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得了一个像光华的妻子才是我三生有幸之事。”
景后不愿再理他们兄妹,“我迟早要被你兄妹二人气死,”说罢便二人下去,“藜芦送他们出去。”
如今却轮着景后无奈了,施翮一边偷笑着牵起光华,给景后道了告退。
月神祭典礼压台的便是由众位士家贵女们的献舞。可别小看了这场歌舞表演,多位女郎提前半年便要来这天启城,通过层层筛选,最后选出九位女郎共同完成一场演出,祈求月神保佑澧朝国运昌隆,这月神祭才算是真正结束。
不过光华可对什么唱歌跳舞这类的没什么兴趣,她也只是想趁着父皇母后先去观礼,而偷偷溜出宫玩。“大哥哥我们叫上青鹞一同出宫吧,听说今日宫外可热闹了。”
施翮见她兴致勃勃,小孩子玩心重,他也一向都惯着光华,另身后宫人远远跟着,一只手牵着光华一起去寻青鹞。
来至郭贵嫔宫中,青鹞早早便在正殿中守候,今日他特意穿上了母妃为他新置的青丝绢交领袍子,在这正八月的天气里穿着轻便又凉爽,连光华看了都道好,郭贵嫔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是给公主和大皇子备了两件青丝绢的披风,只是我这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拿出手也总是怕你二人不喜。”
郭贵嫔说着便另宫人拿出,一大一小,正是两件青丝绢的披风。
光华立马摇头,“怎会”,说着便自顾自拿着往身上比划起来,郭贵嫔见状立马起身,亲自服侍她系好披风。她系好便问施翮,“大哥哥怎么样,要不你也试试。”
施翮最是平易近人之人,且那青丝绢披风看着却是精致不俗,他也不拒,內侍便也为施翮披上。
三人立在殿内,个个打扮的如天上谪仙,宫人无一不称赞。郭贵嫔见这天启城顶顶尊贵的二人都喜爱自己做的衣裳,也喜不自胜,亲手道了三杯茶,“知道你们三人要去看这月神祭的热闹,只天气炎热,难免燥郁,这秋梨膏最是润肺,你们喝过我也不留你们了。”
说完还特意叮嘱青鹞要好好听大皇子的话,三人饮毕,便也携手出宫。
灯笼
宫外果真热闹非凡,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当光华吵着要那摊子上的凤香蜜饼时遇见了也来看热闹的谢匡奕,谢匡奕见大家都穿着常服便只是拱了拱手,施翮平日也无架子见到谢匡奕也喊了声,“阿奕表哥。”说罢谢匡奕也邀请施翮与自己一路去寻卫炽,他早已订好地段位置尚好的酒楼包间观看压台的歌舞表演。
施翮本想答应,但犹豫间光华和青鹞二人的行程,谢匡奕却故意逗弄着目光早已被吃食吸引的光华,“光华怎么还不向表哥行礼。”说罢还故意捏了捏她的耳朵。
光华从他手里救回自己的耳朵,“表哥这是做什么!青鹞我们二人走,我才不要跟表哥一起。”
说完便拉着青鹞窜入街巷中,呼啦啦一群人也跟着公主,施翮叮嘱一定要看好公主,谢匡奕在一旁取笑他道,“行了,从你们一出宫,除了跟随的奴仆,便有一支暗卫。”他在街上看着,随手指着,“身着灰色麻布那人,脸上有麻子的那人,方脸那人都在一路暗中保护你们。”
施翮有些惊讶地望着谢匡奕,“表哥是如何看出的?”
谢匡奕眉眼有一丝得意,一只手搂过施翮,二人往前走着,“施翮,你虽然上过战场,但还有些本事表哥要教教你呀。”
绕过两个街,光华也玩得不知是何时辰,依旧不知疲倦地在街上窜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青鹞不经意说着,“臣弟曾听闻这街上有一工匠能制作各种形状的灯笼,发出不同的色彩,不知公主想去看看吗?”
光华拍拍他的肩膀,“青鹞,私下里叫我三姐姐便可了。”说完便向前走两步,见青鹞愣在原地不动,回过头问,“怎么了不是去看灯笼吗?”说着朝他伸出手,青鹞也不再犹豫伸手也回握住光华的手。
两个姐弟相视一笑,毕竟孩童心性又蹦蹦跳跳地向街前走去,还没走出一射之地,果真见到了一只仙鹤形状的灯笼正欲偏偏起飞,光华睁大眼,“这是变戏法吗?”
从仙鹤灯笼后则走出一个山羊胡老人,笑眯眯到,“这不是戏法,只是利用光影的变化,造成视觉上的一些假象罢了。”
光华是懂非懂,“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的眼睛也会骗我们吗?”
山羊胡老人慢慢后退,声音也似真似幻起来,“你看到的不过是想象中的罢了。”
光华似被吸引,不助地往前走,想要追问他为何意,却被周围的灯笼渐渐吸引,她左边先看到一株株紫色葡萄倒挂,像是层层珠帘;而右边却是一只神龟正驮着八仙过海,栩栩如生热闹非凡。光华看着新奇,渐渐不辩东西,而身边只有来来往往的路人,却不见了青鹞。
她喊了两声,“青鹞,青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