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三伏天时候,她的酒酿好了。
0013 夜景
一一尝过后,选了五种各拿一坛,送去府里“慰问”佟茂安,又选了六坛不同的送去邵府里给父亲母亲尝尝她新试的玩意儿。
嗯,从这里就看的出来吧?
她有一坛酒坏了,发酸。
但还是好好的封起来,或许有一天不酸了呢?
好吧她自己也知道这是傻话,只是第一次做的酒舍不得泼了,反正也多的是地方放。
找了个舒服得日子,太阳落山后她就带着白瓷和三四个母亲给她陪嫁的护院坐马车出门,上了山,要如那些风流士子一样在好山好水中畅饮一番!
然后说不定诗兴大发,留下传世名作……
还是算了。
现在这时候,太阳下山了,天气还是热的,但越是深入林中,越是清凉。
这护院有两个是庄子里的,在前头领路,另两个是别的庄子里调过来的,庄子里还留了两个,她要住这儿,总是会小心些。
护院自然知道哪儿便于赏景,月儿明亮时候他们到了地方。
方木山景色算好,所以也有些观景的地方被铲平,留了些简单的“桌椅”。
邵华鸢并不嫌弃,白瓷给几个护院各拿了一个驱赶蚊虫的药包,又并些点心,便使他们散边守卫。
她已经铺开了一块大的浆过的棉布,她和白瓷躺在上面看星星都够!
她看着这大布不禁想等他过来是不是也来带他“看星星”……
有他就不必带护院了。
失笑回神,继续取出两三个酒瓶,又五六个杯子。
给白瓷倒了一杯尝一尝,自己每样倒了一杯慢慢品。
“夫人这样多才多艺,嫁给将军不觉委屈吗?”白瓷其实一直这样觉得,今日夜深人静,又只她二人,才问出口。
“将军真诚善良,其实很是有趣。”
邵华鸢坐的很闲适,两腿并弯放在右边,左手撑着身体,歪着头喝酒。
“到底不能同姑娘一起作画酿酒,屋子里沏的茶是龙井还是银针都品不出,若是位翩翩公子,小姐定会得趣得多吧……”
听了白瓷的话,邵华鸢觑了她一眼,又转眼放过,只说:“圣上赐婚,无有不应的”。
似乎觉得不妥,又说:“他的确不懂品茶作画,又不懂种花酿酒,便是样样都懂又如何,你家小姐既不是权贵之女,又没有倾城之色,样样出色的贵公子怎么会娶我呢?”
何况,我喜欢他。
这话邵华鸢实在说不出口。
也只好找些别的闲扯:“这些都不必想,如今想一想你要嫁个什么样的人,才是正经事情!”
白瓷原被那话吓得一僵,听到后头才放松下来,也不敢再说姑爷的事儿。
只是平平板板、略有羞涩的说:“都凭姑娘做主”。
邵华鸢很是开明,她身边白瓷青瓷都是她七岁上就跟着一同长大,那时邵夫人是把她们坐陪嫁丫头培养的,都比她小个两三岁。
原来是预备了跟去陈家。
现在想来都是很久前的事情了。
她饮尽了这一杯残酒。
看着星空说:“你们俩从小是我的陪嫁丫头,自小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嬷嬷想必都教导过,只是我也是寻常人,并不愿意分夫君给别人,现在这情况其实我极满意”,又顿了顿才继续说:“你和青瓷从小同我长大,我自然要嫁了你们,也要顾着你们的想法,需得你们自己乐意,我便出份百两嫁妆,风风光光给你们送嫁!”
说罢,转头朝白瓷一笑,道:“可好?”
月色下邵华鸢姿容绝美,这一笑动人心魄,白瓷论婚事没脸红,倒被她这一笑弄红了脸,声音细如蚊哼:“姑娘说的是”。
邵华鸢又自己选了一杯,给白瓷倒了一杯,亲放在她手上,与她举杯相碰,洒然一笑,又看头上的星海。
今日她只穿了一身淡红衣裙很是平常,头上也是一根白玉簪子挽起长发,也很简陋。
在月色下又无比合宜的清雅。
长发盘在头上略重,她伸手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