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简方达,不,从此后应该叫她冉倾了,冉倾失魂落魄地点点头,“确定可以出院吗?我感觉伤得还挺严重的。”

    说实话,她觉得自己现在分分钟能晕过去。

    闻奚道:“软组织损伤并伴有局部瘀血,确实严重。”

    冉倾没听出来对方语气里的讽刺,倒是被他像专业术语般的说辞唬住了,“哪里瘀血?具体是什么情况?”

    “你的情况,俗称——脚崴了。”

    冉倾跟着对方一瘸一拐往出走时,心想这狗男人可真不是东西。

    好歹昨晚才一起睡过觉,一转眼就对她极尽嘲讽。

    她看了一眼脚腕上缠的绷带,扁了扁嘴。

    此刻她已经记起来,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昨晚在夜店买醉,一不小心喝多了,出来时一脚踩空,从楼梯上跌了下来。

    晕倒后被救护车拉到医院。

    从冉倾的角度来看,原主到底是醉了还是晕倒还真难说。

    病房走廊比平时要热闹许多,冉倾觑见走廊角落里有人影攒动。

    凭借身为艺人的自觉,她差点转身就跑。

    然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现在完全没必要啊。

    有护士在走道旁小声议论:“这些人都干嘛的,怎么端着摄像机进病房了?”

    “有个演员出车祸了,这会正在我们医院抢救,那些记者混进来,赶也赶不走。”

    “真的?是谁啊?”

    “叫什么……简方达?一个在综艺打过几次酱油的小演员。”

    冉倾停下,差点没站稳。

    闻奚察觉后转过身,看到她面色惨白后问了一句:“怎么?”

    冉倾摸了摸鼻子,掩饰了下眼神里的异样,然后用轻松的语气说:“有人死了。”

    不是问句,而是确定。

    闻奚循着冉倾的目光,脸上看不出丝毫波动,“这里是医院。”

    每天生生死死太多,死一个人根本不值一提。

    冉倾看着人群方向,像是回应闻奚,又像是喃喃自语:“你知道吗?死的是个演员哦。”

    “是吗。”

    从闻奚的表情中冉倾看得出来,他压根不在乎。

    *

    回程的路上,冉倾和闻奚坐在后排,几乎没说过话。

    冉倾忍不住先开口,“你要回家吗?”

    在原主的记忆里,冉倾已经对两人的婚姻状况有了一定了解。

    结婚半年,闻奚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他人在燕城,也基本是住酒店或是回闻家老宅。

    两人的婚姻关系,一言以蔽之:不熟。

    她不由心想:“所以说强扭的瓜不甜啊,就算设计嫁给了他,还不是没性没爱没将来。”

    闻奚眼神里透着疲倦:“先送你回去,我去公司。”

    冉倾在心中默叹:“好嘛,现实版的‘爱上一个不回家的男人’。”

    此时,她已经自动带入冉倾的人设,面对最爱的男人夜不归宿,她脸上恰如其分地流露出几分失望。

    在闻奚目光扫过她时恰好让他看见。

    “今天不能破例一次吗?”她语气可怜,动了下缠着绷带的脚,“你看,我都受伤了。”

    “我认为我在不在并不影响你脚伤痊愈的速度。”

    “可是会影响这里呢。”冉倾拍了拍心口,语气发嗲。

    “如果是这样,建议你去看心内科。”

    “……”无情无义狗男人。

    她正要说话,闻奚将手机举到耳边,她识相闭嘴。

    “查到了?”闻奚问。

    对方似乎在跟闻奚说着什么,冉倾觉察到他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

    周围的温度似乎都跟着骤然急降。

    “停车。”他的声音似裹着冰,瘆人。

    前面的司机还当自己没听清,“啊”了一声。

    “停车!”

    吓得司机一脚刹车踩到底,冉倾的脑袋撞在前面的椅背上,眼冒金星。

    她不满地望向闻奚,却见短短一瞬间,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神情仿佛见了鬼。

    冉倾虽然跟闻奚接触不多,但也知道他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看起来这样失控?

    “怎么了,你没事吧?”

    闻奚急促地喘了口气,脖子上的动脉突突直跳,看得冉倾也不自觉紧张起来。

    “下车。”他说。

    “啊?”

    “你们都下去,马上!”

    冉倾觉得莫名其妙,“从这里下去我们怎么回——”

    不等冉倾说完,她已经被闻奚捏着手腕拖下了车。

    昨晚她已经感受过他恐怖的力气,换了场合还是毫无还手的余地。

    跟个鸡仔似的。

    前面司机见状,忙不迭从驾驶座下来。

    两人在马路边目送一脸戾气的闻奚坐进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