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岁月好好的回顾了一下,感叹岁月匆匆,她还什么都没体会过。
说实话,如果真的感染了瘟疫,要死在这里,她还真的有点不甘心,但是哪能由得了自己呢,阎王要她三更走,她断断过不了五更天,也罢了!
沛安闭上了眼睛,张开双臂,一副坦然面对状,“人生下来就是等死的,死就死吧!”
“你倒是想的挺开嘛!”那位容颜极美的魏烨却倚靠在石壁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么,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不管有没有感染,我都不会离开这里了。”
沛安睁开眼睛,看着容貌极美的魏烨公子,“难不成我该伤心吗?”
魏烨摇摇头,“我的意思是,你不可以选择死亡,但是可以选择死在何处?!”
“就比如这里……”
他淡淡的扫了一圈这个满身骷髅的洞穴,“这里不是个好地方!”
“……你的意思是,要我离开这里?”
沛安摆摆手,又道,“不,我不会离开了,我在这里呆着,搞不好我已经感染了瘟疫,我出去的话,可能会感染更多无辜的人,所以,我不管怎么样,都要呆在这里了。”
呵呵~~
多么善良的人啊,魏烨已经许久未见了,不,是从来没见过吧。
他的嘴角又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问道,“那么,你怕死吗?”
沛安如实道,“怕,但是我没的选!”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出去吧!”
嗯???我……不……
沛安还未反应过来,脑袋一沉,便重重的晕了过去。
“花间一壶酒,月下总相逢,与君诉相思,梦醒阑干处,花未眠,月无语,总是无言,愁人夜,我亦知君意,然总教人长相思……”
这是西兀有名的歌谣,叫做《长相思》。
唱歌的人哀哀愁愁和着那婉转如泣如诉的笛声,不禁使人潸然泪下。
沛安是被笛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眼神扫过四周,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长风观??!!!
她现在已经进入了禁区!!!那么也就是说,这位魏烨公子也是道观的客人,想到这儿,沛安拍拍自己的脑门,有什么可惊讶的,这方圆百里就这么一个道观可住。里面是一样的,外面却是不同的,这间院子里的环境却极为的……耐人考究。
出了门绕过一条红红绿绿的画廊,便是一水的绿树红花,绿树红花摆放的没什么规律,没什么讲究,更没什么美感,就是弄了一堆绿色的植物随意的一摆。
沛安七扭八歪的穿梭在这片盎然的绿意中,循着笛音终于找到了那位魏烨公子。
魏烨换了一身白衣,背靠着一块凉石,很随意的坐在这一派繁花似锦之间,他披散着头发,唇角总是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盈盈,月华如水,却不及男子面如冠玉,光华动人,万花虽美,却略显黯然,本就盛世美颜一男子,更让人挪不开眼睛,多看两眼,只是,眼波流转里透着万种的风情却含着深重的秋水,黯然的又有点让人心疼。
沛安静静的在魏烨身旁坐下,听他口角中慢慢吐出的一个个如泣如诉的音符,外行听着确实有些悲凉伤感,内行却听的出这使人不甚悲凉的音符后,更多的伤感中透着一股戾气。
曲罢,沛安问,“你需要我帮你吗?”
魏烨抬起眼皮侧头看了一眼沛安,“你是女的?!”
沛安诚实的点点头,作揖道,“江湖道远,沛安孤身一人出门在外,安全起见,还是女扮男装好些。”
“沛安姑娘,你会喝酒吗?”魏烨又问。
沛安点点头。
魏烨递给沛安一酒壶,“你陪我喝酒吧。”
“可以!”
沛安接过酒,灌了一口,接着道,“你很难受?”
魏烨不语,灌了自己一口酒,目光游离到那深邃的夜空中,看着夜空繁星点点,蝉鸣聒噪,荷渠上偶有蜻蜓时不时点过水面,在这热闹非凡的时刻,一股苍凉的悲伤涌上心头,苦苦一笑,口中喃喃道,“为何要难受…我为何要难受啊…”
沛安迟疑了一下,又道,“魏兄的这首曲子是西兀最有名的民谣,《长相思》,没想到魏兄却吹奏出另一番风味……”
她将魏烨仍在地上的笛子捡了起来。
“谢谢!”
魏烨接过竹笛,又转头看向了那个深邃的夜空。
“其实我想跟魏兄……”
话还未说完,沛安脑袋一沉,关于《长相思》的内涵,她是说不出什么了,面前的白衣渐渐的模糊成了两个身影,浑身开始莫名燥热,双颊滚烫,只瞧着面前依稀出现了一坨冰,是她那颗燥热的心最需要的冰凉,于是她伸出手,缓缓的抓了上去……
第9章
第二天清晨,沛安睁开眼睛,吸了口凉爽的空气,顿时神思清明,一阵舒畅。
“你醒了!”
沛安这才注意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