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意思当着外人的面让迟凛抱。
看了她几秒,见女孩低着头一点点挪动,丝毫没有在家的娇纵,迟凛的眸光更深。
窝里横。
转过身他迈着长腿往前走,校长立马急匆匆地追上去引路,点头哈腰。
抬起头看着他一下子就远了的颀长背影,慕梨轻轻翕动着唇瓣,欲言又止,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攥住了裙子。
大混,蛋......
她甚至还没忍痛尝试迈出正常距离的脚步,就被突然折身返回的迟凛抱了起来。
校长目瞪口呆。
这,史教练那两只手废的不冤。
双臂下意识圈着他,慕梨白皙的脸颊一片红云,耳朵也热得厉害。
虽然她不能走怪他,但突然当人了实在有些猝不及防。
“迟凛,我......你的手酸不酸?”
抱着她的男人面色如常,步履平稳均匀,爬着楼也面不红气不喘,慕梨往上抬了抬身子,轻轻凑到他耳畔小声询问。
殊不知,这行为在外人眼里暧昧便罢了,经历的迟凛呼吸频率瞬间被打乱。
不及夜里的呵气如兰,温热酥软,但也带起了一片属于她的沁人馨香,缠绕不休。
手臂下放,慕梨压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轻呼,小脸到了他肩下的位置。
这样不是会更累?
没得到回答,有些迷惑的女孩眨了眨眼没再问。
若是她抬头便会发现男人隐隐发红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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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凛在,驾校的办事效率超越极限。
没人敢和他们寒暄客套,更不敢动丝毫拍照八卦的心思,只忙着埋头办手续,这种情况甚至延续到了新的驾校。
毕竟吴秘书提前告诫过,也没人想成为用来警猴的鸡。
不到三点两人就回了栖庭园。
“迟凛,你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弹钢琴?”
眼看着男人就要踏上楼梯,女孩急急开口,圈着他的手握成拳,眼睫颤了颤,紧张忐忑。
这是她深藏在心里许多年的愿望,一首,哪怕一个段落都可以。
“我还有工作。”
脚步只是微微停顿,迟凛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继续上楼。
而慕梨合上唇瓣,许是话收得太急,她的喉咙酸涩得厉害。
虽然身体不舒服,但慕梨心里难受,翻来覆去直到窗外彻底暗了都没能睡着。
没过一会,从三楼下来的迟凛抱她下去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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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和平常一样乖巧安静地用餐,但女孩的情绪没有丝毫隐藏,饭量也减了一半。
两人几乎同时放下筷子,开始用湿巾擦拭唇瓣,迟凛收回隐有丝许无奈的余光,起身将她抱起来。
直到被他放在钢琴凳上坐着,慕梨才从错愕中缓过神,唇角渐渐上扬,笑得喜悦又傻气。
“哪一首?”
即使知道答案,但迟凛还是将选择交给她。
五年前那场钢琴比赛,在他们心中定格的感受并不同。
那一年大哥离开得无声无息,集团动荡父亲急怒攻心进了医院,迟家兵荒马乱,而他选择放弃深造,回国接手迟氏......
慕梨指尖流淌出的旋律打断迟凛眸中少有的回忆色泽。
他抬起手自然地接上,与她合奏。
悠扬的旋律从琴房飘散到客厅的各个角落,再到各自忙碌的佣人耳里。
即使不知如何欣赏评析,他们依旧因着动人的乐曲露出笑容,安静地聆听享受着。
曲终时,慕梨轻轻放下手,抬头看向迟凛,那双大眼睛在头顶璀璨的水晶灯光折射下,格外剔透明澈,笑意点亮了瞳孔中的万千星光,将最中间的人环绕。
“迟凛,你低头。”
轻轻扯了扯身边男人的衬衫,女孩声音柔婉动人,却像是蛊,让迟凛第一次体会到身体先于思绪的感受。
但他即使倾身低头靠近,慕梨还是需要完全仰起头向前,与他身体轻贴。
唇瓣相触的那一瞬,热意升腾,被酥麻电流肆意席卷,近乎脱离控制的不止一个人。
只是迟凛更懂得隐藏。
不到三秒慕梨便通红着脸离开,顺势靠在他身上。
“迟凛,那天你弹完后我追了你很久。”
“但路上撞了人又迷了路,看到你的车要走我也累得喊不出声音,明明只有一句话想说。”
“哪句?”
说到这慕梨停下了,迟凛自然地,第一次不假思索地往下问。
“‘小叔叔,我相信你。’”相信你会让一切都变得好起来。
可是这些我只能坐在路边,一边哭,一边不停地念。
念到这一辈子都忘不掉。
“没有哭?”
心口颤得厉害,既软又隐隐作痛,那是迟凛从未有过,也说不清的感觉。
而他的