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当做理由,实为恰当至极。

    可是嘉瑞帝继位多年,朝堂中早就有了跟随忠心的大臣,京都开刀不行,他就把目光放到了边关上面。

    如今大兴四方战将,除却她父亲所属的西部和北部之外,南部是宣阳侯之弟,有着皇室血脉的黎成七亲叔叔在职,在宁王和嘉瑞帝之间,即便小黎将军不站嘉瑞帝,也不会费尽心思舍近求远的帮助宁王。

    而东部驻将,则是嘉瑞帝一手提□□的,自然也不能为他用。

    所以她的父亲,世代武将出身的西北大将军魏国仁,就成了宁王的首选。

    忠君是魏家家训,这件事想都不用想,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父亲都不会帮助宁王的。

    如果宁王得到了父亲的拒绝,那他下面计划会是什么,改找别的帮助,然后灭父亲的口?前世勾陈和大兴的战争,是不是就是宁王联合勾陈,好一箭双雕?

    送走夏利之后,魏红玉一直惴惴不安,一会觉得自己想法有些可笑,起兵造反的后果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一会又觉得自己想法有理有据,可能下一刻就会发生。

    她得救下父亲,阻止勾陈和大兴的战争!

    冷静半晌之后,魏红玉起身向营外走去,她得去北部找父亲一趟,好让他提前有所准备。

    ***

    黎成七被孤立了。

    训练间隙的时候,三娃热情地带着他四处交友,逢人就道,“这是俺新认识的老大,叫成器,来头大着呢。”

    三娃在旗营的人缘很好,众人也乐意给他面子,笑呵呵地和黎成七打招呼。

    直到中间有个士兵,好像刚从外面训练完回来,浑身泥乎乎的,听完三娃的话,张开双手就想抱他,“哎哟,我们三娃也有小伙计了。”

    他手上的泥还没干,又黏又稠,颜色像极了黎成七刚在营门口看到的马的粪便。

    黎成七立刻后退半步,惊恐地斥道,“放肆!拿开你的手!”

    他毕竟身处高位多年,积威虽说不重,但对于他们这些小喽啰来说,也算大事。

    那人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有些无助地看着三娃。

    三娃看有些尴尬,出来打圆场道,“哎呀栓子,你下次回来能不能先洗一下啊,每次都臭烘烘的,别说你娘们了,俺们这些大老爷们都嫌弃你,大伙说是不是啊?”

    气氛有些凝结,有人附和着三娃说话,把栓子拉走才了事。

    周围人群三三两两,终于有人认出了他,拉着身边的人悄悄道,“我看着这人怎么像黎世子呀,就是之前在校场被少将军打断胳膊那个,可嚣张了,怎么到咱们旗鼓营来了。”

    他自认声音很小,但大家平时都习惯了大嗓门,所以此话一出,周围五六个人都听到了他的话。

    “怎么回事呀,快给俺们讲讲。”

    “你着什么急呀,听说这个世子大有来头啊,在军营里都横着走了,咱们大将军都不敢说话,后来少将军回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别卖关子了,快说。”

    “少将军回来,一脚把他胳膊都踢断了,当场都吐血了呢。”

    “放屁,你当时都没在场。我和你们说啊,当时我就在那,亲眼看见的,少将军用轻功从天上飞过去,直接把他跺下了校场呢,那血吐得,有好几碗。夏军医抢救了好多,才把他救回来呢。”

    最后的讨论声,以‘那他来咱们营干什么’而沉默。

    话语停顿了一会儿,又有人道,“管他呢,别忘了现在少将军在呢。少将军可不怕他,只要咱们不招惹他,他还能主动打咱们?我看啊,以后咱们都离他远远的。”

    “对对对,你说的对。吖,他在瞪咱们呢,快走快走。”

    消息像瘟疫一般,开始四下传播,不到半个时辰,周围和他说话的人,只剩下了三娃一个。

    中间不是没有和三娃交好的人拉他一起,但都被他拒绝了。

    “成器可是俺罩着的人,俺要是也走了,那他可咋弄!”他义正言辞地道。

    旁边有人道,“你别管他了,说不定人家就想跟着世子呢,三娃长大了,咱们旗营庙小,装不下他咯。”

    栓子在一旁听到,直言道,“瞅你那尖酸刻薄的样儿,我看就是你想去抱大腿,只是怕死不敢罢了。”

    那人好似被他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整个人气的几乎要膨胀起来,“管你什么事儿啊!你别在老子这装好人,贱哈巴狗!”

    栓子还没生气,倒是不远处的黎成七忽然走上前,满脸冷漠,一双厉目直刺那人,“给他道歉!”

    他突然站出来发火,迅速让周围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他们虽说在暗地里议论些黎成七的坏话,但被他这么直盯盯地看着,那人抽了一下嘴角,对着栓子不情愿地道了歉。

    本以为道了歉就完事,却没想到黎成七推开栓子,一拳打向那人的下巴。

    那人一时没有察觉到,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他挣扎着想揍回去,可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