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常识啊。
“你说得对，”奥尔德一拍脑袋，“是我想太多了。”
加入边境战场之后，阿莉丝的数值上又有了些许变化。最主要的是获得了奇妙的增益，她认真看了下，那是鼓舞士气用的，边境战场上的所有战士，包括后方的神职者，魔法师们都有。
带阿莉丝的是牧师姐姐温妮莎，对方看到她身上的修女服，十分诧异。
有能力来到战场的人，不应该只当小小的修女才对。阿莉丝展露出来的天赋，足够她去神学院当一名牧师。
“我今年岁数还不够，”阿莉丝沉稳地回答，手下不停地给送来的伤员刷治愈术，她使用神术的手法让温妮莎觉得有些眼熟，“老师让我先来战场历练一下。”
或许等到阿莉丝岁数够了，就能送去上学。
不过按照目前对圣子波洛斯的理解，大概率不会让她去上学的。
除非波洛斯觉得教学生教腻了。
温妮莎有些惊诧：“你的老师是……”
阿莉丝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出实话：“波洛斯，我的老师是波洛斯殿下。”
牧师姐姐一听，差点把手里的法杖折断。她震惊地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阿莉丝，看她到底哪里不一样。
这孩子，除了长得特别好看以外，天赋好一点以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啊！
为什么想不开要当圣子波洛斯的学生？！
“你说的是真的？”温妮莎难以置信地问道，“不是他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当他学生？”
阿莉丝睁大眼睛，震惊地望回去：“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波洛斯老师原来是这种人吗？！”
温妮莎单咳了一声，眼睛一扫，周围并没有人在注意她们这边的情况。她倾过身，低声地说道：“圣都里的神职者基本都知道圣子殿下的性格，他……比较特别。”
这下勾起了阿莉丝的好奇心，她倒是想知道圣子波洛斯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缺乏常识并且奇奇怪怪的。
“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你用治愈术的方法看起来这么眼熟，原来是他教的，”牧师姐姐毫不犹豫地吐槽道，“你也真是的，不愧是殿下的学生，你知道你这么做很浪费力量吗？”
“什么？”阿莉丝懵了。
“每个人体内的力量都是有度的，就像魔法师会缺乏魔力一样，你不用法杖使用神术，会消耗你更多的圣元素……殿下没跟你说过吗？”
完全没有。
而且到现在为止，阿莉丝从来没感觉过力量用光后的虚弱，她甚至没有试过把魔力耗尽。
说起来，她看的那基本基础书，全都是基础神术。而理论知识全是圣子波洛斯口头讲述的，现在想来，那些讲解课堂中，不可避免地沾染上波洛斯个人浓厚的理解色彩。
也就是说，阿莉丝现在使用是神术，和理解的理论，从里到外都打上了圣子波洛斯的印记。
只要是圣都出来的学生，一眼就能看出阿莉丝与那位奇怪圣子之间的相同之处。
——毕竟这么浪费并且不合理使用神术的，也就那位祖宗而已。
现在倒是要加多一个。
温妮莎颇为怜悯地看向阿莉丝，要不是现在还在忙，她甚至想伸手摸摸阿莉丝柔软的发顶。
噢，这个小女孩，看起来真惹人怜爱啊……和圣子殿下完全不一样。
“没关系，”阿莉丝让自己冷静下来，波洛斯和其他老师并不一样，阿莉丝也和其他学生不一样，她相信自己更加适应波洛斯的教学，“波洛斯老师他在教育上很有分寸。”
这下，温妮莎看阿莉丝的眼神，更像在看一个被哄骗的傻子。
“我懂，我懂的，”温妮莎沉痛地说道，“你不用为他开脱，他都把你送到战场上来了……”
不就是被样貌迷惑么，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呢？
圣子波洛斯殿下不像以前的圣子，他喜欢在圣都里到处逛到处看，偶尔还会去神学院或者修女学院等地方临时教学。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很激动。
圣子殿下脾气好，而且不介意别人冒犯。最重要的是，他是温妮莎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一举一动，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一样。
好看的皮囊惹得不少男男女女前赴后继，只是到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承受圣子殿下的斯巴达教育。
毕竟人的天赋是有限的，这世界上，看完一本书，就能把书本教授的神术使用出来的人是不存在的，再天才也不行啊！
圣子殿下的要求太高了！
接下来，阿莉丝从温妮莎身上获取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圣都所有学院里的神职者在毕业的时候是会被分派实习任务的，温妮莎抽到了边境之城的签，已经在这里忙活了三个月。
再呆一段时间，温妮莎就可以和下一批过来的人交接，离开边境之城。
或许会被调到其他教堂去，或许会被留在圣都里。
“我记得奥尔德阁下说过，你现在是在雷特镇中心教堂当见习修女对吧？”
“是的。”阿莉丝点点头。
“原来如此，”温妮莎一下子便猜了出来，“圣子殿下……是去接任主教吧？”
牧师姐姐敏锐地发觉了其中的缘由，说来也是巧，如果不是她也在边境之城工作，恰巧知道阿莉丝是圣子殿下的学生的话，大概是猜不出来的。
而现在，她倒是有了非常准确的猜想。
“温妮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