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作此行状。
魏玄戈听言抬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冷声道:“甚么女子?我从未见过!”
他与阿绛姐姐的事是万万不能被人知晓的,无媒苟合,尽管是意外,但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宽容,他倒是无所谓,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但若是泄露了风声让外人知晓了此事,沉澪绛的清白可就污了。
“怎么可能?!”许靳大惊,在他身边坐下来。
他明明吩咐妥当了,方才也又让人确定过了一遍,没想到竟还是出了差错?
“怎么不可能?真当自己万无一失呢?”魏玄戈现也冷静下来,未唤仆从服侍,自个儿倒了杯茶,一口饮尽后嗤嗤奚落他道。
许靳紧蹙眉头,寻思了半响,到底是想不出来哪一步出了差错,又记起他刚刚那副盛怒的模样,于是疑惑道:“不对啊,你要是没成事,何苦于这么生气?”
又凑到他耳边贱贱的笑道:“该不会是那女子没能让你满意,故而世子爷不想承认?”
“放你大爷的屁!”魏玄戈破口大骂道,“爷像是那种人吗?”
“不像不像”知道自己踩了他的雷,许靳遂赶紧赔笑道:“那你倒是跟哥哥说说究竟是怎的回事?”
魏玄戈瞥了他一眼,“有甚可说的?你倒是同我说说,究竟是从何处给我下了药?”
听他追问,许靳知道没法再瞒他,遂老实说了:“房里熏了合欢香,与你之前饮的酒相合起来具有极其厉害的功效”
怪不得,原来他起初闻到的那骨子香味便是那道熏香了,自己还傻愣愣的以为那只是平常的熏香,两脚踏入了陷阱也还未发觉。
许二到底将这些下叁滥的手段用到了他的身上,魏玄戈平生最恨被人算计,就算是亲兄弟也不成的,何况他竟胆敢在国公府中算计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府中的下人竟也如此不守规矩,随随便便就被人买通与利用了,真把他国公府当好搅和糊弄的地儿呢。
想着,魏玄戈冷声盯着他道:“下不为例,若再有这种事发生,别怪我不顾念兄弟情分”
到底是他理亏,未经魏玄戈的允许便擅自送了人,知道他如今也是念在两人的情分上给了面子,许靳遂也软声道:“这件事是我做错了,往后定不会再犯”
见他既承认了错误又起了担保,魏玄戈便也未再追究了,只在离开前嘱咐他不许将这件事透露半分,任何人都不许,若是在何处听到了风声,往后定是要来找他算账。
许靳连连应声。
出了秋水居,守在门外的全合立即跟上来,“世子爷,沉夫人与表小姐在前厅,老太君唤您过去”
听到有沉澪绛,魏玄戈停下了步子,过后才出声。
“知道了”
却说许靳的侍从当时误将沉澪绛认作了送给魏玄戈的女子,沉澪绛也不一一熟知魏国公府的侍女仆从们,只以为是外祖母派来侍候自己的仆从,便听其之言入住了那间厢房,接下来便发生了那种荒唐事。
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论婚事
魏老太君几人在厅中谈笑,不多时便听到帘外一连声的丫鬟婆子们的行礼声,再有沉沉的脚步声而来。
“老祖宗!”
未见人先闻声,再接着帘子被婢女掀开,来人显露,赫然是头戴金冠,身着玄青色鹤纹锦袍的魏玄戈也。
“哪儿来的泼猴?”主座上的魏老太君睨着他发问。
“从花果山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被他逗得大笑,只除了静静望着他的沉澪绛。
“姑母”魏玄戈先到了魏氏跟前作揖行礼。
“好小子”魏氏笑着抚了抚他的肩。
见他行礼之后便欲转身,魏老太君赶紧唤道:“怎的,竟是忘了你阿绛姐姐?”
魏玄戈霎时僵住了身子,再转身时脸上挂了浅笑,踱步到主座前与沉澪绛微微躬身行礼。
“阿绛姐姐”
沉澪绛遂从椅子上起身,微微屈膝敛身与他见礼。
魏玄戈抬头,正好碰上沉澪绛抬眼,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震。
沉澪绛率先收回视线,直起身后缓缓退几步又回到了主座上。
“怎的才几日不见,倒觉得你们俩个生疏了去了?”
两人没有回答,倒是魏氏一双眼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会儿,才笑着与魏老太君道:“常道一日不见如隔叁秋,况且少年人心性不定,既是嫡亲的表姊弟,又何来生疏之说呢?倒是娘您多心了”
“嗯”魏老太君似也觉得她说的对,点了点头,“那倒是”
回头看沉澪绛,却见她脖颈上隐隐约约的显露着些许红痕,遂攒眉惊疑道:“脖子这处是怎的回事?红彤彤的一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