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祁鸣的旁边落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唐婉。
她直觉敏锐,顺着蛛丝马迹摸到了证据——原来她一直深爱的男人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心属他人,更令她心寒的是,祁鸣的朋友们都心知肚明,可没有一个人和她提起此事,他们互相掩护,心照不宣。
江晓棠从未想过,这个男人平日里低眉顺眼,温柔体贴的模样都是演出来的,他辛辛苦苦装了五年,转头可以和另一个女人说我爱你,这五年间,他是所有人眼里的好丈夫,好父亲,却可以转身与另一个女人做爱到天明。
这些都是祁鸣亲口承认的,坦白的当晚,他哭着跪下来求江晓棠,求她放过唐婉,自己愿意受一切惩罚。
因为唐婉怀了他的孩子。
很可笑,是吧,江晓棠的内心近乎崩溃,这个女人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纵使江晓棠再优秀,只要唐婉一出现,一切全部回到原点。
那晚江离站在门口,听着门缝处传来的争吵,母亲撕心裂肺的呐喊,父亲无助的叹息,他口口声声说要照顾她一辈子,现在却那么怕她伤害那个女人。
江晓棠不能接受的是,一直以来她相信的一切都是假的,祁鸣的爱,周围朋友的祝福,所有都仿佛空气中晶莹的泡沫,一碰就碎。
她过去好像被装在玻璃瓶里看世界,所以当现实血淋淋地展现在她面前时,她一夜之间疯魔,甚至连拿起律师身份为自己争取权利的机会都没有。
江晓棠于一个月后被诊断为重度抑郁,送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江离看着祁鸣从医院回来后,满面愁容的模样,只觉得好笑,她一直觉得是祁鸣和那个女人联手将母亲送入地狱,无数个夜晚,她从噩梦中醒来,脑海里都是唐婉那张得意的笑脸。
他们一定很希望江晓棠死掉,这样他们就可以踩着她的尸体入洞房,红绸彩挂下喝交杯酒,好不热闹。
好在苍天有眼,两个月前,祁鸣带着唐婉去看新房,那栋房子线路老化未来得及修缮,顷刻间三条生命葬身于火海,顺带着唐婉的孩子。
当警察火急火燎地冲到江离所在的舞蹈学校,告诉她父亲发生意外的消息后,江离的嘴角诡异地上扬了一个弧度。
父亲离世后仅七天,江晓棠于精神病院自杀,她偷走了药房的氰化钾,当场死亡。
葬礼选择了在一起举办,显然外界还以为他们依旧伉俪情深,当天下起了雨,江离穿着黑色的长裙,站在祁鸣的棺木前咯咯笑出声。
其他人心疼地抱住她,以为是江离短期内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导致精神错乱,她本准备好了一段演讲,让所有人看清祁鸣虚伪的一面,直到祁斯衍突然出现,拽住了她。
她很小的时候便知道这个叔叔的存在,只是祁鸣对他总是讳莫如深,从来不来往,也鲜少提起,只说他性格古怪。
祁斯衍的母亲是祁鸣父亲的情人,他从小在美国长大,祁鸣提起的时候,似乎对自己父亲出轨之事颇有愤恨。
结果到了他这边,祁鸣倒是继承衣钵,继续出轨,江离在葬礼之后就改了名字,跟着母亲姓。
她对祁斯衍也没有好感,这样一个冷漠孤僻的男人,看着便叫人不寒而栗,背后不知道隐藏着多少肮脏龌龊的交易。
她不知道祁斯衍为什么会突然收养她这个素未谋面的侄女。
她只知道,祁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0004 磨人精
“面都快捣烂了。”祁斯衍看见她嘟着嘴,一个劲用叉子砸着瓷盘,慢悠悠提醒了一句。
“吃饱了。”她端着盘子扔进洗碗槽里,祁斯衍继续说道:
“明天休息一天,我帮你请假了。”
“不需要。”她冷声回答他,“我自己坐车去就好。”
“今天这个药,后劲有点大。”祁斯衍淡定地望向她,丝毫没有被对方的情绪所感染,“可能会累上一段时间。”
“谢谢叔。”她抿着唇露出一个假笑,“不过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不劳您费心。”
说完她转身上楼。
祁斯衍将她接回家的第一天,便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自己只不过是尽一个抚养人的基本义务而已。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在意她的死活,她也根本没指望对方照顾她。
第二天江离起了个大早,她打算自己先去学校,等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