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底。
有什么不对。
转过身的刹那间,许倾看到她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黑色的。许倾马上站起身来。
“怎么了?”李琟见许倾起身,问道。
“李琟啊,你瞧她这身后是不是......”
直至下台前一刻,汗滴自孙湘的面颊滑落,她笑着深鞠一躬,掌声响起,热浪掀潮。
没等许倾把后半句问出口,孙湘起身,许倾这才看出她的面色比才登场之时白了多少,微怔片刻,见孙湘直直地向着侧边倒下,许倾见状马上下楼,跑向舞台。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
“怎么倒下了?”
“这——”
“哎?这背上是不是有个虫?”
......
李琟随许倾一同下楼,许倾步子急,他步子大,两个人同时到达。
孙湘的背上有只蝎子。
那黑蝎触目惊心,见许倾伸出手就要去碰,李琟一把拉过她的手,换之用自己的手把蝎子拍开。
等许倾反应过来,蝎子已经死在李琟履下了。
“这蝎子有毒!”
“知道还碰。”李琟的声线似是结了冰。
许倾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人命关天,晚一会儿都有可能出生命危险,即使那人是自己不太中意的人。
来不及多做解释,许倾看着李琟从自己的药箱掏出几个瓶瓶罐罐,又仔细看了上面的纸签后,择出一罐倒出一些,就着自己掌心和匀了涂抹在孙湘后颈的伤口上。
“可有空屋子?”尚不能确定有几处伤。
“那边。”许倾指了一间空屋,那屋子有张榻。
李琟架起孙湘的一条胳膊缠在自己颈间,也不顾身后几个人低呼他不知怜香惜玉,径直往那间屋子走。
可不知为何,想到李琟将把孙湘脱光了检查伤口,许倾心口一堵。
“过来。”
许倾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小跑跟上。
“后背兴许会有红肿,帮她瞧瞧。”李琟将人放到屋中的榻上,自己走到屏风一侧,又低着头在药箱中翻翻找找。
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许倾奉命行事,不愿在此时想得更深,只心里宽慰着自己说方才是自己小气了。
才要将孙湘的衣服拨开,孙湘颤着手抓住了衣襟,眯着眼,大口地喘着气。
“是我,没事的。”许倾安慰道。
见了是许倾,孙湘松了手,口里喃着:“后颈有一处,背上还有一处......”
孙湘趴在榻上,许倾急忙找伤口。
正如孙湘所说,伤口有两处,不算深。虽说那蝎子尾下留情了,蝎子却也逃不过一死。
找到伤口之后,李琟的药也再次配好了,查了下伤口,比他预想的浅。棉花球沾着药膏一下一下地在孙湘的伤口上摊开,慢慢消了肿。
良久,孙湘缓缓抬开眼皮。
“感觉如何?”
孙湘以手肘撑起上身,唇白得惨淡:“好多了,多谢许小姐,多谢大夫。”
“这蝎子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
“你并非不知自己身上有蝎子。”李琟站在一旁,冷冷开口。
孙湘低着头,点了点:“嗯。”
“那为何还要......”
“不愿错失良机。”孙湘的眼神之中,透露着她的倔强。
“此事我定会查个......”才想说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想起不久之前自己才说过的这话,许倾忽觉自己头顶要冒火。
承诺了许多,便要担起。
“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总计票数出来了,孙湘得了第一,吴萝却拿了第三名。吴萝表现得不错,只是结果差强人意。
吴萝还是那副乐天的样子,始终挂着笑脸,比赛结束后,想找许倾道谢,得知她在忙,这才走。
“怎么了这是?”
两扇门嗙当甩到两侧,这个许倾听了便厌烦的声音传入耳畔。
周岂进门,屋中不见人。有一屏风横挡着。自屏风下看,有几人站在屏风后,以为是有什么新奇事儿,好笑似的走过来,手里颠着俩核桃,见没人理他,又问:“许小姐?”
“周公子还请回避。”是许倾的声音。
偏生这周岂还是个不听话的,越不让他做什么便越做什么,可也知分寸,走到屏风前站住步子,往后一转,蹲在屏风前。
“你怎么了?”周岂盘起手里的核桃。
许倾没好气地答道:“我好着呢。”
“姑娘家家,别逞强,我妹差人回去喊我过来,说是有人伤着了走不开,我一想便是你。你说你伶牙俐齿的,性子却马虎,我这人啊,和我妹不同,细致得很。”
也没人理他,周岂接着说:“你找夫家呀,得找互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