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不如桃杏 > 分卷阅读18
    来不如东宫各色的姬妾。

    零壹将各种流言蜚语听在耳朵里,气的头顶冒烟,“郡主,你说说他们这些人,一天天的就知道胡乱议论,分明什么也不清楚。”

    她气愤地蹲在谪院的花田旁,怒拔了一根杂草,“殿下分明很在意郡主的。”

    她说着,扭头看向在一旁摆弄太子殿下送来的花草盆栽,“不过郡主,那天殿下为什么又离开了?郡主和殿下吵架了吗?”

    正在给木槿花浇水的云媞拿玉舀的手顿了一下,心虚十分地回视了零壹一眼,含糊不清嗯了一声。

    她想到那晚的情形,耳根泛热,悄悄脸红。

    吵架倒是没有吵架,就是差点‘打架‘了......

    云媞羞耻地捂了捂脸,甩了甩脑袋丢开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大事不妙,她莫不是被郁辞给传染了?

    怎么能意犹未尽呢?

    琉璃瓦上不知从何处飞停而来的一对燕子,在琉璃瓦驻足卿卿依偎。

    云媞看着这么可爱的两只小东西,竟又想到了......

    她把玉舀一丢,羞愧地跑回了屋子。

    “诶?郡主?”零壹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满脸茫然。

    南轩

    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指挥使段寒镜,一拢冷肃的眉眼似乎生来便没什么温度,“殿下,之前被丢去诏狱的那名唯一存活的刺客招了。”

    嗓音如人如名,沉冰寒镜。

    这事情过了许久,郁辞都险些忘了。

    “大半个月过去,才审出来,莫不是段大人的手段退步了?”郁辞不着急知道答案,慢悠悠地滚出一句话,端着玉碗喝完了微涩口的药。

    一旁手上把着绣春刀玩的徐臣闻言笑了笑,虽也同样是锦衣卫,可他明朗煦阳,眉宇阔轩。同段寒镜完全是两个极端,是截然不同的气质观感。

    他收起刀环臂倚靠在门上,懒洋洋地辩解道,“殿下,您也太为难人了,刺杀您的刺客能是一般的刺客吗?他们那嘴比诏狱的冰镣还硬,想从他们嘴里知道点什么,总要下点功夫的。”

    ☆、第九章

    东宫丢给诏狱的刺客,的确是个不小的麻烦。

    那般经过经年日久千锤百炼的死士,骨头都硬的很,忠诚更是无以言表。就是那种在任务失败的情况下,皆以自尽效主的忠属。

    只可惜那个刺客运气不好,自尽的毒药被夺,又强行非让他活了下来。

    还是那句话,不怕死的人也会怕疼,哪怕他再能忍,终归是皮肉身,凡胎骨。

    加之诏狱的名号,又岂是凭空传出去的?

    徐臣素来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段寒镜扫过去一眼,才他正经立直了身子。

    郁辞自然知道这事不好办,所以他才将人直接丢给他们,免得劳累自己。

    他放下碗漫不经心地抬目道,“锦衣卫的手腕,有什么秘密是撬不出来的呢。”

    太子殿下屈指敲了敲桌面,“说说,招出什么了。”

    段寒镜目凝锐影,默了片刻,启唇道,“相爷。”

    只两个字,却足以让人心惊。

    郁辞闻言眸色微凛,似在意料之中,怀疑得到了验证一般。他缓缓眯了眯眼,回腕揽袖,指腹压过手腕的楠木。视线凝在书桌的乌金砚上,若有所思。

    相爷,商相乃开国王丞,朝臣信附,天子尚尊他两分。

    这么久才撬出来的答案,果真没有令他失望。

    他东宫,何时得罪相爷了?

    郁辞唇角浮了纹薄凉冷然的笑意,“这个人先留着,别一不小心弄死了。”

    段寒镜敛目颔首,徐臣挑了一边的眉毛道, “就差一口气了,回去估计得用千年人参吊着。”

    谈话间,有人靠近南轩。

    段寒镜听到方寸外的脚步声,手下意识便抚上腰间的绣春刀。

    只是这脚步声柔亮坦荡,他才思及此处是东宫,且是青天‘白日。

    他收敛了几分下意识的戾气,徐臣将他细微的变化看在眼里,不禁扬唇笑了一下。

    云媞在门口悄悄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

    她是听洛阳说殿下在南轩书房和锦衣卫谈事情,实在忍不住好奇才来的。

    她一直仰慕锦衣卫威名,但从没见过。只听说他们凶狠暴戾,惨无人道,惨绝人寰......

    总之一切无情的词,似乎都可以用来形容他们。

    人人闻之丧胆,如此一来云媞便更好奇了。

    她堂堂平阳郡主一没有犯法,二夫君又是太子。他们再凶残,还敢对她凶残到哪里去?

    机会难得,云媞一时也顾不上见到郁辞会小许尴尬窘迫的境况了。

    徐臣扭头瞧见门外鬼鬼祟祟的脑袋,颇有意趣地歪头同她对视了一眼。

    郁辞扫见那颗显眼的毛绒脑袋,有些意外她竟然敢来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