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匪子,没想到却是一片暖意,刚刚还未流完的泪水,此刻却不受控制的涌出,她有一瞬希望是李佑阳的,但也只剩下那一瞬。
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了,可身体却已经完全没力气了,而后感觉身体腾空,这个男人将她打横抱起,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
走过那些跟班的旁边时,眼神示意他们将这两人带走!
“是,少爷。”
偏雪靠在这人的怀中,安心的昏睡了过去。这些天她都没怎么睡过,困极了。
“咔——”门打开的声音。
“莫医生,怎么样?”
莫锡检查后安抚道:“没什么太大问题,这段时间恢复的很好,看她什么时候醒了再观察一下,到时候再给她调理一下。”莫医生说完后收拾了东西便赶回医院了。
偏雪的额头冒出些冷汗,手也像是灌了铅一般动不了,浑身酸痛无法动弹,男子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拿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她的额头,那动作如同对待一件珍宝。这几天偏雪一直挂着点滴,气色已经比那天带她出来时好多了。
男子的手被偏雪轻轻抓着,像初生的婴儿本能会抓住手中的东西一般,然后安心入睡。
入夜了,偏雪的手动了动,感觉到好像有人握着她的手,男子感觉手中的手动了动,于是放下手中在看的文件,眸中透着期待:“醒了吗?”
偏雪没法动弹,嗓子虽然没那么痛了,但还是比较沙哑于是轻轻点了点头,眼睛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敷着,有很浓的药味,眼睛确实没那么疼了,身体也有股淡淡的木质香味,很舒服,房间弥漫着淡淡的中药味,有些苦涩。
男子见她点头了,于是展露笑颜:“饿吗?我去端点稀粥来。”
偏雪不知道是谁,但总觉得很熟悉,还有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淡淡木质香好像在哪闻过,还想再想一会儿,脑袋有些发晕,索性不想了,见他问了便点了点头。
男子知道偏雪没有力气,于是将她抱起,拿了靠枕放在她的后面,让她靠着,弄好后就出去端了粥进来,尝了一下味道正好,温度适宜,于是走到偏雪旁边坐下:“我喂你吧。”
偏雪现在没办法自己动手于是乖乖点头,张口。
“味道还合口吗?”
偏雪点了点头,有些夸张的说,这段时间她都快忘了食物的味道:“咳——咳——”
莫锡说过醒来先喂一些稀一点的流体,温和的一点一点吞下去,先不要吃太多,慢慢加量就可以了。
男子顺了顺偏雪的背,关切道:“我一点点喂你,你慢慢咽。”
偏雪点了点头,好在没有像之前那样呕出来,还是能吞咽下去的。
喂好后他将碗端出去洗干净后进来:“累的话我扶你躺下再睡一会儿。”
偏雪摇了摇头,想出去呼吸外面的空气,于是用沙哑的声音说道:“透……气……出、去。”
“好,那你等一会儿,我去拿轮椅,你双脚现在不方便。”说完便出去推了一把轮椅来,将偏雪抱到轮椅上后把药水挂好,缓缓往外推出去。
这个地方是类似于农场的样子,绿化程度极高,他当时选这里的原因是为了平时累的时候休息,不在的期间负责房子的梅姨会将房子打扫地很好,做事也仔细。房子上下两层,占地就是普通大小,主要是这里当时是和这块农场一起的,周围也没人很不错。
没想到有一天会带着她一起住在这里。
时不时的鸟鸣,夜晚有些泛黄的灯光照在草坪上,显得无比静谧,房子的周围除了草地,树木,旁边还有一条小河,水质很清,他希望等她眼睛好后可以一眼看到这些东西,所以特地将她安置在一楼面朝这一切的房间,早上起来一眼就可以看到这一幕。
偏雪闻着空气中夹带着的泥土气息与青草所带的绿感,纠着的心松弛了不少,这算是自由吗?她不禁反问自己。
两人在小道上移动着,偏雪突然想起了什么,发出了“呃”的声音。
男子停下脚步半蹲在她身侧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志……愿.”还没说完,男子笑道:“放心吧,还没开始,下周才开始,那时候你眼睛的绷带可以拆了,身体应该可以稍微动了。”
偏雪放下心,微笑道:“谢。”
他看着她的笑容,虽然很淡,却不知为什么很心酸,那些她笑得很灿烂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此刻这个涩涩的笑容无端苍白,就同她苍白的脸,感受不出什么喜悲。
虽然现在还是夏天,但郊区的夜晚还是比较凉的,时不时有风吹过:“会不会有点冷。”
偏雪摇了摇头,她还想在外面待会儿,冷点也无所谓。
似是不相信,他轻握了下她的手:“我去给你拿披肩。”
偏雪没有因为他的突然触碰而吓到,反而觉得莫名熟悉,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也没多想,她只知道这人很关心在乎她,如果没有他自己怕是没有命了。
随后他将一条披肩给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