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又托起她的臀上下耸动几回,这才在射精前离开她体内。
他一抽离,本来将腹部撑得饱胀的体液顿时冲刷而出,溅湿了木质地板,形成小小的水滩。就像雨后平地上的积水,小小一洼,清澈浅亮。
姜澈简直羞到不想活了,打骂道:“你、你……退房时该怎么办!”
离卿受着她的绣花拳,胸膛因忍笑传来微微震动。“这可是你弄湿的,不是我。”
她又羞又恼的咬他肩膀、捏他脸颊,到最后还扯住他的马尾。“你这个无赖无赖无赖──”
可是离卿不疼,笑意还越来越明显。
“讨厌!我最讨厌你了!”姜澈负气的娇嗔。
这本是一句口是心非的撒娇,但离卿听了之后仍觉心口刺痛──
对于姜澈,他始终患得患失。
她本来可以继续留在虚渊派,也许还会大大方方地接受方映弦的道歉,在历经波折后磨合,继续走到一起。
但他不仅出手妨碍,还加以隐瞒,一次又一次的让她以为方映弦是真的弃了她,借此徒增她的心伤,又趁隙投以温暖。
他用尽心机,方能拥她入怀。
……但她若是发现真相,一定会恨他的吧。
离卿把光裸着身子的姜澈抱到床上,用开玩笑的语气道:“这就讨厌我了?原来之前说爱我、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假的。”
姜澈顾着找衣服穿上,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加上两人一向都是吵闹斗嘴、荤素不忌,一时间也没拣词,脱口道:“后面那句可是你自己加的,我哪能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离卿这下真的笑不出来了。不跟他度过一生一世,那要跟谁?方映弦吗?
“凭你固丹的程度,起码还能再活个一百年,我说不定连你的一半都构不着。”她总算把衣服穿好,继续接着说。
听完她的解释,离卿的心境由心慌转为落寞。
纵然天性再傲、表现的再云淡风轻,他还是有软肋的。
终究还是怕。怕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怕她最爱的人,不是他。
*
退房时,姜澈红着脸掏出一碇碎银,匆匆的交给了老板。
“方才不慎打翻了茶水,这给您作为清洁费。”说完,她便低着头跑出了旅店。
离卿忍笑。自从跟她在一起,他就越来越管不住唇角了。
离开旅店后,两人自然而然的牵起手。
纤纤素指和修长的指相扣,她柔软的指腹压在他手背上,隔着薄薄的肌肤感受他的筋脉。
“你知道吗?这种牵法,叫同心扣。这样扣着,代表我们心心相映。”她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眼中充满眷恋。
离卿没错过她的表情,当下心中一动,俯下身亲吻她的颊。
……好诱人。
表情好多、声音好甜。所有细微的动作和眼神都好令人心动。
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她什么都不必做,光只是站在他面前,就能掳获他的心?
“怎么露出这种表情?好像很爱我的样子?”她调侃道。
离卿一顿,扬了扬眉。“谁知道呢?”
从初始时不经意的上心,到现在的完全沦陷。
是阿。
她说的没错。他爱到都要疯了。
偶忆过往,患得患失
时节更替,此时屋外大雪,四周一片白茫茫。
纸窗透出屋内橘黄色的温暖烛光,房门内外像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姜澈侧卧在床上望着此情此景,蓦地想起以前待在医院的时光。
“……我不太喜欢冬天,看见雪片漂泊,会让我觉得很孤独。”她忽然开口,打破一室沉静。
“不孤独,我在。”离卿将她抱个满怀,又以指为梳,拢齐她的发。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她翻回正躺的姿势,抬手抚摸他的脸。
“恩,形影不离。”他侧首吻她的掌心。
姜澈扯出一抹笑意。
形影不离阿。
可是身处在幽深的黑暗中时,就连影子都会抛下主人离去。
“……抱歉,突然说这些。”她一向不喜欢陷入负面情绪,所以在查觉到时总会尽可能绕开来,但今日也许是被这片银白色的大地所影响,竟让她莫名惆怅。
对她而言,白色是冰冷的。
医院的色调、手术室的灯光、病房的天花板,还有可望而不可及的那个人──
“你在想方映弦?”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离卿突然道。
她面露惊愕,感到心虚。“为什么你……”
“你不知道吧。”离卿勾唇,但眼中没有笑意。“你每次想他的时候,都会露出同一种表情。”
怅惘。遗憾。眼神像是在哭,表情却是笑着。
他都知道。因为她的一切他都看在眼底。
“……”姜澈说不出话来。
她不敢去想离卿现在的想法、他的感受为何,甚至没有勇气开口问他是否生气难过。
“我没怪你。”他轻拍她的头顶。“别胡思乱想了,睡吧。”
他想简单的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