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年的寝宫,回想起那日妹妹对着自己不断哭诉的画面,男人便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疼,甚至他都做好了继续被妹妹拒绝的准备,可是他没想到美人儿忽然就想开了,会主动提出要见自己,还要为自己缝枕套,香囊。拿起桌上堪堪绣了一小部分的枕套,男人目光有些幽深又回想起了童年时同妹妹一起在听雨阁的情形。
那个时候,他的生母杨氏喜欢给父皇缝制香囊,因为她不知从那儿得来一个法子说用长发掺了金线缝在香囊里头可以留住男人的心,所以她只要得空便会在寝殿里绣香囊,父皇的女人多,妃嫔多,宫妃们送的香囊哪里佩戴得过来,所以母亲总是一口气做上许多,待父皇驾临便送出去一个,按母亲的说法是——哪怕戴半天也好,我可以在你父皇心上呆半天不是?
而母亲在缝香囊的时候,六妹妹总会在一旁帮忙用石臼碾磨香料,自己则蹲在妹妹边上不停地嗅啊嗅。
“呀,五哥哥,你弄得素儿好痒。”妹妹被他蹭的耐不住的时候总会说这么一句,母亲则停下绣花的动作瞪着他道:“你这泥猴子一边去,别吓着你妹妹了。”虽然母亲同张昭仪也就是六妹妹的母亲处的不好,但他们兄妹俩日日腻在一处,母亲倒是从来不反对的,不过总是叫自己不要靠妹妹太近,总怕自己太调皮会吓哭妹妹。
“是妹妹好香,六妹妹好香,远儿想多闻闻。”说着,李修远总会越发高兴地抱着自家妹妹,对着她的头发深深嗅着,然后引来母亲的一阵骂。其实妹妹那么可爱,那么美,自己怎么舍得吓哭她呢?怎么舍得她难过呢?思绪缓缓被拉回来,将手中的香囊轻轻放下,李修远不住叹息一声,分开珠帘往内室去。昏暗的烛光下,他心爱的六妹妹喝过安神茶同之前那般睡得特别沉稳。
有些发痴地看着妹妹那恬静的睡颜,男人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大掌柔柔地抚了抚她的侧脸,他的妹妹无论何时都是这般柔媚可爱,叫他怎么也放不下她,只恨不得日日陪在她身边才好,他都想不起来没有妹妹在身边的日子他是怎么逼着自己熬过来的了。忽然,他想到了妹妹方才为了缝枕套扎伤手的事儿。于是坐起来,握起她的小手儿细看,果然手指顶端多了好些针扎的痕迹,一时间心疼得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26公主的装扮游戏
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妹妹那被扎出来许多针眼的几个手指头,李修远低头一一将妹妹的手指头吻遍,可是又觉着这般还不够,于是将它们含在口中轻轻地吮吸着,用舌尖抚慰受伤了的纤细手指。他是六妹妹,就像小仙女一样美丽可爱的人物,是自己把她逼的太紧了!思及此,男人干脆躺下来,扣着妹妹的手指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鼻尖不停地轻蹭着李素凰那柔媚恬静的面庞,将脸埋在她的长发间。轻声地唤着她的名儿:“素儿,素儿,是哥哥不好,是哥哥不好。”
虽然心里头对妹妹充满了愧疚,对美人儿受了委屈这事儿他十分心疼,但他仍没有打算叫妹妹知道他夜里进了凤仪宫探视她的事儿。抱着她躺了一小会儿之后,李修远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反正妹妹这辈子都逃不掉的,自己慢慢来便是了。不过令他想象不到的是,过不久便发生了一件令他差点儿失去理智的事儿。
第二天一早还没吃早饭李素凰便叮嘱周怀安帮自己把昨天做好的香囊拿给皇兄,可是又干巴巴地等了大半天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美人儿只着急地让宫人把已经回后宫的周公公找来。
“周公公,皇兄可收下我缝的香囊了?是不是嫌做得不好?”李素凰从未被李修远这般冷待过,自以为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于是有些不安地问道。
“不不,公主娘娘,您做得很好,陛下一见到便收下了……只是,只是皇上他忙得很所以……”有些吞吞吐吐地看着六公主,周怀安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今儿才下朝几位大臣便一直提选秀充实后宫的事儿,惹得皇帝陛下震怒,还对着御书房里伺候的宫人们发了一通脾气,所以当自己战战兢兢地呈上香囊的时候,皇上虽然一言不发地收下了可面色还是十分铁青,以至于他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
“忙得很?是朝政忙么?皇兄还是不肯见我么?”一听皇帝没有见她的意思,李素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见周怀安面色不大好看于是故意问道:“周公公,可是皇兄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还是,还是他还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