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靳剑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因为那可怕的景象急速地冷却了,冻结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厉害,整个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脑中一片空白,颤抖的四肢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整个人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靳剑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要一想起司楚楚,他的心就疼得撕心裂肺,雨一直下,靳剑也感觉不到寒冷,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瓶酒,认为只有酒精才能麻痹他的心灵。
路上的人也都把靳剑当成一个疯子,都躲开靳剑,怕靳剑这个醉鬼对他们照成伤害,泪水迎着雨水,慢慢从靳剑的眼中流出来,走了很久,既拿进不知道自己到了何处。
最终,在酒精的作用下,靳剑倒在了雨泊之中,没人在意他的死活。
好在这是靳剑生命中出现了他的一位贵人,及时拉了他一把,也是他救下了此刻掉进深渊的靳剑。
渐渐地靳剑恢复了一点意识,但是意识却很模糊,他慢慢睁开眼睛,感觉头很昏,他看看四周,看到他睡在一间看上去很简朴的房间里面,房间里有很多字画。
靳剑想要坐起,却发现他的头剧痛无比。
他不知道现在到底在哪里,用尽全力支撑自己起来,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身体也很累,没有一丝力气,靳剑大声吼道“,有人吗!”。
靳剑想要站起,但是却因为双腿却因为太久没动使不上力气,加上身体的虚弱,一下子跪倒在了桌子上,桌子也被靳剑打翻,掉下来的杯子噼里啪啦的打在地上,靳剑倒在地上,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没用。
这时,靳剑屋内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位老人,在外听到了靳剑的叫声。
靳剑抬起头看向他,这老人大概六十几岁,满头白发,大爷看上去很和蔼,看到靳剑蜷缩在地,他赶紧跑过来,慢慢把靳剑扶到床上。
大爷看靳剑这副痛苦样子便问他,“小伙子,你看你,身体还这么虚弱就不要乱动了,放心,大爷不会伤害你”。
靳剑看了眼这位大爷,看他的家里这么多字画,而且家里又这么整洁,应该不是上面坏人,也恢复了些许理智,他谢过大爷,告诉他自己很想喝水。
大爷回头替靳剑倒了一杯,靳剑狼吞虎咽的喝了下去,他太渴了,靳剑谢过大爷,问起他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
大爷笑了笑说,“晚上我回家的时候,看你躺在路上,过往行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天上又在下雨,想着你这么躺在里面肯定是要出事的,就把你驼了回来,你小子可重了,把你弄回来可差点让我这把老骨头散架”。
原来是这样,听大爷这么一说,靳剑才明白过来,他自己居然完全记不起来了,靳剑刚刚回忆,就感觉头很疼,靳剑不想去回忆之前的事情,只要一想头就隐隐作痛。
大爷回头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说,“看你身上又脏又湿的,这衣服是我儿子以前的衣服,你应该能穿,快,换了它”,靳剑很听话的点点头。
大爷又从包了拿出一个钱包,说这是从靳剑的裤兜里拿出来的,说让靳剑点点里面的钱少了没有,靳剑很感动,现在像大爷这样的好人已经很少了,他摇摇头回答大爷。
“当让没有了大爷,谢谢您大爷”。
靳剑换上衣服,衣服很合身,刚好是靳剑的码子,看靳剑的精神状态好一点了,大爷和靳剑坐在床上,他问靳剑。
“小伙子,你看你,这么大雨喝这么多酒,你愿意的话,给大爷说说,到底怎么了,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受了很大刺得学会放下,说出来就好多了,别怕,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这个糟老头子”。
大爷的话很干脆,却让靳剑感觉像深渊里的一道光,十分有用,靳剑慢慢抬起头,抹干眼中的泪水,告诉他。
自己的名字叫靳剑,自己被自己最信赖的兄弟出卖了,而且还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嫁给了杀死了自己朋友的人。
靳剑此刻已经不在乎任何事情,索性将自己遇到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大爷,听完靳剑的痛苦往事,看着他伤心的样子,大爷表示很同情。
大爷苦笑一声说道。
“小伙子,大爷曾今年轻的时候,跟你一样,总觉得世界就这么大,只要敢拼敢闯,什么都可以有,有要好的兄弟,心爱的女人,也失去过兄弟,失去过心爱的女人,那时我跟你一样,感觉这个世界都变了颜色,心里悲痛万分。”
大爷感叹一声,接着说,“但是后来我自己呆了很久,也消沉了很久,我慢慢领悟到,这个世界很大,你不可能一直都顺风顺水,你会遇到很多很多像这样的磨难,重要的不是你失去了他们,而是你应该记住我为什么会失去他们,生活充满
磨难和阻碍,但它们只是你的一个跳板,你需要跳过它,经历它,才会变得更加
强大,大爷我正是领悟了这些,后来上面困难都没用再击溃过我,再大的困难都只会是我的前进的动力,我说了这么多,我希望你能明白”。
大爷说完便起身坐了起来,他说靳剑肯定也饿了,他自己好久没下厨了,家里平常也没什么客人来,今天就亲自下厨,做饭给他吃。
大爷说的话一直回荡在靳剑的脑海里,久久不能平息,靳剑觉得大爷说的很有道理,看见大爷好像要出去,直到这个时候久靳剑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连人大爷叫什么都不知道。
靳剑赶紧对大爷说到,“那个大爷,请问您叫什么!对不起大爷,来了这么久连您的名字也不知道”。
大爷笑了笑,那笑容格外亲切,“我姓司徒,叫我华大爷就行了”,说完华大爷便走了出去。
靳剑扪心自问,自己这样一个废人,居然华大爷还对他这么好,靳剑看得出来,华大爷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他家里也就他一个人,能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感觉他绝对不简单。
休息了一会儿,靳剑头部的剧痛缓解了许多,酒劲也终于过去了,靳剑缓缓坐起来,用力支撑着自己,靳剑尝试着站起,扭动着身子在房间里走动了一会儿,靳剑推开门,想出去透透气。
看着窗外的余晖,突然!靳剑记起六哥!六哥现在怎么样了?乔六有没有放了他?他现在在哪儿?
自从乔六把靳剑放出来以后,靳剑因为精神上受了太大刺,饭桌上,靳剑问华大爷,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不仅仅是因为助人为乐这么简单吧。
问起这个,华大爷脸色一下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