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唇角都挂着笑,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好笑的事。
“你对刘家怎么了?”疏晚自动忽略了他的后一句话。
“也没什么,就是刘家老爷子中风了,可不得赶回去。”萧重鉴伸手,把不远处的那碟子剥好了的葡萄,一颗一颗往嘴里扔,汁水丰沛,甜滋滋,“果然是晚晚这里的吃食最美味。”
疏晚过去从他手里抢下剩下的半碟子葡萄,微瞪了他一眼,“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你少吃些。”
这个季节葡萄难得,她为了这些葡萄可花费了不少银子。
“晚晚可真小气。”萧重鉴用拇指擦了下嘴角,吃多了太腻,也就她这样的姑娘家喜欢吃。
“又不是你的钱,你自然不晓得心疼,你怎么让刘家老爷子中风了?”疏晚坐到八仙桌旁,捏着一颗葡萄递到嘴里,溢出的汁水让粉唇水润。
萧重鉴侧过身,单手撑着脑袋,狭长的眼眸盯着她的唇看,似乎是想看出个洞来,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唇角。
“老人家,体弱多病很正常,与我有何关系,晚晚,过来。”男人的声音低沉,像是蛊.惑一般。
“何事?”疏晚警惕心起,坐在原位看他,并不动作。
“过来让我抱抱。”男人的眼里噙着笑,还有无边温柔,像是要把人溺死。
可沈疏晚最不吃这一套,仍旧懒散的靠在八仙桌旁,“没事你可以走了。”
“晚晚也太无情了。”萧重鉴从榻上坐起,掸了下衣摆上的灰尘。
“说我热情的是你,说我无情的还是你,好赖都被你说了,我无话可说。”疏晚耸了耸肩,又吃了一颗葡萄。
“你这小嘴还能有无话可说的时候?”萧重鉴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
疏晚扫开他的手,嗔了他一眼,“别动,没什么事情就哪来的回哪去,别被旁人瞧见,偷偷摸摸的,我可是待字闺中,被旁人瞧见还得了。”
“瞧见又如何,本王和王妃亲近情理之中。”萧重鉴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可能愿意这么快就离开,到她身旁坐下。
“什么时候王爷八抬大轿迎我进门,再说这样的话。”疏晚站了起来,到柜子里取出一盘瓜子,太过无聊,还不如嗑瓜子有趣。
“迟早的事。”萧重鉴很自然的伸手想去抓一把瓜子。
“啪——”疏晚拍开他的手,把碟子往自己这般收了收,“要吃回你王府吃去,别到我们沈家蹭吃蹭喝。”
“沈家就是我家,不分彼此。”没吃着,萧重鉴也不急,手撑着侧脸看她吃,越看越喜欢,恨不得此刻便偷回家去珍藏着。
“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要脸做什么,要娘子就好了。”他的手从腰间抽出那墨玉的笛子,在手中把玩。
“大白天的,可别吹笛子,你还有什么正事吗?没事我还想去歇会。”午歇半路被打断,总感觉精神不济,疏晚揉了揉眉心。
“有,这次来,一是刘家的事,二是辽毫国燕四王子燕穆之会来参加建兴帝的弱冠礼,怕是来者不善。”
萧重鉴不再逗她,换上严肃的表情,面容凌厉了许多,五官硬朗,不似方才的浪荡子模样,这时才像是旁人称之为“杀神”的摄政王,不小心对视一眼似乎连心跳都停止了。
不过疏晚都习惯了,面不改色的继续嗑瓜子,“燕穆之,我见过他两次,长的挺好看。”
听到这句话,萧重鉴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黑黢黢的眸子似乎在酝酿风暴,唇角抿平,正欲开口。
“不过没你长的好看。”疏晚实话实说,吐出瓜子壳。
轻飘飘一句话,萧重鉴的眼底重新聚拢笑意,显然很满意这句话,起身到疏晚面前,亲上了她的唇,蜻蜓点水一般,之后迅速离开,回归原位坐着,速度快到疏晚都没有做出反应。
沈疏晚白了他一眼,吐出嘴里的瓜子壳,“也不嫌脏。”
“晚晚身上是香的,看男人不能只看表面,燕穆之是燕王最喜爱的王子,很有可能会是下一任储君,他来京城,不会有什么好事。”
萧重鉴从来觉得男人就该靠拳头说话,靠脸算什么本事,可偏生晚晚又极其喜欢美人,他还得小心护着这张脸,免得毁容被晚晚嫌弃。
“晓得了,燕穆之来与我有什么关系,都是皇帝的事。”她虽和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