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这声音颇为耳熟,宁竹衣皱了皱眉,起了身,蹑手蹑脚往那声音的来源地走去。很快,她便瞧见林间藏着两个人影。
这两个人影,一个穿着灰色的短袍,胸前挂着哨子,腰间挎两柄匕首,看模样像是这青林苑里专司飞禽走兽的宫人。
而另一个人呢,则身量修长,姿态文雅。仔细一看,竟是李慕之。
李慕之怎么会在这儿?
他给青林苑的宫人二百两银子做什么?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宁竹衣心底狐疑不定。
林子里的宫人收下了钱,点头不迭道:“公子,若是当真按照你的吩咐去做,这可是要阖家杀头的,我日后也不能谋这份差使了。就二百两,怕是不够。”
“这不过是定金。待事成之后,自有更多银钱奉上。”李慕之说。
闻言,宫人立刻喜笑颜开:“那就一言为定了!”说罢,他就谨慎地左右张望一番,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宁竹衣躲在树后头,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李慕之这是做什么?花了几百两银子,要青林苑的宫人去做一桩“可能会阖家杀头”的事儿?什么事儿这么可怕啊?
她正在心底这般想着,冷不防脚下踩到了一截枯枝。“咔嚓”一声脆响,惊动了前头独自站着的李慕之。
“谁在那里?”李慕之出声道。
宁竹衣吓得动也不敢动。
开玩笑,这种场面,她怎么能冒然现身?
那几个与李慕之疑似勾结的贼人,都不明不白地在牢狱里服毒自尽了。而她现在撞到了李慕之给青林苑宫人塞钱的模样,要是贸然现身,恐怕也会落得相同的下场了。
“是谁?”李慕之见她不出来,皱了皱眉,抬脚往她的方向走来。
宁竹衣没办法,只好压低嗓音,出声道:“你,你别过来!我是这青林苑的宫女,现在衣衫不整,见不了人。”
“青林苑的宫女?”李慕之声音微惑。
宁竹衣藏在树后,做出抽泣的样子,道:“是呀,方才有个男子过来,像是喝醉了的模样,瞧我独自在林间,便想羞辱我。我逃了出来,但现在衣衫狼藉,实在没法见人。”
李慕之的脚步止住了。
“是吗?”不知为何,他的声音里似乎藏着淡淡笑意:“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不过去了。这位姑娘赶紧拾掇一下,早些回去吧。”
宁竹衣松了口气。
没想到李慕之竟然信了。
“那你……你转过去。我要穿衣服,不大方便。”宁竹衣又要求道。
“好。”李慕之很顺从地答应了她的要求,背过身去。
宁竹衣一看他转身,立刻拔腿便跑,脚步如飞,三两下就将这片可怕的林子抛在了身后。
19.老虎惊魂 被别人看到,你就得娶我了呀……
宁竹衣回席位时,面色不大对劲。李贺辰见了,便小声问:“怎么了?换双鞋子,把自己魂儿给掉了?”
宁竹衣想起林子里的事,摇摇头,小声嘀咕:“迷了路,走错了。”
她憋不住事,很是想把在林里遇到李慕之的事情都倒出来。但现在在宴会上,旁边都是人,她不敢这么说,只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宴席上,舞姬手托蟠桃,鱼贯而入,乐声轻柔舒缓。但宁竹衣还是面色不好。李贺辰看出来了,便追着问:“你这样子,可不像是只迷了个路。”
宁竹衣连忙胡乱搪塞:“我心情差得很呢。等会儿人散了再和你细说。”
“怎么就心情差了?”
见他追问不止,宁竹衣噎住了,只好临时找个借口搪塞:“那个小宫女来给我倒茶,眼光却一直往你身上跑,害得我鞋子沾了茶水。我还能心情好?”
“原来是这样?”闻言,李贺辰的面色微微舒缓,似乎还有些小高兴。“眼睛长在别人身上,我哪里管得住。但你放心,我绝不看人家。”
宁竹衣听了,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她方才这话,好像说得有些不合时宜。可具体哪儿不合时宜,她这个不通点墨的脑袋又想不出。
正说着,冷不防宴席后头响起一阵尖叫声:“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