里有军医。”
末了觉得他不信,又补了一句,“世家,医术很好的。”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黎成七攥着拳头呼口气,闭着眼睛道,“皮皮,打开包袱,让徐守备检查!”
看的皮皮都有些不忍心了。
在徐守备仔细检查的时候,还想张口求情来着。结果被他轻飘飘的一眼,给吓回去了。
到最后磨蹭许久,黎成七留下了一支笔,一块墨,和一个用了小半的空白书册。
留的东西很奇怪,魏红玉刚想伸头看,就见他迅速的把东西用包袱包起来,抱在了怀里。
旗鼓营位于营地的高处,坐落在一个斜山坡上面。黎成七跟在徐守备的身后,看山坡上的训练场地被划分成了两个区域,一块上放着五颜六色的旗子,另外一处则放着不少大鼓。
不知为何,看着它们,黎成七的心中竟然隐隐的有些激动,好像他天生就和它们很熟悉一样。
呸!
黎成七反应过来,暗暗地唾弃了自己一口,谁和它们为伍!
徐守备也听到了他的‘呸’声,皱眉朝着旗营的场地挥手,“三娃过来。”
一个长相黝黑,却显忠厚的少年跑了过来。
徐守备指着黎成七道,“新人,你带一下!”
说完也不和黎成七说话,背着手走到了旗营的场地,黑着脸训斥着场上的人。
目送他离开之后,三娃朝黎成七嘿嘿地笑着,话中略带着家乡的口音,“俺叫三娃,你以后就跟着俺吧。你叫啥名啊?”
他应该是在太阳下训练很久了,身上有股清淡的汗味。
黎成七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半步,道,“本..我叫黎成七。”
三娃暗自琢磨了一下,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恍然大悟地拍着黎成七的肩膀,“哦俺知道了,是‘成器’吧,你说话咋还带口音哎。恁爹给你起这个名儿,是不是指望你成器呢?这个名儿好,比俺的好多了。成器啊,看着俺比你大,以后你就叫俺三娃哥吧,放心,到了旗营,俺会照顾你的。”
黎成七抱着包袱的手紧了又紧,才强忍住要走的冲动,“你多大?”
“俺啊,俺十五了。”三娃笑呵呵的,指着前方的营帐道,“对了,这就是咱们睡觉的地方,正好我旁边有位置是空的,你就跟俺一起睡吧。”
十五,比他还要小一岁。
可是三娃整个人看起来,饱经风霜,看起来却像是二十多岁的青年。
黎成七有些惊讶,不自觉的跟着三娃进了营帐。
刚进去,他就被空气中隐隐的脚臭味熏得回了神。
帐内左右两侧是两张他从未见过的木床,上面各自放着整齐的七床棉被。
看他有些排斥,三娃解释道,“这地方就这样,回头掀开帘子通通风好了。兄弟们在外面累了一天了,有时候也会偷个懒少洗个鞋袜,成器啊,你可别嫌弃啊。”
黎成七强忍着咬牙问道,“我能换个别的地方睡觉吗?”
他活了十七年了,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难闻的空气!
三娃依旧笑呵呵的,“不能!”
“那我不干了总行吧,你去告诉徐守备,不,你让徐守备把魏红玉给我找来,我不干了!”黎成七道。管他呢,大不了以后在李兄面前低一头而已,到时候回了京都,他就给李兄找个十来个妻妾,全都比魏红玉好上无数倍,他敢保证不到一个月,李兄准把魏红玉忘得根儿都不剩!
三娃摇摇头,道,“那俺觉得可能也不行。”
“为何?难道你们还能限制我的人身?你不知道吧,我可是宣阳侯府的世子!本世子要想出去,看谁敢拦!”
第14章 救美
最近军中来了个尊贵的世子爷,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