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吃得饭食很精致,衣服也是上等杭绸香云纱等,首饰也颇多。
她不知道的时候那些东西还会默默增加,初时她没看出来,直到有一天那东西翻了一倍箱子高得挡了她的阳光。
这是故意放这儿的吧?叫她看见。
看见了又如何呢?打扮打扮朝那人扑过去吗?
邵华鸢懒懒散散地伏在亭子栏杆上,眼睛半睁半闭,思考着什么又困得要睡觉的样子。
寐得寐不着了,她才微抬起头来,看这池残荷。
这也是修剪过的,精致得足矣令人望而生叹,再赋诗一首表示感触。
邵华鸢却低低地唱起了曲儿:
半壁残灯闪闪明,
雨中因想雨淋铃。
伤心一觉兴亡夢,
直欲裁书问杳冥。
……
杨桓不敢去见她。
也不是不敢看她,就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那天他正在皇后宫里,初一十五总是要去的。
皇后站着服侍他用三道菜,然后他开口请皇后坐下同用,以示帝后相和。
他练字,写一副《车遥遥篇》,写完了,服侍在一旁的皇后夸说:“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不见白头相携老,只许与君共天明。陛下这诗写得真好!臣妾明日便命人裱起来,挂在内室日日欣赏,可好吗?”
……
嗯,皇后大约没读过这样的诗,大概家中管的严吧。
但他不可能给这个给她,他只是突然有些想邵华鸢了。
于是他把话岔过去,待得她去洗漱才让太监拿走这字,放去乾清宫。
侍寝也是一样的,皇后在屏风后脱了衣服,赤裸着身体,如同平常般守着仪态走到床榻上躺下,等他过去。
初时成礼还有羞涩之感,如今行走倒是越发镇定了。
他也躺过去。
他没有动。
他不知怎么不想碰她。
他快睡着的时候感觉到皇后轻轻的拉了拉他的手。
哦,她想要。
嗯不是,她这样的人怎么会主动要求房事呢?
再略想想,嗯,成婚六年多了,她想要一个孩子。
以前他忙得很,十三岁登基,朝政诸事排山倒海般扑向他,便没时间动闲心。
他用四年疏通朝务,再用三年在三相能才之下喘息,布置人手,挑拨、分离、施恩,绞尽脑汁。
也没空理她。
便来了皇后宫,也是睡觉居多。
等他终于喘口气,局势渐渐对他有利,三相也渐渐臣服,再回过头来,发现他的皇后竟然有些怕他。
是很怕他。
他不以为意,这样也的确不错,就一直到现在。
现在她想要个孩子。
中宫正出是天下所盼,当然应该。
他还是没动,假装睡了。
他顾及华鸢。
若是华鸢入了宫,中宫有了嫡出,必然地位稳固不可动摇,他是忍不住不宠华鸢的,只是这样,华鸢是否会危险?
若她生了孩子,孩子能活的下来吗?
若他先易百年,她又怎么办?
杨桓眼睛闭得紧紧的,他已经睡了。
……
阮琦文十五岁嫁给他。
他年轻英俊,又足智多谋,她听说她会嫁给他,心中是很是欢喜的。
只是成了昏才发现不大一样。
阿娘出门时给了她本册子,一句话都未讲,她那时紧张,也没来得及翻。
新婚夜一塌糊涂。
他东西大的她疼极了,却不敢呼叫出来,怕他以为她不喜。
他总是许久才来一次,来一次也未必行房,这很好,她是有些怕的。
可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