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面前空了一大片,一刻钟的时间里面她忙活了一通什么都没吃到。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委屈地眼眶都红了!

    这怎么能不让人用膳呢?她上辈子是被人在宫里刺死,难道这辈子要在宫中被活生生饿死吗?

    还不如上辈子疼死!

    她转过头,司马戈扯着嘴角,表情看起来十分愉悦,“看朕做什么?”

    男人语气淡淡地询问她,然后在她的目光注视下咬了一口肉汁丰富的肉丸。

    “陛下,阿瑜肚子饿。”萧瑜忍不住用小舌头舔了舔唇角,她知道是陛下不让她吃东西,语气有些讨好。

    “想吃什么?”司马戈优雅地擦拭唇角,弯起的弧度透着一抹恶劣。

    闻言,萧瑜迫不及待地用手指点了这个,那个还有远远的羹汤!眼巴巴地,可怜兮兮。

    看的不远处的春花心酸不已,原以为陛下对小姐另眼相看,却没想到进到宫中身为中宫皇后连吃一顿饭都要看陛下的脸色。

    这才是第一天,宫里还有太后和嫔妃在,小姐今后可怎么是好啊?

    萧瑜眼中带着渴望,没想到陛下抬了抬手,宫人们在她跟前放了一碗最普通不过的白粥和几块没滋没味的点心。

    皇后的日子可真苦,她垮着一张脸用起了她简陋无比的早膳。

    司马戈看着她苦巴巴的模样笑的却很是开心,一时开怀用了不少膳食,看在常服侍他的一个内监眼中惊讶不已。

    帝后大婚第二日,按照礼法要去太庙祭拜先皇以及到上宁宫拜见皇太后。

    然而,吉时将要过去,等在殿外着急不已的宗正官员才看到帝后的身影。上龙辇,礼钟鸣,一行人往太庙而去,宗正官员即使发现了新后的衣着多有怪异也三箴其口什么都未说。

    坐在龙辇上,萧瑜感到新奇,因为早膳沮丧的心情好了起来,眼睛亮晶晶地往四周看。

    而随着太庙愈近,司马戈的脸色若乌云盖顶,一点一点变得森然。对此,兴致勃勃的萧瑜并未察觉。

    太庙至,龙辇停,帝后一同下车。

    太庙建的高大巍峨,由里及外气氛肃穆庄严,萧瑜乖巧地跟在陛下身后慢慢走上台阶。

    蓦然,空气中传来一股奇特的味道,萧瑜皱了皱鼻子,好难闻的味道。她的脸不由地往陛下那里靠了靠,企图用龙涎香气驱赶这股味道。

    察觉到她的举动,司马戈的黑眸微微眯了眯。

    太庙门打开,礼官首先进到里面。

    “是血!是人血!”突然间,前方的宫人们大声惊呼,与此同时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萧瑜勾了勾头,眼尖瞥到汩汩而流的鲜血,她脸一白,腹中恶心至极。接着她用手指偷偷拽着陛下的衣服,怂哒哒地缩了缩身子。

    好在早膳是清淡的白粥呀!

    而这时,司马戈的唇角越弯越大,低声闷笑起来,而后越来越大至放声朗笑。

    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司马戈:吃的好,吐的也妙,懂吗?小傻子。

    萧瑜:哭唧唧,皇宫真可怕!

    第十六章

    用来祭拜先皇的太庙竟无端出现了血迹,一时间人人惊慌不已,不由地想起了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情。

    莫非这是先皇对帝后大婚不满意?

    “陛下,太庙中有血迹,恐今日不能祭拜。”宗正官战战兢兢地上前禀报,生怕招致了新皇的怒火。

    这是凶兆,若是传将出去可以想见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不能祭拜,那就不拜了。”司马戈脸上尤带着笑意,说话的语气也是十分温和,毫不在意一般。

    宗正官轻轻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然而还没等他那口气完全松开,顶上的帝王又开口了,“掌管太庙的官员,在太庙侍奉的宫人,一律处死。先皇既然如此喜欢血的味道,身为人子怎可辜负与他?”

    语气骤然凌厉,夹杂着暴烈的杀意,司马戈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立刻处死。”

    话音刚落,帝王身边的龙虎卫就冷着脸上前,他们手中持着刀,看着太庙的那些人目光冰冷。

    宗正官顿时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吉时到了吗?”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一道软糯声音响起。

    宗正官抬头,对上一道清澈无比的目光,是从陛下的身后探出来的,他突然鼓起了勇气,急声道,“没到,吉时还有一刻钟。”

    然而,说完这句话他的勇气就泄了,眼神黯淡起来,吉时到不到又有何用,这些宫人还有他的同僚不也是要死。

    萧瑜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然后她迅速抱住了处在怒火中的陛下手臂,“陛下,阿瑜不想看到血,闻起来也好恶心。”

    她边摇着手边小声撒娇,配上有些苍白的小脸,看上去惹人怜爱。

    处在暴怒中的男人面无表情地低头看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