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相信我。”方才是东西打到了他膝盖骨,他才站立不住往娄公子身上倒去的,可力道也不大啊,哪想这娄公子看着修长俊挺,说倒就倒了。
牧危吐完血,两眼一番晕了过去,可抓在颜玉栀脚腕的手却没有松开。
两个丫鬟这时也醒悟过来,尖叫一声朝着小筑外头跑,想来是去喊人了。
不多时王府的刘嬷嬷带着家仆,大夫匆匆而来,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还躺倒在地的牧危给抬进了屋子。
屋子里烛火摇曳,老大夫抖着山羊胡须,蹙着眉头,瞧着他的神情,床上的人只怕不妙。
刘嬷嬷心下忐忑,这位可是王妃青眼相待的,人才进去不到一个时辰就闹了这么一出,若是王妃知道定要责罚的。
“刘大夫,怎么样?”
刘大夫摇摇头:“这位公子脉象时强时弱,像是有心疾,今日应该是气火攻心又突然摔倒才导致昏迷不醒,老夫先施针,待会应该能醒,再开些药,吃些日子看看。”
那刘嬷嬷一听这话顿时急了,怎么兄妹俩都有心疾,这可如何是好。
“刘大夫,能起得来床吗?”
刘大夫道:“还要再看看具体的情况,最近半个月最好静养,不宜劳累。”
颜玉栀算是听明白了,牧危这是怕被南湘王妃强上了,干脆装作有心疾先拖着,等他拿到玉符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她当即扑到床边握住牧危的手干嚎:“大哥,我们兄妹怎么都这么命苦啊!”手指不自觉的掐进了他肉里。
然而床上的牧危纹丝不动,连眉头都没蹙一下。
刘嬷嬷很是恼怒,转头盯着那吓慌神的柳公子和陈公子道:“王府公子之间不允许有私斗,两位公子不知道吗?”
陈公子连忙撇清关系:“嬷嬷,可不关我的事,我就在旁边陪着站了一会儿。”
柳公子急了:“也不关我的事,他原本就有心疾,说不定是正好发作了呢。”
刘嬷嬷:“王妃今日也累了,两位公子先回自己院子里带着,明日一早再去王妃那说清楚。”说着直接让家仆将俩人请回了屋子,守着不让出去,这就是变相的软禁。
刘嬷嬷带着人走后,春华跟着大夫去抓药,秋实被颜玉栀支出去看门了。
屋子里头只剩下她和床上躺着的这位了,果不其然,等脚步声一消失,床上的人立马睁开了眼。
颜玉栀假装吓了一跳,小声喊了一句:“牧哥哥,你没事?”
牧危坐了起来,虚弱的咳了几声,冲着她摇头。
这人竟是连她都打算骗!
“我无事。”
颜玉栀哇得一声哭了出来:“牧哥哥,都怪我,一定是同我在一起久了,也染上了心疾。”
她哭得没完没了,牧危被哭她哭得头疼,心道公主还真是单纯,心疾怎么会传染。
不多时的春华拿药回来了,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到里头有动静,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
她将手上的药给门外的秋实,手上还拿着一个暗红色的木盒,朝着床上的牧危行了一礼。
“公子,药已经让秋实去煎了,这是王妃赏赐的人参,公子若是不舒服可以用这个泡水喝。”
牧危点头,轻声道:“放下,出去守着。”
春华将那盒子放到妆台前,朝着牧危行了礼,退出去。
颜玉栀站了起来道:“牧哥哥,我也去给你煎药。”
牧危点头,闭眼,明显不想多说。
她跟在春华后头往小厨房里走,玉清小筑并不大,可胜在精巧,里头名贵的花卉多,小厨房不远就在进门的左手边。
整了这么一出,她还没有吃饭,有些饿。吩咐春华去王府的大厨房瞧瞧还有没有什么吃食,她径自往小厨房去了。
秋实正蹲在小炉子旁看着火,小炉子正对着窗户,风灌进来将火吹得很旺。
她搬了个小凳子坐到秋实身边,秋实吓了一跳,看到是她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
“姑,姑娘,怎么跑这来了?”娄公子这妹妹看着病弱,凶起来还挺让人害怕的。
颜玉栀这会儿倒是笑眯眯的,盯着那咕隆隆直冒热气的药罐子瞧,问道:“这药苦不苦啊?”
秋实老实的点头:“入心的药自然是苦的,若是公子怕苦,奴婢去拿些蜜饯来。”
颜玉栀摆手:“不用,良药苦口利于病,大哥从来不吃蜜饯的。”
秋实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公子不怕苦,姑娘很好像挺高兴的。
“姑娘为何笑?”两个都是心疾这个时候正常人哭都来不及。
“我庆幸还好在王府啊,我们兄妹总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能保住命了。”颜玉栀看到小炉子旁有把蒲扇,顺手拿起来扇了几下。
她不扇还好,一扇烟气直扑面门,呛得她呼吸困难,捂着胸口开始用力的咳嗽,眼睛都熏出了泪花儿。
牧危见所有人都出去了,掀开被子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