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挣钱了?
“天气热了,大黄不肯吃狗粮。”
大黄,狗的名字。
“哦。”
壬年应了声,尽管没搞懂其中的逻辑。
又取了块鸡胸肉放塑料袋里,魏歇掂量了重量,提着袋子去称。
到家已经快五点了,幸好出门前就煲了饭,壬年以最快的速度炒了香干肉丝和蒜蓉油麦菜,一份紫菜蛋花汤,再将在市场买的卤牛肉装盘。
开饭。
“小魏长这么俊,谈女朋友了没有啊?”
老太太边吃边问,壬年无语地翻个白眼,却也偷偷伸长了耳朵。
他停了筷子,摇一摇头。
壬年暗自挑眉,以防老太太说出不该说的话,夹了一片儿牛肉放她碗里,“本来就吃得慢,还聊天,等吃完再聊。”
老太太不听,振振有词地说:“那怎么行,等吃完饭小魏就遛狗去了,是吧小魏?”
魏歇点头:“嗯。”
“我就知道的,你天天牵着狗从我家门前过。”
老太太为自己猜对了高兴,又关切地询问:“来镇上也有一段时间了,周围都熟悉了没有?”
“还好,没怎么逛。”
由着老人的听力,他提高了嗓音,一字一句说得很慢。
太奶奶听清了,眯眼睛笑说:“那正好,等会吃完了,让年年带你去逛逛。”
壬年反对:“我还要洗碗呢!哪里有空。”
“就这几个碗,明天洗也一样,今天多亏d?r?j?了小魏,你带人家去认认路,就当替老太婆我谢谢人家不行嘛。”
太奶奶训完壬年,一改严肃,和蔼可亲地跟魏歇说:“你们俩看着年纪差不多,以后都是邻居了,可以交个朋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有啥事都能互相帮衬着些。”
“嗯……”
他缓缓点一点头,看向旁边的她,“多谢。”
一点不想出门的壬年抬头望天,生无可恋。
“天快要黑了。”
临出发前,她最后挣扎。
“哪里黑了,太阳不还挂在天上嘛。”
老太太努嘴示意西边的天空,夕阳西下。
“而且你不是有你奶奶给的平安符吗,怕什么,快去,人家都走远了。”
老太太不停催促,壬年望着越来越小的身影,烦躁地跺跺脚,极不情愿地迈步跟上去。
神秘的祠堂
追上魏歇,壬年走在他一侧,和他商量:“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溜,保证你家大黄喜欢。”
“哪里?”
“东边小河那儿。”
他以为自己记错了:“那边不是垃圾收集站吗?”
附近就是工地。
壬年点头:“是啊,狗不是都喜欢翻垃圾玩吗?”
魏歇抿了抿唇,没接话,壬年正要问他到底去不去,这时走在前面的大黄看到远处有一条白狗,激动得一狗当先朝人家冲了过去,一会儿就没影了。
壬年不敢相信地眨眨眼:“……你家大黄是公的还是母的?”
魏歇也有点懵:“公狗。”
“难怪了。”
壬年在心里暗骂色狗,边瞥了魏歇一眼,后者没注意到她这边,迈步往里走去找狗。
她左顾右盼,脚步后退打算悄悄返回,前面的他忽然转过身来,目光定定望着她,站住等待。
“……”
壬年尴尬地别过头,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因为心虚,壬年紧紧跟随在他身后,目不斜视不乱看更不乱碰,可架不住同行的人是个问题大王,走到镇子中央的广场,他指着座破旧的高台,“那是什么?”
“戏台子吧,听镇上老人家说的。”
一到这地界她就觉得阴气森森的,搓了搓胳膊,催他:“快把狗找出来,找到就回去了。”
“嗯。”
他呼喊了声大黄,听闻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犬吠,凭感觉走入了其中一条巷子。
天边夕阳已经快消失了,壬年跟在他后面,理智告诉她应该现在就撤,可想到老太太的嘱咐,真要先闪人了,良心上又过意不去。
这只蠢狗。
壬年发誓,下回要再梦见他们主仆,绝对绝对要让魏歇把它揍一顿。
“我来这边好多次都没看到人,是都搬空了吗?”
他突然出声,壬年吓一跳,拍拍胸脯,缓过劲后告诉他:“除了我家,还有镇子最里面几户,基本都搬得差不多了。”
房子有没有人住很好辨认,端看院子的破落情况,以及有没有人烟就没判断出,两个人一路走来没碰到个人影,更别提亮灯了。
“是大黄。”
魏歇不高不低说了声,离得有点远,正欲把狗叫回来,它却跳过一户人家的院门,眨眼又没影了。
壬年也看见了,一眨不眨望着狗消失的那扇木门,眉头逐渐拧成一团。
狗东西,哪里不进非要进那里。
是他们桥头镇的祠堂。
高墙大院,两层的木质阁楼,是整个占地面积最广的建筑,供奉着先祖们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