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可是丢死人了!
她缩在他的怀抱里,只觉得又宽厚又温暖,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反正家中人丁简薄,下人也管束得好,便都依着他。
何况,她也想他。
这时的天气再炎热,似乎也及不上两人情热。
用过饭又消食,又洗一场澡。
待的看了送进来的茶花,好一阵欣喜,便把他夸的天花乱坠、人间第一流!
在院子里他还害羞,摆手没有没有,瞎买瞎买,到了房里头便本性毕露,说是要讨赏。
给了道观求来的功法还不足,非要她抱他……
然后又洗一次。
……
分房!必须分房!
这么洗下去她皮都要破了,连着两天太阳一晒到就疼,请了大夫来看,说是皮洗的太薄了。
大夫还让她别太爱洁,便是天气炎热,只要少在日头出去,便一天最多洗个两次就够够的了……
她看着大夫那一脸生怕她心中过不去努力迁就她的样子,她就喉头哽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气的很。
麻利儿的收拾了他的东西送回外院,连饭都另给他送过去。
佟茂安倒是每日里吃过了饭,便仍然巴巴地跑来看她,他也知大夫来了,这有些过分了,坐着不敢说话,就缩在椅子上不动,到了酉时,看她躺下睡了,才走。
这气闹了好些日子,中元节回了家被母亲看出来,便一直问,多了几次,想着是自己亲母亲,邵华鸢便怒气满面的说了,这脸丢得!
母亲还笑,她瞪她,居然还笑的更欢了。
邵华鸢气的跺脚!
母亲又来劝,大略就是夫妻恩爱是好事,你多管着些就好了什么的。
佟茂安在前院可就没那么高兴了。
邵华鸢一向脾气好,今日竟然都不理女婿,必定出了什么事情吧?邵父斜了他一眼,带他去前头安置。
待到了前院,先把人领进了书房。
笑容慈祥的问佟茂安好,又体贴的问了他最近官职如何,可有疑难?身体好吗?家里人少,想不想早点要个孩子?
佟茂安认真回答:好,都好,身体也好,军营里事情极少,孩子随缘分。
邵父欣慰点头,又问邵华鸢最近可好?画画了吗?读了什么书?佟茂安可有一同研习?
佟茂安不好意思的说他只能识得字,邵华鸢的书他大多看不大懂……
岳父于是关心道:这可不行!夫妻两无话可说不是要渐行渐远吗?
又言传身教他以前如何为了邵母喜欢,去研究女子衣裙,日子久了,还同同僚一起开了间成衣铺子,就在正阳街上,如今收益颇丰。
听得佟茂安一愣一愣,不知怎么就跟着读起了书,嘴里跟着念着:“贤者狎而敬之,畏而爱之。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积而能散,安安而能迁。临财毋苟得,临难毋苟免,很毋求胜,分毋求多,疑事毋质,直而毋有……”
脑袋里一团浆糊。
第二天回了家都是懵的,第三天才好了些。
……
就着这股气,邵华鸢又住去了庄子,这次倒是没有留信,等得了两天,才去了一封信。
她也不是气的不想见他,实在是他自己忍耐不住!
这样的事恐怕一而再再而三。
邵华鸢也不想他难过,信中抚慰再三,又切切细细的说了其中难处,道两情虽好,过之不及。
划掉,他看不懂。
再写我也想常跟你一起,两人相依相伴,只是她身体实在脆弱,这回的事情给了我们警醒,这样下去她可能会病得越来越多。
划掉,这个会吓到他。
这样下去,她身体透支太过,更难得怀上孩子……
嗯……
就着晚间清风,写完了信,邵华鸢红着脸装好了信,又塞了晾干的花瓣放在里面,掐好边,交给了护院快马送回。
……
那段话出自《礼记》曲礼上。
行文大意大家品品:对贤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